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江予月也多了个心眼,最重要的步骤她让花苑来完成,这样一来,花苑就要留在作坊里了。
闻言花苑不由得呆住了:“夫人,夫人您让我在这边,那么蕙草院该如何好,难不成夫人不需要人伺候了,还是说夫人您嫌弃花苑了。”
花苑在一旁都要哭了,江予月见状急忙安慰:“这倒不是,这生意事关我们今后的生死,所有的利润都比不上这香膏,所以我只信任你,将你放在这里我才放心。”
现如今江予月身边没有其他人,只有花苑可以信得过,让她在这里把守着也是无奈之举。
花苑聪慧又衷心,江予月想让她放在这看着,可是花苑担心自己无人伺候。
“夫人这样一来蕙草院就没有一个熟人和趁手的丫鬟了,若是将来有事谁能帮助你?”
江予月也知道,此事甚为烦人,可是这小作坊不能没人看守。
两人都陷入为难,回到铺子里还郁郁寡欢,贺潮风下了朝顺道进了铺子,瞧见这主仆二人面色不虞,这才问了前因后果。
闻言贺潮风轻笑:“花苑一个小丫头,那院子里这么多的孩子都跟她差不多大,还有个嬷嬷,花苑如何能管的住?”
“那殿下有何方法?”
江予月问他,贺潮风眉头一挑,“明日我去寻一个掌事嬷嬷过来调整,你只管教她便可,这人是我的人,断然不会背叛的。”
听到贺潮风这么说,江予月迟疑了,这生意掌握在自己手中还好,若是掌握到贺潮风手中,今后该如何?
“照此说来殿下你岂不是又受累了?”
“这有什么,按照以前所说,银钱尽数归你打理,我只管拿三分利便可,这你总该放心了吧?”
看出她的顾虑,贺潮风便主动口说了出来,江予月笑了笑,“殿下说的我自然信得过,掌事嬷嬷若是能学得会自然好,明日让她一起过来,花苑也在,正好一并教了。”
贺潮风满口答应,这事就这么定了,回到府中,看见懂董芙婉带着人站在门口等候,江予月眉头一挑,好像有事发生不然她也不会在门口守着了。
果不其然,看见贺潮风回来了,董芙婉赶紧迎了出来:“殿下您回来了,清河王爷来了,在此已经等候多时。”
听见清河王这三个字,江予月心中一抖,果然是还是来了八成是为了王蔷薇。
不过她倒也不怕,只是铺子外头贴的那道歉信收效不错,想来这清河王也是听说此事之后,跑府中是来兴师问罪的,江予月轻声问道:“娘娘,王爷来了可曾说过所谓何事?该不会是为了郡主的事情过来找麻烦的吧?”
“无妨,本宫去见见,你们先回去。”
“是殿下。”
江予月率先应下,董芙婉不想,殿下居然为了她出头直接让她回去。这陆渺渺未免太好命了!
这贱人倒是沉得住气,难道她不知道清河王就是冲着她来的,王蔷薇现在被全城笑话,现如今,清河王爷听闻这件事情特意登门造访,自然是来者不善。
……
“不知王爷今日何来所谓何事?”
贺潮风径直来到花厅,清河王武将出身,喜欢直来直去。
他脸色有些不悦,毫不客气的道:“自然是为了小女,那日被殿下逼着在铺子里写了道歉信,现如今整个京城都传遍了!本王倒想问问八殿下,究竟如何想的?”
贺潮风眉角一挑,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生出怒火的标志。
清河王继续道:“你堂堂一个亲王,竟然跟一个小女孩过不去,居然让一个出身低微的侧妃临架于本王的郡主之上!如今全城都在讨论,就连本王今日也被招进了宫中被太后质问此事。”
贺潮风也不让人奉茶,卓然起身,眉宇间自有一股睥睨之势,他挥袖道:“王爷说这话可得注意些,教子无方不能成为清河郡主犯错的理由。”
教子无方?清河王被这四个字惊在了原地,这贺潮风竟然为了区区一侧妃,竟将自己给骂了!
想到这,清河王脸色胀红,他愤怒的拍桌而起,眼中带着凶煞看向了贺潮风。
贺潮风狭长的凤眸一睁,清冽的脸上浮现了一抹不耐,寒声道:“本宫还未请王爷给我一个交代,王爷反倒打一耙,闹本宫府上来了,莫不是当本宫好欺?”
清河王算是明白了,这贺潮风是铁了心要为自己的侧妃出头,他是真蠢么?在此争储的重要关头,他竟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而得罪朝中大臣。
清河王不由得冷笑:“看来殿下是卯足了劲要和本王过不去,为了一个区区军妓……”
“王爷说话可要注意点,她可是父王钦封的侧妃,若是王爷再口出不逊,就休怪本宫不尊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