第238节
许云起冷笑着,的确,尉迟家的男人都没有娶妻,虽然他们的声名狼籍,更主要的还是为了他们能够随意玩乐。相对来,老大和二爷都有几个姬妾,倒是老三真得如尉迟得昌所言,连一个姬妾都没有。
在许云起的心里,这并不能代表尉迟俭有多专情,相反,他的身边从来不缺少女人,之所以装得仿佛是个清道者一般,这就是他的虚伪之处。
“会长大人,咱们今天在这里,主要谈的还是生意,若是谈起尉迟俭来,或许也没必要多什么了!”
许云起直接下着逐客令。
尉迟得昌还有些不甘心,既然利诱不能动其心,那么便威胁。
“夫人,虽您那里有五老爷给您撑腰,但是五老爷也要听三老爷的话,在尉迟世家,大家都知道,真正作主的人是三老爷!”他对着许云起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尉迟得昌眯着眼睛,看着许云起的神情,好像是在看着一个乡巴佬一样。他皮笑肉不笑地道:“三老爷的行事,你也是知道的,若是顺着他的时候,他什么都好;若是非要跟他对着干的话,他便会采取各种方式,甚至于极端的手法,你可以看看颜家的下场!”
一听到这个话,许云起越发得反感,但是她的神色依然平淡,这些年来的逆来顺受,已然将她的性格磨练得万分沉稳。
“多谢会长大人的好意提醒!”许云起道:“女能够得到尉迟俭大人的算计,已然有些受宠若惊了!”
尉迟得昌怔了怔,在这个女人的面前,他的一切威胁利诱,仿佛是对牛弹琴。
“也罢,既然夫人执意要与三老爷作对,我也无话可。但是还是提醒一下夫人,到时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样就不好了!”
“我会记下的!”许云起道:“不过,我也想烦请会长大人给尉迟俭带去一句话。”
“什么话?”
“多行不义必自毙!”
尉迟得昌一愣,起身也不告辞,便准备离开。
许云起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叫道:“会长大人慢走,我这里还有一事相问。”
尉迟得昌回过身来。
许云起道:“我们这一次出行,好像你对我们的行踪很了解哟!我们往燕京去,你也去了燕京;我们临时决定到大名府来,你竟然也跟了来,这难道就是一种巧合吗?”
尉迟得昌脸上的肉微微跳动着,露出不自然的笑容来,他淡淡地道:“看来夫人的确想得太多,这的确也只是一种巧合!”
“若真得是巧合,那就便罢了!”许云起有意无意的样,道:“我们从燕京城出来的时候,在良乡遇到了一群强盗,只是有些奇怪,那些强盗不要金,不要银,只想着绑架我。好在那些家伙们都被我们肃清了,只是可惜,没有得到一个活口!”
“我听闻夫人在燕京城得罪了契丹的南院大王耶律休达,应该是他派出来的人吧?”尉迟得昌道。
许云起微微一笑,道:“若真得是耶律休达派出来的人,也就罢了。但是我知道那不是,是有人利用这件事,对我行不轨之举。那些盗贼也并非是契丹人装扮的,而明明是大楚的军卒!”
“哦?还有这等事?”尉迟得昌也显出十分惊讶的样。
许云起道:“但愿这件事,跟你们万商会无关!”
听到此话,尉迟得昌正色地道:“夫人不要妄加猜测!即使是你我生意做不成,我们万商会也不会这般做事的。便何况咱们虽然是两个商会,但是都是尉迟世家的人,便是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的。我若真得是对夫人做了这种事,也没有必要今天跑到这里来与你谈生意了!”
“我也这么想!”许云起道。
“夫人若果是这么想,那么咱们生意不在,情面还是在的!”尉迟得昌对着许云起一拱手,道:“在下告辞了!”
许云起点着头,对着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弟弟道:“八郎,送客!”
许八郎应诺了一声,礼貌地将尉迟得昌送出门去。
看着尉迟得昌离去的背影,再仔细的琢磨着他刚才的那番话,许云起分明可以感到,可能正有一场暴风雨,正向她渐渐地扫了过来。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237章突变(二)
第237章突变(二)
没有再在大名府多作停留,许云起带着大家往回赶去。
虽然此时的货物都已经卖光了,但是几个人却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因为他们回去带着的却是大量的银两。
许云起时常在想,在这个世间要是办起一个银庄,那应该是十分方便的事情,大家出门也不用带着那么多的银两上路了,只要揣着银票,去银庄兑换即可。
她也知道,真正的银庄出现,那还是要在三百年之后,那个时候,国家是一统的,地大物博,全国各处都可以兑换。而如今的天下,还在分乱之中。
一百多年的国家分裂,也造成了地域差异,各势力分别铸造不同的货币,要是真得发展银庄,货币如何兑换,便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如今也只是想想罢了,许云起知道,他们带着近万两的白银,那才是真正的危险,比及他们带着货品出门,还要危险的多。
看着这两车用防雨布蒙着的银,许云起这个时候,又想到了尉迟得昌所的那个提议,如果太平寨只负责生产,就在太平寨交易,真得会省却很多的麻烦。
好在大名府离着河内郡并不远,向西南方向沿着官道走了一天之后,便抵达了相州境内,而这里,便已然属于河内管辖了。
河内,那是金崎的势力范围,对于祁东来,他们也算是到了家。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偏偏就在刚刚走进怀州的时候,他们便遇到麻烦,一队厢军正从东面而来,团团地便将他们围在了当中。
“这是怎么回事?”许八郎问着身边的祁东。
如今祁东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可以骑马。
祁东也有些诧异,看到一个年青的校尉是这一队厢军的首领,于是问道:“这位兄弟,我们犯了何罪,你要将我们围住?”
厢军校尉道:“有人告你们是打家劫舍的强盗,车上是不是满载的抢来的银?”
许云起也下了车,打量着这个年青的校尉,道:“军爷,不知道您是听谁的?我们可是本份的生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