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节
陈效点了点头。
两人之间一时没有说的,他到这边来好歹是客,顾世安拿了一个杯子出来,问道:“喝茶还是白开水?”
陈效这下就说都行。
在这儿两人之间莫名的是有些疏离的,并不像在新房那边自在。
顾世安给他冲了一杯茶,然后才开始煮面。煮面倒是费不了多大的功夫,没多时就煮好端去了餐桌上。又给陈效拿了些小菜。
陈效倒没有急着吃,往四周看了看,问道:“医生没在这边吗?”
顾世安摇摇头,低声说道:“没有。傍晚的时候来检查了一次,说是晚上不发烧就不会有什么事。”
虽是这样说,陈效的眉头还是皱了起来。不过倒是未说什么,拿起了筷子吃起了面来。
让他一个人呆着显然是不太好的,顾世安这时候也找不到做的,就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陈效是饿了的,虽是吃得优优雅雅的,但一碗面还是没要得了多大会儿就吃完。连汤也喝得干干净净的。
也不知道他吃饱没有,顾世安看着他那干干净净的碗,问道:“要不要再给你下一碗。”
“吃饱了。”陈效回答,起身自己去倒水喝去了。
顾世安则是收拾了桌子,拿了碗筷回厨房去洗。
待到收拾完出来陈效正在客厅里打电话,见着顾世安出去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解释道:“老太太年纪大了,这边离医院比较远。晚上有可能发烧,我打电话叫医生过来比较妥当些。”
他想得是周到的。顾世安就说了句谢谢。
陈效忽然就笑了笑,一双眼眸直直的看着她,问道:“顾世安,你非得和我这么客气吗?”
顾世安没吭声儿,他并没有管她,走去了老太太的卧室那边。轻轻的打开了门看了看,见老太太是睡着的,这才又将门给关上。
他连着开了几场会又赶了过来,脸色已有几分的疲色。顾世安就说道:“我去放水,先洗漱吧。”
她说着就往楼上去了。陈效看着她的背影,没有说话,隔了会儿才跟在她的身后上了楼。
顾世安放水出来时陈效正站在走廊上抽着烟,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应该是听到了她的脚步声的,不过却并没有回头。
他的影子在灯光下被拉得长长的,顾世安的脚步顿了一会儿,说道:“可以洗漱了。”
这边离市区远,买东西并不方便。为防有客人来,是准备得有新的洗漱用品的。
陈效掐灭了烟头,回过头来,应了一声好。
顾世安留下也没有什么事,就要下楼。谁知道步子才刚动了动,陈效就看了她一眼,说道:“顾世安,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谈。”
顾世安的心脏忽然就跳了跳。她虽是不知道陈效要谈什么,但她显然是拒绝不了的。于是只得点点头。
自然是不能在走廊上站着谈的,陈效往楼梯口处看了看,回了房间里。见陈效进了房间,顾世安这才也跟了进去。
这是她以往过来住的房间,这边的客房虽是多,但如果陈效不住她的房间,是会引起怀疑的。
说是要谈谈,但进了房间陈效却一时没有说话。在房间中央站了会儿,这才看向了顾世安,说道:“就算是我们离婚了,那做朋友总行吧?你不用那么刻意疏离,我说话算数,如果过了两年,你仍旧没有改变心意,我们就离婚。”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一直看着顾世安的,语气有些沉沉的,但却完全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来。
这算是,两人第一次心平气和的谈这这事儿。
顾世安有那么片刻的恍惚,低下了头,隔了会儿简单的应了一句好。比起闹得大家都疲惫不堪,这似乎是比较好的处理方法。
陈效很快就恢复了平常的模样,又轻描淡写的说道:“所以,既然是朋友么,就别和我那么客气。老太太是长辈,我做点儿什么都是应该的。”
他说完这话也不再多说,直接进浴室洗漱去了。
浴室里很快传来了水声,顾世安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谈这事儿,在房间里站了那么片刻下楼去了。
她下了楼坐在沙发上也没有动,直到楼上传来了脚步声,这才拿出了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陈效叫的医生还没有过来,两人是得等着的。
大抵是太安静的缘故,陈效找了话题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顾世安比平常沉默得多,简单的应上一两句。陈效也并不介意。
医生来得很快,过了一个半小时就过来了。老太太是睡着的,因为傍晚时有医生检查过,他并没有再吵醒老太太。只是问了顾世安白天老太太的情况以及以往的病史。
大概是碍于陈效的缘故,医生是客气得很的。大晚上的让他赶过来顾世安是有些过意不去的,要给他做夜宵,他也说不用。
已经是一大晚上了,自然是不能再坐着的。顾世安便带了他上楼去休息。他这下没客气,让顾世安如果老太太有哪儿不舒服就叫他。
顾世安应了好,又说了麻烦他了,让他早点儿休息,这才下楼。
医生去休息了,但陈效好像并没有要休息的意思。见着顾世安下楼,开口说道:“你也去休息,奶奶这边我来照看。”
他明天也不知道上不上班,顾世安摇摇头,说道:“没事,你休息你的。”
她说着就要将简易的床往老太太的房间里搬,陈效上前接了过去。
老太太睡得是熟的,两人才房间里铺好床也并未吵醒他。待到轻手轻脚的出了屋子,顾世安才轻轻的说道:“你去睡吧,我在这边也能休息。”
那床睡她睡得下,但睡陈效怎么都是有些勉强的。
陈效看了她一眼,问道:“你能睡得着吗?”
顾世安这下就不说话了,她确实是睡不着的。
陈效说完就回了客厅那边,并让顾世安将客厅里最亮的灯给关了。然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顾世安并不知道他想坐什么,关了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还是坐到了沙发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