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潮风总是会知道的,这座府邸,能瞒过他的事情真的不多。
如同她所料的一般,一个时辰不到,贺潮风便领着贺北过来了,在外屋没有见到人后,他径直进了里屋,发现江予月正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池塘发呆。
贺潮风不由放轻了脚步,走到她身后,将她轻轻的搂进了自己的怀中。
“你已经知道?”
江予月抬头,将视线从窗外收了回来,闻着贺潮风身上特有的那个龙涎香的香味,她不由的将脸靠近了他的怀抱。
“这本就是本宫特意安排的,本宫知道了也不奇怪。”贺潮风将她抱起放在自己的怀中,冷峻的脸上浮现一抹温柔。
从她回府那天,贺潮风就已经有了打算,想要将她彻底留住,最好就是让她怀上自己的血脉,他知道江予月心底深处依然有着离开自己的想法,因此,他特意嘱咐管家将避子汤换成了安胎药,几次下来之后,他成功收到了她有喜的好消息。
“为什么?”
江予月眨着双眼,有些不解的问着贺潮风。
以她对贺潮风的了解,他做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目的,从骨子里面来说,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皇室子弟,一个骨子里面唯我独尊之人。
贺潮风脸色微微变冷,有些愠怒道:“你是本宫的女人,难道给本宫生孩子还要理由?”
江予月被他这回答噎住,这话,听起来似乎没有毛病,但她总感觉贺潮风在掩饰着什么,看他的脸色,竟然有一丝羞红隐藏在他满脸冷冽之中。
很快,她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微做思索,难道他又想将自己推到风尖浪口去?可是,他这么做的话,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生出了一股血肉相连的感觉来。
一直以来,寻到绿香并逃回周国是她心底最大的愿望,可现在她竟怀上了贺潮风的血脉,这让她陷入了两难,是继续寻找机会逃?还是认命的留在贺潮风的身边,安心的做他身边的女人?
贺潮风看着她眼中闪过各种复杂的形色,微做思忖,便知道她此刻心中所想。
他扬了扬剑眉,狭长的凤眸中闪过一丝不屑,带着嘲讽道:“怎么,又在想着怎么逃?你觉得本宫还会再给你机会吗?”
贺潮风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定在自己的眼前。
“殿下想多了,妾身能逃到哪里去?”江予月眼眸流转,淡扫的娥眉间,微微露出一丝疲倦之色。
看着她那张美到极致的脸以及娇艳的红唇,贺潮风忍不住就吻了下去。
正当他情动时,江予月突然分开了他那只到处探索的手,脸上带着快滴出水来的红晕道:“不行。”
贺潮风也醒悟过来,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丝尴尬,他将她放在了床上,少了她在怀抱之中,他的心终于平静了几分。
这个妖精!
贺潮风不由苦笑,在男女之事上,他向来都很有定力,唯有在她身上,他就跟个毛头小子似的,毫无抵抗之力。
江予月刚将浑身上下整理好,便听到屋外传来玉儿的声音,贺潮风连忙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小心掩饰着身体上的尴尬。
玉儿急匆匆的冲了进来,扭头一看,却发现贺潮风也在,空气中,似乎还有那么几分情动的气息,玉儿脸色一红,对着贺潮风行礼道:“不知道殿下也在,是玉儿唐突了,玉儿这就走。”
说完,她扭头就待离开,江予月连忙唤住她道:“妹妹来得正好,我正好有事要寻你。”
贺潮风起身,有些不自然道:“本宫还有事要处理。”说完,他甩袖离去。
见他离去之后,玉儿才压下心中那颗忐忑不安的心,对着江予月道:“每次见到殿下,我都心不由己的颤栗。”
江予月知道,以前在军营中待过的玉儿,心中早就留下了无尽的阴影,她要是不怕贺潮风,那才是有鬼了。
她拉着玉儿的手走到一旁坐了下来,道:“妹妹来的正好,眼下春天到了,你安排村民种花一事可有了进展?”
玉儿点了点头,笑着道:“我来找姐姐正是因为此事,那些村民一听是姐姐你的生意,几乎所有人都尽心尽力的在做,更何况,种花的地方都是种不好粮食的旱地,他们拿出来种花能换取收益,这种好事去哪里找。”
听闻如此,江予月拍了拍玉儿的手道:“多亏有妹妹帮忙,这份生意,姐姐会给你一股,千万莫嫌姐姐给的少。”
玉儿一听,眼眶都红了,她拉着江予月的手道:“姐姐能有这心思,玉儿已经感激不尽了,这生意玉儿不能要,姐姐你比我更需要钱。”
江予月挥手道:“莫要多言,就算是我给你置的嫁妆,就这么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