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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

将军家的小夫郎 桃下蹊 7296 2024-06-30 08:56

  有山、有林、有池塘。还有一魏霆均扫了一眼地上堆着的东西,不觉笑了。

  孟泽瞧见地。上那堆锅碗瓢盆,有些尴尬,“那什么,虽然你说不在山上露宿,但我还是偷偷准备了一下,万一你改主意了呢?”

  “若是我没改主意呢,你打算怎么办?”

  “没怎么办啊,本来这次上山,就是打算跟你坦白,省得我做啥事都要偷偷摸摸的!”

  “所以,你是觉得太麻烦,才想着要告诉我这个秘密?“魏霆均穷追不放。

  “重点错了啊!“孟泽戳了戳魏霆均的胸口,“我都把最大的秘密抖露出来了,你还跟我计较这个,像不像话啊你!”

  “是不像话!”

  魏霆均张开双手,将人抱在怀里,沉默半响后,轻声说道:“谢谢你把秘密告诉我,我很高兴!”

  孟泽哼哼唧唧,“我告诉你,老子这回连底裤都亮了,若是哪天你起了不好的心思,小心我灭了你!”

  虽然这语气傲娇又别扭,但话语背后的信赖之情不言而喻,魏霆均晃荡不安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

  拉起对方的手,靠在自己的胸口,魏霆均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以生命起誓,永远忠诚于你!”

  孟泽注视着对面的人,片刻后,唇角荡起一抹微笑,“你的誓言,我听到了!”

  事说开了,孟泽这心里也舒畅多了。他拉着魏霆均,一样样地介绍着空间里的东西。

  “我这个空间,果树和植物最多。地里种的黄瓜、红薯和士豆,都是从这里拿出来的。金银花、葡萄藤、枣树和橘子树,也是从这里面拿出来的。这空间似乎带灵气,种什么都长得特别快。

  说到这里,孟泽想起魏霆均手,上的伤,忙将人拉到溪流边,拿帕子蘸水,擦拭手臂上的血痕。

  “这水也有灵气,擦了后伤口好得快。经常喝,对身体也有益处。”

  “以前我上山时,你总给我灌一皮囊水,就是从这里舀的么?”魏霆均想起来问道。

  孟泽点头,“没错。你喝出什么不同来了么?”

  “比家里的井水要甘洌一些。“魏霆均想了想。

  “也许我喝多了,倒没尝出什么不同来!”孟泽回道,“我有时见你劳累过度,会不自觉地皱眉,就猜你身上或许有暗伤,要调养。那会儿我没法跟你说空间的事儿,就只好偷偷给你换了水。

  魏霆均一怔,半响才说道:“我还以为,是因为家里日子过得好了,我没那么辛苦,又有你操持饭食,吃得精心,暗伤才痊愈了。没想到竟然是空间水的功效。”

  孟泽白了他一眼,“所以说,做好事要留名!某一天这功劳被别人冒领了,我哭都没地儿哭去!”

  魏霆均见他说这种孩子气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尔后郑重地道了谢。

  那时候,这人应该进门还没半年,彼此关系不咸不淡,就能看出他暗伤未愈,暗地里用灵水调养,这份情义令厚重得令他心头发颤。

  他何德何能,承蒙这人如此照拂!他又是何其有幸,能与这人共度一生!

  孟泽见魏霆均眼眶发红,知道他又想多了,便捅了捅他,问道:“考一考你。若有一天,我跟你娘同时掉水里,你救谁?”

  “那还用想,当然救你!”魏霆均回道。

  “恩,孺子可教,啵一个!“孟泽说着,将人拉过来,在脸上吧唧几口,糊了对方一脸口水。

  魏霆均本来还有些感怀之意,被孟泽这么一弄,倒也把这情绪丢到脑后了。

  “这空间能呆多久?一直待着不出来也可以么?”魏霆均问道。

  “具体多久我不太清楚,没试过。”

  孟泽说的是实话。空间是到了这个世界才有的,这之后他一直在魏家人的眼皮子地下生活,不能消失太久,自然也就不知道这空间可以待多久。

  “只要你愿意,谁都可以拉进来么?“魏霆均又问了一句。

  孟泽挠头,回道:“没试过,不知道。从理论上上来说,应该谁都可以!”

