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德呵呵一笑,没有正面回答江予月这个问题。自顾自的说道:“想来你也知道了一些事情,我今天来找你是想让你帮我做件事情。”
说完,陈宇德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瓷瓶丢给她。
江予月接过,蹙眉道:“这是什么?”
“放到贺潮风的饭食里。”
江予月笑了,笑的格外的冷,她微微扬起娥首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就凭你是玉女!江予月,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世吗?今日我便告诉你,贺潮风是你的仇人!”
江予月闻言,脸色却没生出任何变化,而是平淡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宇德脸色有些冷:“你若是听完我所说的一切,你就不会这么平淡了。”说到这,陈宇德的声音化作了夜枭,在这漆黑的夜中,格外的渗人。
“你可知道你母妃的出身?”
江予月皱着眉头,母妃的事情,她脑海中仅仅有些残存的记忆而已,依稀间,她只记得母妃是个极为温柔的人,至于母妃后来究竟如何了,她那时年纪太少,并不知晓。
看见江予月这副模样陈宇德收起长剑问道:“你可听过云氏一族?”
江予月摇头,而后静静的等着陈宇德往下说。
陈宇德将手中长剑收起,自顾自的坐在江予月的梳妆台前,看着江予月说道。
云氏一族,是一个居住在周吴边境的隐世家族,云家子孙世代行走在周吴两国行商,历经七世积累,有了富可敌国之资,所谓财帛动人心,泼天的财富终于引来了有心人的窥探。”
云家族长为了避免灭族大祸,将财富藏于秘地,并领着族人隐居进了山野,自此,云氏一族便淡出了世人眼中,族长为了保险起见,将藏宝图一分为二,一份自己收藏,一份藏在族中嫡系子孙身上,至于是在谁身上,除了族长无人可知。
可是,族长千算万算,漏算了族中出了叛徒,一夜之间,云氏一族被人围困于村庄,为了逼问出宝藏所在,来人斩杀云氏一族满门,除了尚在外未归之人,云氏一族尽数死于来人之手。
而你我,便是云氏一族为数不多的幸存后人,你母妃如何进了周国皇宫,我不知晓,但你却是云氏后裔无疑,因为,玉女,唯有云氏血脉才会诞出!
江予月冷笑,开口道:“玉女不是周国皇室的不传之秘吗,跟你口中的云氏一族有是什么关系;还有,你编的这个故事一点都不完美,因为你说的这个故事,跟吴国没有任何关系,可你,却视吴国皇室为大敌,这如何说得过去。”
闻言,陈宇德眼中闪过无尽仇恨,脸色狰狞的咬牙说道:“没有关系吗?能一夜调集兵马围杀云氏一族的势力屈指可数,而当时吴国国势衰落,急需庞大的金银来挽回吴国颓势,他们将手伸上云氏一族最有可能,况且,经过我多年的查证,吴国下手灭我云氏一族的罪证确凿,若非如此,我又岂会找上这个庞然大物复仇。”
“灭族之仇不共戴天,另外你母亲的死,也是吴国所为,至于你说的玉女是周国的隐秘,那本就是一个笑话,天机老人推算玉女在周国皇室,那周国皇帝为了给脸上贴金,遂编造出这么个谣言来抬高周国皇族的出身。”
江予月陷入了沉思,陈宇德继续道:“我为报氏族大仇,潜入吴国皇宫,本想除去吴国皇帝心爱的皇子,却不曾想被贺潮风生母宜贵妃误饮了毒茶,这真是天不开眼,让他逃了这一劫。”
“玉儿之事是你安排的?”
江予月没有接过他的话题,突然出声问道,陈宇德没有否认。
坦然道:“那个丫头也不过是个意外,原本是想趁着你们和亲的时候,将你带走,可是没有想到贺潮风却打乱了我的计划,既然如此,那我就干脆给他一个假的玉女!
江予月突然笑了。
“很好,感谢先生今天给我带来如此一场好故事,至于你所说的,我眼下无法相信,我会自己去调查这一切,至于你,快走吧,我便当今日未曾见过你。”
这陈宇德如此神秘,江予月若是轻易的信了他的鬼话,那才叫真的蠢。
也许他说的故事中有一部分是真的,可这真真假假才最难分辨。
这陈宇德似乎算准了她会如此,从梳妆台前站起身来道:“药你带着,等你知道真相那天,将它放在贺潮风的饭菜中便可,氏族大仇不得不报,希望我等云氏后人携手同报这灭族大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