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澜从外边进来, 挥手示意宫人退下。
“人回去了吗?”国师缓缓从榻上起来, 用一旁的帕子擦干净手。
“嗯,已经回到大理了。”
越澜脸色不是很好看, 他很不明白国师的意思, 人都到了自己的地盘, 还放虎归山。
“皇上是在怪臣妾吗?”国师抬步靠近越澜, 依偎进他的怀中。
“不是, 可是玉儿……”越澜抱着国师,他也不好说国师什么,可心里总是不安的。
“皇上,那就信臣妾的,臣妾保证不会出差错的。”国师眉眼一抬,妖娆的呼着气,手从越澜脖子往下摸上了越澜的胸膛。
“好,朕相信你。”越澜捏起那只作乱的手, 狠狠的亲了一口。
虽然不明白国师为什么要放虎归山, 可是现在的大事都是国师处理, 越澜还是得相信国师。
“那皇上就高兴都嘛, 来了臣妾这儿,可不要苦着脸。”
“妖精,朕如你所愿……”
“哈哈哈……”
大门紧闭, 只余下男子的低吼和女子娇俏的喘息声……
次日安沅比隋昭城先醒,仰着头盯着隋昭城的俊颜看,其实也不是很俊啦,毕竟这么久了,胡子长的扎人。
昨晚上安沅说了一句嫌弃,结果被隋昭城使劲扎了一通,一会儿就得让他把胡子刮了,太扎人了。
这么久没看见他了,自然是怎么看都看不够的,又黑了一点,脸上还有细细的疤痕,想来是被什么东西划拉到了。
安沅伸手,在隋昭城脸上细细抚摸,感受着眼前人,一个多月,却像是一辈子这么长。
“嗯……”隋昭城睁开眼睛,握住了安沅的手,拉在嘴边亲了亲。
“卿卿早起就是想吃我的豆腐吗?”隋昭城揶揄的说着,挑眉看向安沅。
本以为安沅会害羞的低下头,可却见她脖子一仰,毫不在意的回道,“是啊,怎么着,自家夫君的脸也不能摸了吗?”
“哈哈哈,岂敢岂敢,来来来,接着摸。”隋昭城大笑,几时安沅脸皮这样厚了。
隋昭城依旧把细白的手放在侧脸,安沅却收回手,撅起嘴道,“美的你,才不摸了呢,胡子扎手。”
“嗯,又嫌弃我,昨夜是没吃够教训吗?”隋昭城躬起背,低下头,额头抵着安沅的。
“你、你耍流氓……”安沅推他,脸有些红了,虽然脸皮的确是变厚了,但是在敦伦之事上,安沅还是放不开的。
“嗯?对自家娘子,怎么就不能耍流氓了呢?”隋昭城笑的一脸暧.昧,把方才安沅给说的理由又还给了安沅。
“啧……要是让将士们知道你这般样子,你脸可就丢尽了。”安沅伸出食指,压在隋昭城的脸上,脸颊上陷下去一个圆窝,活像一个大酒窝。
“那卿卿舍得吗?”舍得告诉旁人吗?
“舍不得啊!”安沅又戳了戳,一本正经的回他。
这样的事情,怎么可以和别人说呢?自然是要藏起来自己品味的。
隋昭城看她玩的高兴,微微转了个头,张开嘴巴,安沅的食指就戳进了隋昭城的嘴中。
隋昭城立马闭紧嘴,含住了白嫩的手指,用舌头含吻。
“哎呀,松开,我、我还没有洗手呢……”安沅脸红成了热虾子。
昨夜还用手摸过他那处呢……虽然一晚上了,可是、可是也不好啊……
隋昭城可不管,含咬的得劲,手上只是安沅的味道,哪里还会有其他的味道。
“脏啊……你快点放开,不然我打你了……”安沅虽说对两人敦伦之事越来越放的开,但是大早上的玩这出,安沅有点吃不消。
“好,起来洗漱。”隋昭城看着安沅急红的脸,终不忍心再逗弄,松开了嘴。
安沅一下子就拿出了自己的手,然后从床上蹿起,到水盆那去洗手。
真的是,这么脏呀,这个人怎么这么久不见就像要个野人一样了。
安沅尽心尽力的搓着白嫩的手指,没有瞧见身后的隋昭城眼睛都闪着绿。
昨夜两人都很疯狂,疯狂到隋昭城甚至来不及宽衣解带,把安沅的衣裳直接撕碎的,然后又怕她着凉,给她穿上了自己的亵衣。
隋昭城的亵衣太大太长,所以只拿上衣做裙子穿了,安沅大概都没反应过来,一心只有手指。
宽松的衣裳,隋昭城靠坐在床上,水盆是在床榻的侧面,安沅低着头的样子,正好让隋昭城看清楚了胸前的浑圆。
好像比第一次大了许多,也是,爱不释手大概就是像隋昭城这样了。
细白的长腿,掩在衣裳中若隐若现,隋昭城觉得安沅嫁给自己真的太亏待安沅了,这样白白嫩嫩的小媳妇儿,本该娇宠的,实不该让她和自己一样奔波劳累。
从皇城到边关,他一个大男人都觉得累人,安沅一个娇气的小姑娘,真不知吃了多少苦。
不过没关系,哪怕是亏待,隋昭城也是不能放手的,安沅这个小姑娘,必须是属于自己的。
待和越国一战打完,也就没什么可以阻止隋昭城好好待安沅了,以后安沅会成为这个天下最尊贵和最幸福的女人。
安沅洗干净了手,转身瞧见隋昭城在看着自己出神,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洗干净了?”隋昭城抓紧,手上有水,有些滑,摸了摸,却在安沅的手上摸到了微薄的一层茧子。
隋昭城蹙眉,翻过安沅的手细细察看,好几个手指都磨出了茧子,脸色越发不好看。
尤记得当初在昭沅宫门前,隋昭城发过的誓,这才多久不到,白嫩的手就有了茧子。
安沅看见隋昭城的脸色一点点变黑,又紧抓着自己的手不放,还以为他是嫌弃自己手上磨出的茧子呢。
安沅才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子,自然会注重容貌,也第一时间发现了手上的茧子,但是出门在外,也没法子。
现下被隋昭城盯着看,才觉得有些窘迫,他是不是会嫌弃自己呀?