  听到这个答案,魏霆均隐隐觉得有点失落。

  “若是进空间的时间不受限制,我想在这儿建一栋只属于我们俩的房子。到时候,你这些东西也不愁没有地方放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孟泽的眼睛亮了起来。以前他一个人守着这个秘密,建房子什么的只是想想。现在不一样了,送青松去学堂后,家里就只剩下他们俩,正好可以光明正大地躲进空间建房子。

  “回头下山后,咱们去买砖石,争取把房子建起来。这里温度适宜,不冷也不热,夏天和冬天偶尔进来休息一番,也是不错的。”

  魏霆均点头,其实他想得更深远一点,不过此时不便说破。

  “能感觉到外面的情况么?”

  孟泽听见这话,连忙集中精神打听外面的动静。

  “一丝儿声响都没有,估计是走了!“孟泽说着,率先出了空间。差不多同时,魏霆均就被弹了出来。

  “应该是走了,幼狼的尸体不见了!”

  “走了也不能掉以轻心,狼狡猾得很,说不定会返回来。咱们先把这花弄下来,尽快离开这里。”

  孟泽点头,开始收拾野蔷薇的枝条。

  第129章 王哥的婚宴

  孟泽和魏霆均在莽山上搜寻了两天,收获并不大。

  第一日,他们采集了太平花的种子、蔷薇花条和兰花。第二日收获更少,只找到两样,决明树和铁线莲。

  辛苦两日,符合盆栽要求的只有兰花和铁线莲,收获跟辛苦完全不成正比。

  孟泽已经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毕竟,要在深山老林里寻找适合盆栽的园艺植物,这愿望本就有些不切实际。

  不过,寻花的结果虽然不太理想,但他对空间的认识却进了一步。

  譬如,只要他出了空间,哪怕他想用意念将魏霆均留在空间里,魏霆均也会毫不留情地被弹出来。

  譬如,原本他以为空间是自己随身携带的,想待多久待多久。事实证明,这个想法是错误的。

  只要超过三个时辰,人就会被空间自动弹出。他还记得,俩人在空间里睡得好好的,突然被弹了出来,差点儿滚到山沟里去。

  “这样也好!本来么,能拥有这样的东西,已经是走了大运。若还贪心不足,那可真是要遭天谴了!”孟泽总结说。

  魏霆均点头,继而叮嘱道:“还是要小心,不要因为我知道这个秘密,就放松警惕。青松在家的时候,也要注意些。”

