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暗暗冲我道:“哥哥莫要担心,等武二回来,我定将那个野男人揪出来,让楼上那骚货给你磕头认错!”
我刚要点头却看到潘金莲正从楼上下来。她看到我们在一起说悄悄话手上却没有拿她那件衣服就问我:“大郎,衣服呢?”
“额……”
正当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却听武松冷冷“哼”了一声,随即大步回房了。
潘金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疑惑的看向我,我只好苦笑着冲她摊摊手道:“我兄弟更年期了……”
正文 第十二章 药
!
这一天的晚饭我们都吃的很沉默,武松终于对潘金莲产生了误会,按照正常情节发展,武松一走之后,武大郎就该去死了……
哎,我该怎么弄死我自己嫁祸给潘金莲又不让自己真的去死呢?
这句话读起来就有点拗口,更别说做了。
如果说之前的所有计划都是我走一步算一步这么一路过来的,那么这个任务的最大难点其实就在武大郎的死亡事件上。我当初即便是穿越成西门庆也绝不会有现在这么苦恼。
第二天的阳光透过窗子趴在了我的后背上,潘金莲惊讶的发现我竟然就一直坐在床口一夜没睡连忙问我:“大郎,你怎么了?怎么一直坐着呀?是不是病了?”
病了?我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是啊,武大郎是病死的!
我假装咳嗽两声:“头有些疼,睡不着,你去给我抓点安神的药来吧。”
潘金莲想过来摸摸我的额头,被我直接躲开了。
“我看你有咳嗽,说不定是发烧了,你让我摸摸额头。”她说着又要伸手过来。
我连忙道:“没事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你只要抓副安神药我吃了就没事了。”
她见我执意不给她摸额头也没再多说什么,直接点点头,快步下了楼,“吱呀”一声就出了院门。
此时的武松刚刚起床,看到潘金莲急匆匆的出门便上来问我:“大哥,嫂子那么着急是去哪里?”
我装作刚睡醒的样子揉着双眼迷糊道:“啊?出门了?我怎么不知道啊?”说着又假装想起些什么对他道,“不会又去私会男人了吧?”
武松一听,脸色一紧,低声道:“哥哥等着,待武松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我连滚带爬的来到武松身边,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别啊兄弟,你这样去了肯定是要闹出事情来的,你不是还急着公干去吗?”
武松皱着眉咬牙切齿的看着我:“那该如何?总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
我连忙道:“咱们还是按照你之前说的,反正你要出去半个月,今天我们也就饶了她,如果这半个月里她真心待我了,我们以后就不提这事情了,要是半个月后她还是死性不改,我就干脆休了她,反正到时候兄弟你也在,我也不怕没人照顾我,你说是不是?”
武松想想也有道理,加上他赶着要去衙门与其他人汇合也不再多说,带了行李嘱咐我自己小心就出了门。
他前脚出门,后脚潘金莲就火急火燎的带着药包回来了,看到武松的房间已经空了,不由的愣了一下,却也没有问什么,直接将药熬好以后端来给我。
我趁她不注意将药倒在了马桶里,然后装模作样的伸伸懒腰对她说:“还是这药有效果,一次喝完就觉得好多了。”
潘金莲冲我笑了笑说:“既然身体不舒服,今天就别出去卖炊饼了,在家好好休息一天吧。”
我忙摇头:“那不行,老一辈们说的好,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潘金莲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见我执意要去卖炊饼就嘱咐我早点回家。
我胡乱答应一声出了门便径直朝王婆的茶铺走去。
王婆一早正在卸门板准备开门营业,看到我从家里出来忙冲我招了招手。
我一进她家店铺,她先倒了碗热茶给我,然后坐在了我边上问我:“昨天,你家娘子回去可跟你说些什么没有?”
我摇摇头:“没啊,什么都没说,怎么了?”
王婆想对我说什么,却又忍住了没说。
我边喝着热茶边笑着跟王婆道:“说起我家娘子,那对我可是越来越好了,你知道吗?今天一早她还给我炖补药,说是怕我太累,给我补补身子呢。”
王婆“哦”了一声,附和道:“妻子给丈夫补身体,那是应该的。”
我也点头:“是啊,是啊,我武二兄弟一走,她似乎对我就更加殷勤了。”
王婆大吃一惊:“你弟弟走了?”
我说:“是啊,我家娘子就是看着我兄弟出门才给我熬的补药。她显然是舍不得给我兄弟喝,才故意等他出门的,你说这女人多小家子气啊。”
王婆的脸色猛地一变:“武大,你喝了这药以后没什么吧?”
我站起身在她面前转了一圈:“您看,我这不是好的很吗?”
王婆皱着眉头想了很久,最后才郑重对我道:“我看,你娘子的补药还是先别吃了吧,你现在正当年,不用补,补多了反而不好。”
我笑着点头:“干娘说的是,回去我就跟金莲说。”说完抬起头假装看了看太阳,“时候不早了,我也去卖炊饼了,我兄弟出门前还嘱咐我让我早点卖完早点回家呢。”
我知道王婆一定是满脸担心的看着我离开的,她是我即恽哥之后的又一枚棋子,如果武大郎不在了,那么总得有人出来证明潘金莲的罪行,而王婆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后面的四天里,我每天都让潘金莲去给我抓药,我还特意嘱咐她让她每次抓药回来的时候都给王婆去送些炊饼,所以每当我经过王婆家的茶铺时,王婆都会问我:“武大,你病了?”
而每一次我都回答她:“没有啊,我好着呢。”
直到第六天……
“武大,你病了?”我勾拢着身子,尽量将自己装成一只老乌龟的样子病怏怏的从王婆茶铺前经过,王婆老远看到我就问我,“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好像病了呀?”
我有气无力的摇摇头,缓缓进了她的铺子,将她拉到边上,话还没出口却先哭了起来,边哭边叫:“干娘啊,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