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绕了一个圈那么恰好的事情?
这分明就是殿下为了让自己能亲眼看看这两家成衣铺子,刻意让车辇围着城中绕了一圈。
江予月往外探出些头,看着拍着长队的妇人。
果真如花苑所说,那店铺的门槛上,已然有了很深的痕迹。
此刻,由于车辇经过,一众百姓都跪倒在地,饶是如此,这排着长队的队伍也没有丝毫的混乱。
“发现什么?”贺潮风凑近过来,也是瞧着外面的街道。
知道贺潮风是故意打趣自己,江予月侧开些身子,让贺潮风也能看见街上的情景。
江予月环顾四周,“臣妾是觉得有些空捞捞的,殿下觉得呢?”
白芷抬眼看去,这店铺里人挤人,东西都卖完了自然是空捞捞的,这有什么不对。
一直到走过了铺子,铺子门前恢复了热闹,江予月依旧不时望去。
“臣妾也没想到,原来南疆的布料那么受欢迎。”江予月摸着车辇上,搭在桌角的一块布料子。
不得不说,这料子当真是极好的。
手中的料子,不管是做工还是花色,都让人眼前一亮。
“月儿慧眼识珠,本宫甚是欣慰。”贺潮风把江予月已经冰冷的手握在掌心,轻轻揉捏着。
等帘子放下,又走了一段,便已经到了城外。
“下官恭送太子殿下、恭送太子妃娘娘!”苏知府带着两个城中的侍卫,站在城门处作揖。
“宛城是个不错的地,望苏知府莫要辜负朝廷的信任,做一个清廉正直的好官。”
江予月掀开帘子,对苏知府浅笑道。
闻言,苏知府心中澎湃,恭敬的拱手,朗声道:“下官定然不负朝廷栽培!”
此前在府门外,见到贺潮风满身威仪,又是大吴人人称赞的战神,苏知府便觉得这大吴未来必定不凡。
眼下又见江予月这绝美容貌,已然是贵气非凡,与战神同在一处,亦是丝毫不见逊色。
果然如传言所说,太子和太子妃天造地设,太子妃心系百姓,已然是有母仪天下之姿!
这二人如此和美,以后定当能让大吴永葆繁荣、永世昌盛。
车辇中。
等走出了好远之后,贺北才报说苏知府已经回城。
“殿下,这朝堂既然要变了天,是不是要提拔各地官员了?”江予月一直把贺潮风的话记在心里。
既然殿下已经决意要好好惩治一番,定然就不是让他们吃些苦头那么简单。
想来,朝堂之上,也该换些真正为民着想的朝臣才是。
“这还得看父皇的意思。”贺潮风眸中闪出一丝精光,嘴角勾起,分明已经有所定数。
看着贺潮风朝自己伸出了手,江予月抬手搭在贺潮风的掌心,任由贺潮风将自己托回身边坐下。
车辇继续缓慢的在宫道上行驶着。
见身边的贺潮风已经犯困的靠在自己身后,江予月轻手给贺潮风盖上厚厚的毯子。
在毯子落在贺潮风身上的一瞬,贺潮风便睁开眼来。
看见江予月一手提着毯子,另一边被自己紧紧握住,贺潮风很舒心的继续阖上了眼,顺带的,将毯子的另一半盖在了江予月身上。
一路上,贺潮风睡得很香。
江予月却一直想着成衣铺子的事。
须臾,江予月还是忍不住将白芷和夏园叫到身侧。
隔着车帘,江予月与两人悄声说着,“你们有没有觉得,那些购买布匹的百姓,就这么站在门外,好生无趣?”
白芷今日也见到了门外的长队,现在想想,还真像小姐说的,空捞捞的。
“不如咱们还在铺子门口摆些卖的小物件?”
“本宫是想留住客人,不是想让客人快些走。”江予月摇头。
夏园原是对这些事情不是很懂,不过江予月每次都吩咐他去办事,一来二去,也能说上几句,当下说道:“留住客人,就要看客人想要什么。”
江予月身子被贺潮风揽在怀中,两手还搭在车窗上。
“若是本宫,定然是希望能坐着等。”江予月看着两人,提出自己的想法。
夏园回想了一些铺子前面的情景,“周围的小摊处,确实也坐着好些人,不过,坐下了还怎么排队呢?”
三人大眼瞪小眼,须臾,江予月扬起了脸,“本宫好似有法子了。”
夏园和白芷正要出声询问,就见江予月已经皱着眉头甩了甩手。
江予月一直趴在车窗处,觉得手酸得很,“等到了涿郡,本宫再与你们说说”
说着,便要赶紧退回车辇中去。
回身看见殿下依旧睡熟的模样,江予月却知道贺潮风早就醒了,当即心虚的把汤婆子捂在手中,将手快些焐热。
贺潮风收紧了手,将毯子盖过江予月的肩膀,把江予月的冰冷的小手踹进自己怀中,“让本宫好好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