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动静。
……
楚临怒了:“万恶的资本家,凭啥不理人!”
蒋方年这才慢悠悠的把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他是真的没听清。
……
“行吧。”他拍了拍蒋方年的肩膀,终于放弃,“篮球场去不去?”
蒋方年东西也查的差不多了,合上笔记本:“可以。”
正好他也挺长时间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
a大有两个室外球场,楚临他们去的是靠近角落的那个,偏僻一点,平时没什么人经过。
毕竟蒋方年这个人,怎么说呢,虽然脾气不怎么好,但还是挺招女孩子喜欢的。
每次只要有他在,球场外面必定围满了女生。
楚临叹了口气,人与人之间的区别怎么就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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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这么多天的雪,今天好不容易停了。
苏荷今天去医院看望了一下陈茵,她前几天肚子突然不舒服,家里人不放心,就让她提前住进了医院。
病房里,齐辽也在。
因为之前见过一面,所以苏荷不觉得陌生。
两人简单的打过招呼。
陈茵看着二人,心思微动。
这两个人都是她手下的画手,齐辽虽然是她最近新签的,不过很久之前就认识。
性格好,为人踏实。
是个适合过日子的。
陈茵笑了笑:“我这也没什么好看的,不是说未婚的女孩子不能进产妇住的病房吗,齐辽,这儿离你们学校近,你带苏荷去逛逛。”
苏荷急忙摆手拒绝:“不了不了,我还有事,就……”
“能有什么事啊。”陈茵打断她,“齐辽啊,你带她去逛逛,顺便给我买几箱你母校的鲜花饼过来,上次吃过一次我就一直忘不了这个味道。”
想了想,她又补充一句:“买四箱,东西重不好拿,苏荷,你帮着齐辽提一下。”
苏荷有些为难,却还是答应了。
陈茵的心思,她自然是知道的。
她对齐辽没有一分一毫其他方面的想法。
可是眼下也不好直接拒绝。
两个人都不是话多的,一路上都很安静,除了有时候齐辽会问她一两个问题以外。
苏荷都是老实回答,不多一个字不少一个字。
“听学妹们说,今天a大有晚会,你要去看吗?”
苏荷现在只想快点把东西买了然后走人,哪里有心思去看什么晚会。
她的稿子还没画完呢。
“不了。”
齐辽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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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渐沉,楚临终于摆手求饶:“不来了不来了。”
他坐到台阶上,拿了一瓶水拧开,咕隆咕隆的往里灌。
累死他了。
蒋方年随手把球扔进篮筐,撩起衣角擦汗,走动间,微露在外的腹部肌肉线条起伏明显。
楚临捏瘪了矿泉水瓶,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那天那个小姐姐和你到底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
“就是……”楚临整理了一下措辞,尽量挑了一个最含蓄的,“你们运动了吗?”
蒋方年不解:“运动?”
苏荷那个小身板,估计参加个踢毽子比赛都能把脚给扭了。
楚临贱兮兮的开口:“我说的是床上运动。”
……
他话音刚落,身后传来女生的呼叫声,穿透夜色传来,被削减了不少。
微弱的仿佛风一吹就跑了。
“同学,能不能帮个忙啊。”
楚临循声看去。
橘黄色的路灯之下,穿着白色外套的女生头低着,似乎有些站不稳。
身旁那个扶着她的女生此刻正在向他们寻求帮助:“我朋友她脚扭了,我现在又有点事,你们能不能帮我把她送去医院?”
楚临对漂亮妹妹简直是有求必应。
这会更是迫不及待。
“来来来,学长带你去医院啊。”
那个女生终于抬起了头,可能是因为实在疼的不行,那双好看的杏眼里水波流转,菱唇紧咬:“谢谢学长。”
好看的人果然连声音都是好听的。
楚临被这声学长给击中心脏,整个人都酥麻了:“不用谢不用谢。”
蒋方年接了个电话出来:“我先走了。”
楚临叫住他:“你干嘛去。”
他边打电话边往外走:“有点事。”
“人舞蹈学院的小学妹脚扭了,你就这么走了啊?”
蒋方年沉默片刻:“那我给她磕个头了再走?”
……
楚临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旁边那个小学妹面露绯色,有些尴尬。
楚临宽慰她:“没事,他这人就这样,一点情趣都没有,你是哪只脚扭了?能走不,不能的话学长背你。”
“不用了,谢谢学长。”她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一步,“不用太麻烦学长的。”
说话间,她的视线一直往蒋方年那边移。
他已经接完了电话,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眉头微拧。
身上带着一股运动后的清爽气息。
她轻声做着自我介绍:“学长好,我叫苏桃。”
苏桃……
蒋方年顿了顿,垂眸问她:“你认识苏荷吗?”
她有些愣住:“苏荷?”
“没什么。”蒋方年将手机锁屏,和楚临说了一声,“我先走了。”
苏桃看着他的背影,微抿了唇。
蒋方年才走了没几步就停下了,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小路上,眼底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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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荷呼吸变的有些沉重。
难怪陈茵会让她也一起过来帮忙的,这鲜花饼的分量实在太多了。
沉的很。
齐辽冲她笑了笑:“给我吧。”
苏荷摇头:“不用,我还能抱动。”
更何况他已经抱了三盒了,苏荷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太麻烦别人。
他们都是成年人了,对于陈茵那显而易见的心思不可能看不明白。
所以一路上,两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尴尬。
聊天也处于一问一答,极其精简的程度。
“我看过你的漫画,画风和构思都很好。”
“谢谢。”
齐辽顿了顿:“不过我当初看的时候,还以为你最起码也应该是个――”
“怎么说呢,就是性格偏男孩子一点的吧,没想到和我想象中的差别这么大。”
苏荷今天绑了马尾,不知道是不是太松了,有一缕掉下来,随着她走路的步伐在她鼻尖扫来扫去。
痒痒的。
她吹了几下,试图把它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