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月虽然不受宠,可是到底是个公主,生在宫里被压榨得久了,什么话说不出来?
这等离经叛道的说辞倒是很对白玉珍的胃口。
白玉珍笑了笑,“哥,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做吗?后面我等闺蜜间的话,兄长还是不要听了,免得让你吓到了。”
白莫风摸摸鼻子,“看来有人是嫌弃我了,那也好,改日再聚。”
江予月微微福身,看见他走了,心里疑惑一点都没减少。
“白公子从边疆回来述职,真是不容易,戍边辛苦,想来危险重重。”
听见她这么说白玉珍不疑有他,“是啊,每每写信回来只有三言两语,报喜不报忧,但是身上的伤却是一点不少。”
闻言江予月心里一沉!身上有伤?白公子夜探皇子府,究竟所为何事?江予月没问,估计白玉珍也不知道。
白莫风走了之后,江予月和白玉珍二人倒是相谈甚欢,江予月知道,白玉珍在家中主管中馈,很有生意头脑,白家的生意不说多,周边的几个城池也都有他们的铺子,而这一切,都是由白玉珍来打理的。
江予月想着自己今后如果想要回到周国,势必要有人帮忙,这白家或许能帮的上她,只是,自己定然要有能让白家冒险的条件才行,自己还是得尽量的多赚银两,以备日后所用。
两人聊了一番后,江予月将想开花楼的想法说了出来。
白玉珍愣了一下,“你想要做花楼?可是那种生意怕是不太好吧!强迫良家妇女,这……”
白玉珍面露难色,江予月就知道她想多了。
“你误会了,并非做那种,只是吟诗作对抚琴而已,其他的一概没有。”
“那你做这个,有生意吗?男子,食色性也,大部分都是冲着皮囊去的,若是不让他们尝点甜头,你这生意能做的长久?”
白玉珍还是很了解的,家中亦有人去青楼,每每闹得不可开交,她亦有所耳闻,只是不愿搭理罢了。
“自然做长久,面对的客人也不是那市井小民,而是达官显贵。如今这京中官员这般多,也不是每一个人都对那种事情有兴趣的,我只想要寻个场地,让他们在政务之后能够谈谈心说说话而已,所以不用想的那样龌龊。
再者说了,我堂堂一个皇子侧妃若是出来做了那种皮肉生意,岂不是让人笑话我太掉价了?八殿下也不会允许的。”
听见她这么说白玉珍点点头,“如此倒是可以,你有何想法?殿下也同意了?”
江予月颔首,“自然同意,我这有二十万两本钱,而且有初步的计划,今日都说与你听,你帮我参考参考。”
白玉珍一听便来了兴趣,既然江予月把她当成朋友让她参考,她必然是要给些建议的。
这一对在花厅中说了许久,白莫风回到书房,贴身随从白石问道:“公子,如今她找上门来了,我们要不要?”
他做了一个割脖子的动作,白莫风摇摇头:“你是找死吗?他可是皇子侧妃,皇上钦封的又是贺潮风比较看重的女人,若是把她给弄死了,今后贺潮风一旦怀疑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公子那日去了皇子府中,不就是被她救了吗?她已经怀疑公子的身份了,如今再找上门来,属下怀疑她是来试探公子的。”
“就算她来试探,那日看见我的时候并没有叫出来,这就说明她要将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或者私下找我谈事情,只要她没将事情透露出去,这事就无人知晓!”
白石挑挑眉头,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口,自家公子这么安排,定然有他的道理,身为侍从,只需要听其安排便好。
见白石没有再言,白莫风却敲着桌子轻声道:“这个陆渺渺倒是有些意思,听说是军妓出身的,可是却一跃而上成为贺潮风的侧妃,按照贺潮风的心思,能让这样一个女子呆在他的身边,委实奇怪。
这个女人可不像表面那么简单,白石,去查查她的底细!”
“属下已经查过,但是有些消息不太准确,属下也拿不准。”
白石迟疑道:“听说她是混在和亲队伍当中被抢回来的,陆渺渺这个名字,属下核实过,不过就是个小户人家的女儿,要说识文断字还有可能,可是若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个……”
白石的言下之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