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太子妃娘娘。”
守在董芙婉院外的一众有些诧异,全然没想到太子妃会到这里来。
“娘娘这是?”门外的一个侍卫出声拦下,“殿下说了,谁都不能进去,就是娘娘来了……也不能独身进去。”
董义杰脸上由红转青,什么叫不能独身进去!难不成他女儿还会欺负了她江予月不成。
侍卫没有看见董义杰的脸色,也不知道他此刻心里的想法。
不过若是他们能听见,此刻定然要说一句:正是如此,殿下就是担心里面的疯婆子会伤着太子妃娘娘。
“本宫不进去,这是董侧妃的父亲,今日来府上见一见董侧妃。”
江予月觉得侍卫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在殿下离京之后,她可一次都没来过董芙婉的院子。
若是董义杰还要将什么屎盆子扣到自己身上,那他可要想清楚后果。
董义杰大步流星的走进去,不过片刻,里面便传来董芙婉哭泣的声音。
紧接着,便是东西砸落在地的声响。
白玉珍看向江予月,“这又是搞的哪一出,这父女两是专门来找不痛快的吧。”
玉儿愤愤的走到了院外,探头往里看去,“月姐姐可从来没到这边一步,就算有什么,那也扯不到月姐姐身上!”
“怎么回事。”江予月仍旧没有进院中的打算,出声询问守卫。
跑进去查探了一番的侍卫上前,“娘娘,侧妃房中处处是水,连床榻上也漏水了……还有取暖的物件,已经坏了……”
“什么!”白芷怒目看着一众侍卫。
“跟我们可没有关系,每个月的份例都是给足了的。”侍卫拧眉,语气肯定,“前几日都还是好好的。”
“老夫还请太子妃娘娘给个说法!”
院子里,传来了董义杰带着怒气的声音,江予月沉眸走了进去。
董义杰继续说道:“早前婉儿给老夫传信诉苦,可老夫不便登门,今日趁着郡主也在,还请太子妃给老夫一个说法,太子殿下可说了,会让婉儿过得体面!”
这董义杰还知道要趁有外人在的时候来?
这是多怕自己会让他走不出太子府去?
江予月眼中生疑,她竟不知自己如今已经能让董义杰都感到害怕,江予月冷眼扫过董芙婉,抬脚走近两步。
还没等董芙婉开始诉苦,江予月便冷声说道:“你们最好能证明这件事不是你们自己做的,否则,本宫这次不会再饶恕你了!”
董义杰被江予月威严的模样镇住,好一瞬才在董芙婉的哭声中站稳看脚跟。
董芙婉倒是聪明,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江予月的对手,此刻连看都不敢朝江予月看去。
“这院外守着的,都是殿下的人,院子里的,也是董大人您从府上挑来的两个。本宫和本宫院里的可从未到过这边,侧妃可要想清楚自己要说的话。”
江予月说完,便示意清影查探院中的情况。
“娘娘。”清影不过片刻,便绕着院子走了一遭回来。
“后院还有取暖用完的灰烬,是每日陈新的,属下能证明是从侧妃房中运出。至于房屋的漏洞,属下怀疑是有人刻意而为,取暖的炉子也才坏了两日。”
当场被打脸,董义杰一张老脸青中透着红。
董芙婉看向自己的父亲,原以为失去一个女儿的董义杰一定会义无反顾的护着自己。
而今,她又失算了!
若是她多过问两句,便会知道自己的兄长如今在哪,在谁的麾下办事。
便也会知道,董家如今能留下她的命已是不易,再帮不了她任何!
见自己的父亲竟然相信江予月,反而也是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自己,董芙婉扬起的希望又重重的跌落下去。
一计不成,还有一计!
“本宫要宝琴回来伺候。”董芙婉话口一转,竟然没有指着眼前的事,反而提起了宝琴。
此话一出,连守在院外的侍卫都不由打个寒颤。
宝琴身上的伤众人可是有目共睹,如今若是再回到董芙婉身边伺候,岂不是死路一条。
“不行。”江予月厉声拒绝。
“你说了可不算,你为何不问问她。”董芙婉眼中满是妒恨,指甲一下下的扣着衣衫上的丝线。
“宝琴都被你伤害成那样,如何还敢继续伺候你。”白芷不可置信的看着董芙婉。
在场的一众也在心里默默思量,若是太子妃为了息事宁人将宝琴送回来,那才是寒了众人的心。
好在,江予月对董芙婉的话不为所动,“董大人,你也看见了,董侧妃无碍,院中本宫会让人收拾干净,若是董侧妃非要自我折磨,本宫不会再管第二次了。”
江予月不仅是警告董芙婉,更是对今日董义杰擅闯太子府心生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