  “我明白!”孟泽答道。

  回到家后,孟泽便开始着手育苗的事情来。反正,魏霆均已经知晓空间的秘密,他做这事也就无需避讳。

  猕猴桃树是从山上挖的,个头虽小,只要放在空间里养几天,就会壮实起来。枣树和橘子树,只要把种子种下,过了四五天就能长出指头粗的幼苗来。

  至于葡萄藤么,却不好用空间中的那些。原因无他,空间的葡萄藤枝繁叶茂不说,还在盛果期,拿出去太招摇。

  孟泽想了想,决定把园子里的葡萄藤挖出来,直接送到张茜的果园里去。

  罗管事收到苗,临到栽种的时候特意将孟泽请了去,请他帮忙看是否有种得不对的地方。

  孟泽见他这样郑重,等所有果树苗都栽种完毕,又悄悄把空间水倒进一旁的大水缸里,盯着工人们把每棵树都浇了一遍。

  果园的事弄得差不多了,张茜就追问起兰花的事情来。也不怪她急,这会儿已经是秋末了,再过些日子,山上就会下雪,那时候兰花可就更难找了。

  孟泽见她催得急,就把山里挖的几株兰花送了过去。这几株兰花在空间里调养几日后,外观比当初山上见到的要漂亮许多。

  然而,张茜在见过蝴蝶兰那样的大型兰花后,对这种传统的兰花兴趣不大。虽然收是收下了,价钱也给得公道,但对蝴蝶兰的渴望却愈发强烈起来。

  孟泽见再拖着不给,张茜说不定会派人盯着他上山,于是只得去空间里挑了两颗小苗,又配置了一大袋老树皮和干苔藓,送去给张茜。

  “还要过两月才能开花。若是看见花梗冒出来了,就赶快往盆里插一根细铁丝,让花梗沿着铁丝长,以免倒伏!”孟泽叮嘱着。

  张茜认真地点头,像捧着金娃娃一般,把两盆蝴蝶兰送进专门的花房,自己贴身照顾不说,又派了好几个人壮仆把守,不让人靠近花房一步。

  忙完了张茜的事情,王哥的婚事也近了,孟泽同魏霆均商量了一番,送了酒肉,又备了红封。

  婚礼很热闹,王阿嬷和王哥都是好脾气的人,周围邻居都赶着来帮忙,酒桌也从院子一直摆到了巷子口。

  孟泽和魏霆均作为王家人被安排在院中观礼,看着新娘子下轿、跨火盆,进屋拜堂。拜堂的时候,有个山羊胡老者在院子里念唱新娘带来的嫁妆。

  “点翠金丝团长簪一对,金银珠玉耳环六对,金银杂簪二十二支,彩缎衾褥四套,鸳鸯枕四套,楠木多宝格一对,樟木箱子四对……”

  孟泽听了几句,问身边的魏霆均,“镇上和村里不同么?怎么上回孟康娶刘腊梅,没见到唱嫁妆?”

  魏霆均不知道这方面的习俗,答不。上来。倒是旁边一个热心人给解了惑。

  “唱嫁妆这事,要看情况,不一定每家办喜事都会这么弄。若是女家嫁妆给得多,觉得有底气,可以要求加上这一项。若是嫁妆少,自然就会略过不提。”

  孟泽恍然,说道:“原来是这样,那李家送来的嫁妆肯定是相当丰厚了。”

  那人点头,“算可以的了。怎么着也说是李家村出来的,那里的人日子过得都不错,连税都比别处要交得少些。”

  拜堂完毕,新娘子被送入洞房,喜宴正式开始。

  孟泽和魏霆均留在院内吃酒席,隔壁几桌是女方家人及关系比较近的亲戚。

  因为知道王哥娶的媳妇是李家村的,孟泽一直关注着隔壁几桌的动静。原因无他,李家村的族学声名远播,连带着整个村里人都染了一点读书人的清高之气。

  清高原本不算缺点,但坏就坏在有些人只学到了皮毛,却无法理解其本质。

  李家村的部分村民,明明没有读书的天赋,只因进过几天学堂,认得几个字,便觉得高人一等。这也瞧不起,那也看不上,最后连种地也不成,这日子便越过越坏了。孟里正看不穿这些,一直羡慕李家村读书人多,还出了那么多大官。可孟泽觉得,李家村的人甚至还没有岗子村的人直爽、勤快,会种地。都说术业要有专攻,两头不着,农民不像农民,读书人不像读书人,这像个什么话?笑话么!孟泽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渐渐放了心。

  从刚才的交谈来看,王哥媳妇这家子人还算不错,旁边几个亲戚倒有些可恶。人都嫁进来了,还说嫁亏了,应该嫁个同村的,以后儿孙才有出息之类的话。

  李家父母碍于面子没吭声,李家大哥却摔了筷子,瞪了几眼。那几人缩了缩脖子,相继闭了嘴。

  正当孟泽调转心神,准备安心吃酒的时候,变故发生了。

  不知什么时候,冯宝莲跟着哥哥嫂嫂进门来了,还给收喜钱的司仪上了礼。

  王阿嬷有些不高兴,自从,上几个月两家打了一架,她就再也没有同冯家人说过话。这回办婚宴,也压根没请冯家人。

  只是这回,人家都上门来了,还上了礼,王阿嬷也不好赶人出门,只得张罗着安排座位。

  哪知道,他们一家子来得晚,巷子里都已经坐满了,只能往院子里安排。这一安排,冯宝莲和嫂子冯氏就坐到王哥媳妇的娘家亲戚那桌。

  孟泽看到这个情形,下意识觉得要坏。

  果不其然,坐下还没多久,冯氏就同李家那几个嘴碎的亲戚说上了话。

  妇人家家的,能聊些什么,无非是打听你是干嘛的,跟这家有啥子关系,我又是干嘛的,是这家的什么人之类的陈年套话。

  冯氏见身边坐着的是王家新媳妇的娘家人,心里边有了计较,于是故作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那李家亲戚果然上当,“冯婶子,你这是为何,有什么话不能说的么?”

  冯氏打着哈哈,笑道:“这大喜的日子,说这些丧气话干嘛?吃菜,吃菜!”

  她越是不说,那人的好奇心越重,偏生冯宝莲好端端的,突然红了眼眶。这副姿态,到让满桌人都无心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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