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让颓然地一瘫――
“要是城中护卫军队,能参战就好了。”
招募“勇士队伍”的规矩也是怪得很。
其一,必须是属于本城人士。
其二,参与城中要职者不得参赛。
凌让眼里的光芒渐渐又是熄灭,转而问向军师――
“你说为何我们届届都输?这资源也是越分越差,偌大一个城池,还要养那么多张口,这可怎么办呢?”
军师眼神有些游移,原因,他当然知道了,只是他没胆子说。
归根结底吧,还是他们这个城主太抠了。
早些年,在凌让当城主之前,他们城池也不是没赢过。
可自打凌让来当城主后,“勇士队伍”即使帮他得了胜,他是连块灵石都不给,只口头嘉奖几句,什么实际好处都捞不着。
这次数多了,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了。
谁是傻的,才去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偏偏凌让是个暴脾气,谁也不敢在他面前提及真相。
所以日子久了,凌让只觉自己城池百姓的资质怎么越来越差了。
一时,城主大厅内,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叹气声。
可就在这时,一个侍卫匆匆而进。
“报!筑基期出现种子队伍。”
语气是兴高采烈,侍卫当然兴高采烈了。
再来不了个种子队伍,他们这群侍卫,轮番都要受到城主的荼毒。
果然,军师和城主全都眼前一亮。
城主:胜利有望!胜利有望!
军师:哪里来的冤大头?
城主一跃就下了座,快步走向侍卫,伸手想抓侍卫的胳膊,又是顾忌身份地收了回来。
转而摸了摸自己的大胡须――
“什么情况?说来听听。”
侍卫不由分说,讲述了起来――
“报告城主,就在刚刚,来了一家兄妹,统共四人。”
“大哥是炼丹师,神识绝佳,二哥是禁制师,天赋亦是不俗,老幺是最厉害的,一手法术出神入化,此城内的筑基期修士,绝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
城主满意地点点头,厉害的老幺主攻法术,大哥主攻补给,二哥辅助加成,不错不错,这个组合不错。
“不过就是……”
“就是什么?”城主急急问道。
侍卫面色有些犯难,但还是开了口。
“不过,就是有个拖油瓶。”
“这家的三妹,资质不好,是个五灵根。”
城主听完,方才还着急的脸色,瞬间轻松了些,摆摆手道――
“这有什么的,反正不是还要城内选拔嘛,五灵根应该很快就会被淘汰吧。”
城主说的城内选拔,是这些勇士队伍报名后,还要进行一次城内筛选合并,选出最佳的队伍阵容,去迎战外敌。
所以,届时五灵根的那位,应该很快就会被淘汰吧。
不过城主话一出口,侍卫脸上的更不知该如何开口好。
一旁的军师却是看了出来,只道――
“但说无妨。”
侍卫这才大着胆子开口――
“那家兄妹说了,绝不拆队,不然退赛。”
***
羽旦将自家侍卫安置在了【右盟零零叁号】里,自己则同钟彩三人,一起参了赛。
反正勇士队伍,也只规定四人成队。
他那两个门神护卫,去了也没用。
于是,钟彩四人填完报名表后,就被眼露精光的一群侍卫带去了勇士队伍安排的院落住所。
直至侍卫离开,阿虞又加重了几层隔绝禁制。
四人这才是松了话,不过为了快速习惯,四人的身份。
称呼倒是没变。
“大哥、二哥、四弟,你们不觉得有些奇怪吗?”钟彩纳闷道。
“奇怪,我早就觉得奇怪了。”羽旦接过话茬。
“是有些奇怪。”阿虞托着下巴,眼神沉重,亦是点点头。
独独南灯,仗着美少年的面皮一脸无辜卖萌道――
“哪里奇怪?”
钟彩忍住想给南灯爆栗的冲动,解释道――
“先前我们报名的时候,这些人似乎特别高兴,而且,你看沿路走来的院落,似乎都没多少人住。”
“莫不是这个招募,是个什么阴谋?”
以前总觉得自己想太少的钟彩,最近遇事都爱多想想。
南灯一听是觉得这里奇怪,却是笑开了眼――
“就是因为报名人少,我才挑的这个【右盟零零叁号】。”
南灯要是搁在未来星际,绝对是做数据统计分析的一把好手。
虽然现在队伍里有道子钟彩,但还有怼天怼地完全不受控制的羽旦,以及禁制虽是好手,身体却是孱弱的阿虞。
这样参差不齐的队伍水平,要是遇到南修真域的好手,别说寻“圣宝”线索了,城内选拔就进不去。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南灯统计了大小各个城市的竞争力,最后才慎重选择了【右盟零零叁号】。
毕竟是最好出线的城池。
第219章 第八次直播开启
勇士队伍有三日的报名时日, 待三日一过。
先是要进行城内的勇士队伍选拔。
转眼是过了三日,这三日,四人均没有消停。
在比斗之前,是谁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队伍,所以, 四人也是各自准备着比斗的必需品和杀手锏。
羽旦准备了两拨丹药,一拨补给, 一拨攻击, 最次都是上品丹药。
有钱任性, 真不是说说而已。
阿虞则是铺陈了大量的禁制旗和阵旗,在比斗中, 可没那么多时间, 让他布置禁制和阵法,所以浓缩于禁制旗和阵旗很有必要。
且阿虞传承于他的母亲,魔道第一禁制大师,姬钦玉, 所以, 他的阵法和禁制,也是堪称同阶最佳,远超于他现在修为的表象。
而南灯和钟彩除了勤练法术外,则是要注意隐藏自己的标志性法术和法器。
因为一旦败露, 他们就会失去参赛资格, 那样就无法寻得“圣宝”钥匙的线索了。
所以, 钟彩的七星刀和南灯的佛珠均是收了, 转而换成了一把普通的青铜大刀,和一根竹笛。
此时,钟彩就拿着那根竹笛,眼带怀疑地看向南灯――
“四弟,你能行吗?”
南灯下巴微翘,自从变作美少年模样,那些个娇气毛病,南灯基本都占了全,现在显然是傲娇了。
接过钟彩手里的竹笛,抬手就放在了嘴边。
不一会,一阵悠扬的曲调,便从南灯手上的竹笛发了出来。
吹者用心,听者愉悦。
钟彩三人只觉心情大好。
但没过一会,音律又是急急转下,急促明快地节奏让钟彩三人心下一凛,修为略低的羽旦,明显面露难受。
见状,南灯这才收了手,脸上有一丝“看我厉害吧”的自得。
钟彩还未明白南灯怎么会通晓音律,却见阿虞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眼里却是闪过一丝惊奇――
“佛乐之术?”
南灯脸上的显摆一僵,他还想吊吊大家胃口呢。
阿虞就给他拆了台。
南灯撇了撇点点头,算是默认,接着又道――
“也是最近才学会的,正好拿来做伪装。”
阿虞道了声难怪,难怪他先前没看出。
一旁的羽旦和钟彩却是好奇地眨巴看了下南灯,又是看了眼阿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