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带着孩子们吃小吃,吃的满嘴都是油的伊恩转过头的瞬间就看到了安托万。
伊恩冲安托万挥了挥手:“你来干嘛?”
安托万笑道:“过来看看你,工作上的是我都分配给了下属,可以渡一个长假。”
伊恩不太在意:“那你自己去找个房间。”
安托万也没再说别的话,果然在叶斐然的带路下去找了一个房间。
孤儿院并不小,员工房间也很多,只是叶斐然觉得暂时不需要太多的人手,所以还没有招人。
“你是过来度假还是过来工作?”叶斐然站在门口问道。
安托万把箱子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把衣服挂进衣柜里。
他回答道:“有区别吗?”
叶斐然说:“度假的话,你要付钱,工作的话,我付给你钱。”
安托万脱下手上的白手套:“有工资拿不错,那我给你打工。”
叶斐然叮嘱道:“那你给我当墩子吧,别的地方也不缺人手。”
安托万有些好奇:“墩子是什么?”
叶斐然说:“就是我负责做菜,你负责切菜。”
安托万了然,笑道:“我刀工还不错。”
从这天起,安托万果然成为了孤儿院里的墩子,他的菜刀用的很好,切菜速度很快,甚至能切的跟纸片一样薄。
叶斐然很惊喜,他没想到安托万竟然还有这样的技能。
在厨房的时候,叶斐然夸奖道:“你的刀工真的很好,比我还要好很多。”
安托万十分谦虚的说:“还好,艾尔杰小时候挑食,吃东西太大块或者太厚都不吃。”
……不对食材挑剔,对食材的厚薄挑剔,这也是绝了。
“他也不吃厨子做的东西,我只能自己学做菜,不过实在没什么做菜的天赋,做出来的不难吃,但是也不怎么好吃。”安托万脸上带着笑容,似乎又回想起了那个时候。
他抚养艾尔杰,更多的是对伊恩的爱意,对待艾尔杰,他的父爱是很有限的。
不过即便安托万住到了孤儿院里,他和伊恩的关系也并没有变好,两人很少说话,不过偶尔会有交谈,他们交谈的时候表现的就像两个并不熟悉只是认识的人。
对于这种状态,叶斐然也没想过要帮忙。
毕竟这两个人的感情是他们两的事。
但是叶斐然发现,伊丽莎白偶尔会在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时候观察安托万,她会躲藏在黑暗里,显然并不想被人发现。
叶斐然一开始也没有什么感觉,毕竟伊丽莎白之前从来没有见过安托万。
可是伊丽莎白这种行为却越来越常出现。
不过叶斐然最终还是没有询问伊丽莎白,他准备等罗德斯休假之后让罗德斯来问。
毕竟……他听不懂伊丽莎白在说什么,总不能让伊恩和肯来陪他问吧?
叶斐然从发现伊丽莎白的反常之后花了更多的时间关心伊丽莎白。
一个星期之后,伊丽莎白的表现终于表现的正常了许多。
只是她依旧没有亲近过安托万。
这个问题只能等罗德斯回来了。
但是大概是自己的两个爹都在孤儿院,很久没有见过安托万的艾尔杰也来了。
“你怎么来了?”艾尔杰一进来就问安托万。
安托万看了眼不远处的伊恩:“过来看看你们。”
艾尔杰哼了一声:“什么时候回去?”
