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夺一切后她封神回归 第900节
“没事了,没事了。”他说,“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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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五年前那场爆炸之后,洲际研究院再一次经历的第二大事故。
整个海上实验基地几乎都被摧毁了。
洲际研究院正在进行紧急高层会议。
“院长,复仇组织实在是太过分了!”有人怒拍着桌子,“他们的手已经彻底伸到研究院来了,如果再不加以管控,未来我们所有人都会死在他们手上!”
没人知道复仇组织是什么时候成立的。
更没人知道复仇组织的元首到底是谁,目的又是什么。
但他们也都清楚,洲际研究院以及永恒学院包括圣光裁决所在内,都有元老叛逃去复仇组织。
这些元老把很多技术都带到了复仇组织,导致他们这些年崛起的速度飞快。
院长叹了一口气:“我们又能怎么办呢?连圣光裁决所都没有办法。”
否则早就把复仇组织连根拔起了。
院长沉默片刻,问:“徐院长没有事吧?”
“还在昏迷中。”有人说,“还好徐院长躲进了救生舱,救生舱自主设定的程序将他送到了岸边。”
院长一愣:“救生舱自主设定的程序?”
一位教授沉默了片刻:“是s009设定的,她是徐院长的学生。”
这个编号提出来后,整张长桌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谁会不知道s009呢。
最年轻的s级研究员。
可惜天妒英才,早早就没了。
“我去永恒学院一趟。”院长说,“的确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今天是研究院,明天就会是永恒学院。”
长此以往,自由洲高端战力会损失惨重。
“加强防护,一定要保证a级以上研究员的安全。”院长说完这句话,匆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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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是无边无际的大海。
深蓝色的,看不到尽头。
司扶倾猛地从梦中惊醒。
她睁开眼,视线还没有彻底恢复,手被另一只大手握住了。
这只手很温暖,像唯一的救命稻草。
“九……”司扶倾的声音还没有发出,她的唇忽然被压住了。
有着苦涩的药顺着双唇的交接处进去。
很苦。
可郁夕珩喂完这一口,又开始了下一口,根本没有停。
带着某种强制性的意味。
这样唇对唇的喂药方式让司扶倾有些喘不过气起来。
好在一碗药很快喂完,她得以重新呼吸。
有淡淡的声音从头顶上落下“不是教你换气了么?”
司扶倾:“……”
她忘了。
郁夕珩低下头,视线和她平齐,不紧不慢:“看来还是要多练一练。”
司扶倾被呛住了。
这时,他摸了摸她的头:“不逗你了,心情好点了么?”
司扶倾一怔。
她抱着自己的双膝,整个人蜷缩成很小的一团。
“我给你说过我有一个姐姐。”
郁夕珩的手顿了下:“嗯。”
“她就是死在大海里的,那个时候时候她还很年轻。”司扶倾声音很轻,却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是因为救我才死的。”
原本被落入无尽海旋涡里的应该是她。
可在最后,夜挽澜抓住了她,以全部的力量将她甩了上去,自己则被无尽海吞噬。
从前世她十九岁亲眼目睹夜挽澜身死,直到这一世已经过了近两年,她依然一万次自责她没能阻挡夜挽澜的死亡。
她和夜挽澜朝夕相伴十四年,还不算在永恒大陆里度过的数个年月。
夜挽澜是夜家的小姐,金枝玉叶,地位崇高。
她不必做任何事情,就已经拥有了一切。
她本就是形骸放浪之人,不受任何拘束。
可在最后关头,她把自己的生命让了出去。
她根本不需要这么做。
司扶倾飞快地擦了擦眼泪:“本该是我的……”
郁夕珩沉默。
他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
他只能静静地陪着她。
静坐了很久很久,司扶倾忽然说:“九哥,我看见我爸爸了……”
她没有看错,是殷北辰。
这么多年过去,岁月仿佛在他身上暂停了一样。
殷北辰的面容和他少年时期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多了几分男人才有的成熟感。
自由洲四面环海,又有不少凶残野蛮的海兽在海底环绕。
这也是自由洲防止有居民出逃,亦或者是外来者不经许可登陆的一条有效途径。
所以根本没有能让人生存的环境。
更何况当时海上基地都塌了,大海波涛汹涌,殷北辰到底是从哪里出现并救了她?
这一点,郁夕珩也想到了:“很清楚?”
“嗯。 ”司扶倾眉眼沉静,“我不会看错的,你没有看到他吗?”
郁夕珩微微摇头:“只看见了一件斗篷,如你所说,是他留下来的。”
他让沉影进来,沉影将斗篷递给司扶倾。
司扶倾摸了摸:“好奇怪的材质。”
手机铃声在这时响了起来。
郁夕珩帮她接起,递到她耳边。
“倾倾,没事吧?”殷尧年的声音里透着慌张,“以安说你所在的实验基地发生了坍塌,你现在在哪儿?我和你婶婶这就赶过去!”
“叔叔,我没事。”司扶倾顿了下,“我看见爸爸了,他还活着。”
第658章 暴怒,殷北辰打进复仇组织
过了十几秒,殷尧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的声线颤抖得更厉害:“倾倾……你、你说什么?”
司扶倾眼眶沉重,她微微仰着头,声音很轻:“叔叔,是爸爸救了我,是他。”
她虽然没有精神干涉的能力,但她的精神力却丝毫不亚于月见这样的s级精神系进化者。
绝对不会是幻境亦或者是其他。
只是她那时意识全无,根本不知道殷北辰是如何出现,又因何离开。
殷尧年重重地喘了两口气,他喉咙里很突兀地冒出了一声哽咽。
自觉狼狈后,他快速道:“倾倾,你等我,我马上过去!”
通话结束,司扶倾缓缓地呼吸了几下。
郁夕珩坐在她的床边,从檀木盒里取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嗓音温淡:“吃药。”
她抬头,瞅着他:“刚才吃过了。”
“药效不一样。”
“我是医生。”
“医者不自医。”
“……”
“还是说――”郁夕珩低下头,“姑娘想现在就练习练习?”
他的唇近在咫尺,眼见着又要压下来。
司扶倾立刻从他手里抢过药丸,一口吞了。
郁夕珩将水递过去,拍了下她的背:“慢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