要是自己以后老了怎么办,没了这皮面,他可还会喜欢自己呢?
安沅抽了抽自己的手,想拉回来,可却被隋昭城握的更紧了,把安沅整个人都拉进了怀中。
“卿卿,辛苦你了。”隋昭城大脑袋埋在安沅的颈脖子里,说出的话语气低落,带着热气喷洒在安沅脖子上,痒痒的。
“怎么了这是?”安沅不明白,好好的,怎么就低落起来了。
“好好的待在皇城不好吗?怎么来了这儿?”隋昭城不会说煽情的话,绷着声线,转移安沅的问题,一副秋后算账的样子。
“我还不是担心你吗?这么久不来信,我怕你在边关找到了美娇娘,就不要我了……”
安沅听出了意思,敢忙买乖,这个时候,就要把自己说的委屈巴巴的,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才能让他心疼。
“再说了,宫里宁太妃回来了,她就知道欺负人家,天天给人家添堵……”
安沅瘪着嘴,眼睛里含着泪,偷偷的瞧一眼隋昭城,好不委屈。
隋昭城注意到她的目光,知道十有八九也是装的,但还是不忍心再说她,心软的一塌糊涂。
“是我的错,应该和你说清楚的,别哭……”隋昭城轻柔的拭去安沅眼角的泪珠,一只手抚着后背。
“呜……你这个大坏蛋……”
安沅本是装的,可听了隋昭城如此温柔的安慰,一下子就情难自禁,扑进了隋昭城的怀里,眼泪簌簌。
原本一开始还没觉得多委屈,现下有人安慰自己了,安沅便觉得天都塌了一般委屈,哭的一直打嗝。
“好了好了,别哭了,是我不好,下次再也不会了。”
初初还想要算账,现在的隋昭城只想拿刀把自己砍了,都是因为自己,安沅才这般。
现下安沅哭的这样难受,隋昭城心里跟刀子扎似的,自己真的就是一个大坏蛋,没做到该尽的责任。
“都怪你……呜呜呜……你还要凶我……”安沅埋在隋昭城怀中,眼泪早就打湿了薄薄的衣裳。
隋昭城感觉到了那灼热的眼泪,好像心也感受到了,跳的越发快了。
“没有凶你呀,我心疼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凶你呢?”
隋昭城拍着安沅的背部,语调轻柔的不像话,生怕吓着安沅。
“你就有……”安沅不依,像个撒泼的孩子,非得给隋昭城安这个罪名。
“好,我有,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别哭了,嗓子都要哑了,乖啊……”
昨夜喊了这么久,嗓子本就有些哑,现下还哭,隋昭城心疼的不行,什么事情也只能顺着她来。
见隋昭城这样乖顺,安沅察觉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可是这么久了,现下安心下来,总是想要哭闹一番,让隋昭城哄哄的。
抽泣声渐低,安沅挣扎着从隋昭城怀中跪起,然后趴在他肩头,在他耳边呢喃,“我很想你的。”
“嗯,我知道,我也很想你的,想我的卿卿。”隋昭城心柔的像棉花,无论什么时候,都抵不过现在安沅在怀的感觉。
“阿城,我真的真的真的很想你呀!”安沅嘟囔着抱紧他,一点也不想松开他。
第94章
“几时学的这样会撒娇了?”隋昭城嘴角的笑意都忍不住, 虽觉得她油嘴滑舌,可心里是欢喜的。
“哪里嘛,是真的。”安沅松开手, 顺势滑坐在隋昭城腿上。
“嗯, ”隋昭城吻了吻她的额头,听到外边将士操练的声音, “还要休息吗?”
安沅自然也听到了声音, 看天色也不早了, 摇摇头道, “不了, 我今天还要和杜姑娘去看病患呢。”
“杜姑娘?杜灵珑吗?”隋昭城一边下来床,一边询问她。
他是知道慕恪谨把杜灵珑带来了这,没想到杜灵珑没偷偷的跑掉还留下来做了大夫。
“嘿嘿,杜姑娘可厉害了,医术高明,救了好多将士呢。”
安沅抬起下巴,那模样好像是自己救了好多人,与有荣焉一般。
“那你又不会, 你跟着她干嘛?”
隋昭城拿过屏风上面的干净衣裳, 一件一件给安沅穿上。
安沅伸开手, 享受着隋昭城的伺候, 得意洋洋道,“我不会可以学啊,反正我闲来无事, 我不想回皇城了,我想等你一起回去。”
“好,那你就好好在这儿待着,我会很快解决的。”隋昭城摸了摸安沅的脸颊,把她的衣裳整平。
“嗯嗯。”
穿好衣裳,安沅出去打水,留着隋昭城自己换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