安托万回道:“我给自己放了个长假。”
叶斐然有些羡慕,他也希望罗德斯能够给他自己放个长假,不过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不过艾尔杰毕竟还有自己的工作,他只是过来和安托万说了几句话之后就走了。
又过了三个月,叶斐然有点忍耐不住了。
他想见罗德斯,而且从未像现在这么想过,明明他们或许分开过比这更长的时间,但他最近这几天总是睡不着觉,一闭上眼睛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就是罗德斯那张脸。
还有罗德斯的眼睛。
有时候是冷漠的眼神,有时候是无奈的,有时候是带着爱意的。
大概是已经到了临界点,叶斐然第二天看到了伊恩和安托万靠在一起说了几句话,虽然也没有靠的太近,也没有表现的太亲密。
可叶斐然就是被刺激到了。
他不想一直等着罗德斯来找自己,这种太过被动的处境让他觉得难以忍受。
叶斐然也不想要去找罗德斯做什么,他只想看看罗德斯,只要看一眼,就足够满足了。
叶斐然想到了罗德斯交给自己的通行证……对哦,他明明可以去找罗德斯的。
罗德斯也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不能去找自己。
这是叶斐然画了一个圈,然后把自己困在了这个圈里。
“爸爸去找你妈。”叶斐然揉了揉伊丽莎白的小脸蛋,“要乖乖听伊恩叔叔的话哦。”
伊丽莎白点点头,喵了一声。
等叶斐然放下伊丽莎白,伊丽莎白就跑去找小狸花猫玩耍了。
叶斐然这段时间基本都待在孤儿院里,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城里,也没有回到城里的家了。
再次回到城里,叶斐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这里依旧繁华热闹,叶斐然却突然觉得有点无法适应了。
他更喜欢在郊外,在孤儿院的感觉,很安静,也有悠然,就算忙起来,也是能够带着微笑的忙碌。
他走到了政务大楼的门口,门口的军人拦住了叶斐然。
叶斐然出示了自己一直压箱底的通行证。
“您是要找谁?”军人问道。
这可是最高级别的通行证,甚至不用通报罗德斯就可以直接去见罗德斯。
哪怕是在开高级会议。
这样的通行证从建国以来根本没几个人拥有过。
加上眼前这个年轻人,也才三个而已。
军人有些震惊,但还是带着叶斐然进了大楼。
他把叶斐然带到了罗德斯的办公室里,办公室现在空无一人。
这个办公室很大,很空旷,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是罗德斯喜欢的风格。
“现在上将在开会,您可以在这里等一等。”军人对叶斐然说,他的态度很板正,很严肃。
叶斐然点点头:“你去吧。”
军人离开了。
叶斐然左右看看,这间办公室里还有一张床,这张床并不大,但是足够两个人睡,是用来让罗德斯在紧张的工作之余能够稍稍休息一下。
叶斐然躺在这张床上感受了一下,确实很舒服,似乎肌肉都都全部放松了。
就在这时,叶斐然忽然听见了门外的脚步声,不知道为什么他一下就听出了罗德斯的脚步声。
他在一瞬间溜到了桌子底下。
门就在这个时候被打开了。
罗德斯一进门就顿住了,他觉得自己的鼻尖充斥着叶斐然的味道。
但是很快罗德斯就清醒过来,他觉得这或许是自己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叶斐然而产生的幻觉。
虽然这个幻觉来势汹汹,并且真实的让他愕然。
罗德斯脱下自己的外套,原本准备去一旁的床上休息一会儿,却想起还有文件没有批注,于是坐到了椅子上,然后罗德斯刚坐下去,就发现自己被人掰开了大腿,因为对方的速度很快,而罗德斯又没有防备。
于是他的腿真的打开了,一只手抚摸上了罗德斯的皮带。
罗德斯的眼神立马就变了,他刚刚闻到的味道果然不是自己的幻觉。
罗德斯坐在桌子上,他正襟危坐着,只有额角滴落的汗水沉默无声的表达了他现在身体的真实感受。
他的脸上有些潮红,似乎正在做着或是刚刚做完了什么剧烈运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罗德斯紧咬的牙根忽然送了,他向后移开了椅子,把叶斐然从桌子底下抓了出来。
这样类似于偷的快乐事显然让叶斐然也感受到了刺激。
他去吻罗德斯的嘴唇,嘴角还带着一丝粘液,罗德斯用食指抚过叶斐然的唇角,低声说:“我可不想知道自己是什么味道的,我只想知道你是什么味道。”
叶斐然没说话,他似乎有些害羞,脸和脖子都红了,但是他大方的用手指解开了自己的上衣纽扣。
他们像两头野兽一样撕咬,交融,然后歇斯底里的互相侵占。
似乎抛弃了一切理性,只存在野兽的本性。
等叶斐然恢复理智的时候,他转头就看在睡在自己旁边的罗德斯,罗德斯睡着了。
叶斐然有些尴尬的摸摸下巴,难道才过了这几个月,自己就已经进化成榨汁机,可以把罗德斯做趴下了?自己也太猛了。
不过叶斐然还是忍着酸涩和不适给罗德斯穿好了衣服,还给罗德斯盖上被子,然后打开室内的排气扇换气,毕竟室内的空气里有一股腥臊味,只要是鼻子正常的都能闻出来。
叶斐然没有给罗德斯打招呼就走了,但还是留下了一张纸条。
罗德斯太累了,他已经很久没放松了,精神一直高度紧张,他根本没有给自己休息的机会和时间。
或许是因为叶斐然的突然看望。
又或许是因为叶斐然忽然做出来突袭行为,让罗德斯的精神放松了下来。
在爱人的身边,他终于沉沉的进入了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