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寒川只觉得一口老血闷在心头,大脑也缺了氧,整个人都是晕晕的。
“真爱?你失踪四天多了,他可是连找都没找你,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真爱?”
“那是他知道我肯定不会有事,我们夫妻俩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文寒川被她的说词气笑了:“呵呵……你就不怕我杀人灭口?”
冷媚儿很不屑回答这个问题,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问这个问题。
因为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个答案。
“你就不怕我杀人灭口”本身就已经说是他不会杀人灭口。
再说,就算他想杀她,她怕吗?他杀得了吗?
“省省口水,文四少,还是说说你把我绑架到这里,到底是图的什么吧?哦,千万别和我说你是想要回那十五亿的赌资,我没有。”我就有,但想让我还回去,做梦都不可能!
文寒川喘了口粗气,好一会儿后,“不还钱也行,你帮我出个诊。”
“你费这么大的心思,就是为了让我帮你给人看病?”
文寒川:“还有那15.8亿。”
“那就是没得谈了。”
深深的吸了口气,文寒川耐着性子道:“钱的事你当我没说,只要你帮我给人看个病。”
冷媚儿顿时摇了摇手指:“nonono,文四少还不知道我的规矩,本神医每次的出诊费五千万,每颗药一个亿,当然这是在我能治的情况下,如果得了什么不能治的绝症,这一亿是不用花的。不过,你请我过来的方式让我很不喜欢,所以价格翻倍。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不给钱,你就算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出诊的。”
诺大的客厅里顿时就是一静,那站在文寒川身边的保镖连呼吸都特意放轻了,因为他知道,他们家四少,此时肯定非常生气!
那十五个亿还没要回来呢,马上就又要扔出三个亿!
这特么的……到底是谁绑架了谁啊?
管他气不气呢,冷媚儿的小脚丫就在那儿晃啊晃的,晃了一会儿,她的肚子咕噜噜的叫了两声,“张嫂,我饿了,赶紧给我准备午饭,中午我要吃了酸汤鱼,其它的你看着准备。”
早就躲去房间的张嫂被点名,忍不住就打了一个激灵,但她没敢吭声。
冷媚儿喊完以后,久等不到回应,立刻似笑非笑的看着文寒川,“文四少,什么意思?这是打算要饿死我了吗?那行吧,我就回床上等死去了!”
说罢,她便起了身,趿拉着拖鞋就真的走了。
很快,卧室的房门就被砰的一声关上了,文寒川甚至听到了房门反锁的声音。
好半晌后,文寒川深深的呼了口气,看了眼自己的手下,“……还不去叫人准备午饭,中午就在这儿用饭。”
手下立马应了声是,然后快步去敲了张嫂的房门。
厨房很快传出了菜香味,卧室里冷媚儿快乐的拿着手机给孟得魁发消息:和我们猜测的不错,你可以开始行动了。
孟得魁气得不轻:文寒川那个孙子,他的命我要了,这次我非弄死他不可。
文寒川带着人一出现在楼下时孟得魁就得了消息,然后,两人就一直保持着通话状态,他说了什么孟得魁听得一清二楚,他是生生压着自己的脾气才没有怒骂出声。
冷媚儿回复道:嗯,给你留着,谁让他不开眼的。
不过我还想看看,他想让我治的那个人到底是谁,说不定,就是文家背后的人呢!
孟得魁道:随你,但你必须三天内搞定,我是真想你了,下午我直接飞京城,晚上我要看到你。
发完信息,冷媚儿放出神识向外查看了一番,文寒川和那几个黑木桩子傻大个儿还在,厨房里张嫂和那名厨师正在手脚麻利的准备午餐,每天负责给她送饭的那名男子这会儿就窝在佣人房里假装自己不存在。
一个小时后,房门再次被敲响了,是张嫂叫她到餐厅用餐。
这套房子可是足有三百多平,用来关人,说实话真的有点浪费了。
尤其是这里的装修摆设都相当的奢华,大到沙发大床,小到一个摆件,就没有一件儿便宜货。
就像餐厅的这套桌椅,用的就是百年才能成材的乌金木,乌金木雕花天然大理石长型餐桌,价格就是六位数起步。
她到的时候,文寒川已经在主位上坐下了,冷媚儿随意选了个右侧中间的椅子坐下,餐桌正中就放着她要的那道酸汤鱼,红色的汤汁,白色的鱼肉,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动。
冷媚儿也不管文寒川,端起饭晚就开吃,除了这道酸汤鱼,还有一道炒蟹,冷媚儿也尝了尝,她白天没什么运动量,食量不大,酸汤鱼配着一碗米饭,又啃了两块螃蟹,一碗砂锅母鸡汤,也便吃饱了。
吃完她便起了身,趿拉着拖鞋又回了卧室。
文寒川:……她这是把他这里当宾馆了?他是不是对她太好了点?
嘴里的饭突然就不香了,砰的一声将饭碗放在桌上,文寒川一指张嫂:“去,把她给我叫出来。”
然而,已经知道了他目的的冷媚儿这次可没给他脸,张嫂敲了两下门见里头没人应,便拿出钥匙要开门,结果,转了半天却是没打开!
文寒川气得亲自过来拍门,然后,回应他的只是砰的一声,显然是卧室里的人将什么东西摔在了门上,差点儿没把文寒川气个倒仰!
卧室里,冷媚儿又拿出手机开始打游戏,因为嫌吵,她还将耳机戴上了,直接将外面的人抛之脑后。
文寒川在冷媚儿的卧室门外如驴拉磨一盘走来走去,走了两圈后,他手一挥,朝着自己的手下吩咐:“你,给我把门踹开。”
保镖立刻上前,砰砰砰的踹了好几分钟,终于将门踹开了。
看着那道破损的门,冷媚儿突然有一眯眯的后悔,这要是下午不能把门修好,今晚她岂不是要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睡觉?
“你的条件,我答应了,但你得保证把人治好。”
一声冷笑响起,那声音是那么的刺耳,文寒川忍不住看向了此时斜倚在床上的女人。
“你什么意思?”
“你见过哪个医生没看过病人就给你保证把人治好的?不,你听说哪个医生什么病都能治的?”
文寒川理所当然的道:“可你是神医,而且,他们的病也不是什么难治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