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丽萍转头问肖曦:“贾道长,你刚刚从派出所回来,他们怎么跟你说的?是不是也说入室抢劫?”
肖曦迟疑了一下,点点头说:“我回来时,派出所所长确实跟我说明了:那三个歹徒都是有偷盗前科的,这次带刀子到金沙名苑来,就是想入室抢劫,并没有受人指使。”
顾华林接过他的话头说:“丽萍,你要从另外一个角度想:如果周英华和顾琛真要雇凶谋杀你们母女,他们会用这么低劣的手段?会请这几个只会小偷小摸的小毛贼来当杀手?那未免也太随意、太明目张胆了,我是怎么也不相信他们母子的智商会这么低的。”
然后,他又凝神看了一眼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沈诗瑶一眼,说:“丽萍,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不管今天这事与周英华母子有没有关系,总而言之请你和瑶瑶听我一句话:在我将公司的事情处理好、彻底摆脱周英华之前,你们母女就呆在家里,不要随意出门。要去,也要去人多热闹的地方,而且还要有人保护瑶瑶。”
说到这里,他转过头来,用期盼的目光看着肖曦,说:“贾道长,刚刚你赤手空拳,瞬间就制服了三个持刀歹徒,看来你不仅医术盖世,而且武功高强。希望你这一段时间留在这里,陪一下她们母女。有些事我不好怎么跟你解释,日后你慢慢会明白的。”
说着,他就从提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也是建行的,一边往肖曦手里递,一边说:“贾道长,这卡里是一百万元,是我个人给你的感谢费用,密码是六个0,请你务必收下。瑶瑶和她母亲的安全,就拜托你了!”
第90章 药王峰
沈诗瑶听顾华林说要肖曦留下来保护她们母女,心里一喜,忙转头用期待的目光盯着肖曦,生怕他拒绝。
肖曦此时已经大体猜测出了顾华林与沈丽萍母女的关系,也知道他是亿万富豪,区区一百万元对他来说只是一点零花钱,稍稍客气了一下便笑纳了,并说从今天开始自己就每天都呆在这里,一直到沈诗瑶复出拍戏后再离开。
沈诗瑶听他答应下来,顿时容光焕发,很妩媚地冲他笑了笑,满眼都是感激和欣喜的神色。
接下来的日子,肖曦就住在了沈诗瑶的家里,每天给她用真气治疗,天气好时陪她们母女到小区的花园里散散步,并变着花样做好菜给她们吃,令沈诗瑶越来越离不开他。
就连沈丽萍,现在也习惯肖曦给她做家务、给她照顾女儿,有时候看着他忙忙碌碌的身影,听着女儿跟他在一起时发出的快乐的笑声,她心里不由暗想:这个男人,如果不是个道士,如果年纪再小一点,确实是女儿最好的终身伴侣。别的不说,单是他那一身神奇的本领,就足以超越百分之八九十的男人……
但是,肖曦这一阵子却受够了苦:虽然他早就不穿那件道袍了,可他脸上的油彩和胡须,晚上却不能洗掉,必须戴着这张假面具睡觉。而且,隔一两天,他得找个借口到那个店子里去,将油彩重新涂抹一边,胡须重新粘一遍,以免脱落,真是苦不堪言。
这一天,已经在家里关了十多的沈诗瑶,忽然对肖曦说:“贾道长,明天我想去西郊的龙盘山药王庙进香,你陪我去好吗?”
肖曦听沈诗瑶说要自己陪她去龙盘山药王庙进香,有点犹豫地说:“施主,龙盘山药王庙我去过,汽车只能开到半山腰,剩下的盘山路普通人要走两个多小时才能爬到山顶,你的病还没完全康复,吃得消吗?”
沈诗瑶睁大一双妙目凝视着他,浅笑盈盈地说:“不是有你陪在我身边吗?万一我爬不动了,你可以背我呀!”
肖曦心里一跳,也抬眼看着沈诗瑶,见她满脸都是殷切期盼之意,脑海一热,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沈诗瑶顿时笑靥如花,走到厨房门口,对沈丽萍说:“妈,明天我要去龙盘山药王庙进香,感谢药王爷保佑我病体康复,贾道长答应陪我去。”
沈丽萍吃了一惊,忙停下正在择菜的手,摇头说:“不行。明天神源集团的代表要过来谈你代言广告的事情,你得跟他们见个面,让他们知道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再说,上次顾华林不是反复叮嘱过吗?在他处理好华盛集团的事情之前,你不能随便外出,更不能去人烟稀少的偏僻之地,以免遭到那些对你嫉恨得咬牙切齿的人的毒手,你难道忘记了吗?”
沈诗瑶之所以选择明天去龙盘山进香,就是想避开母亲,自己单独跟“贾宜生”到风景秀丽的龙盘上去游玩一天。所谓的“进香”,不过是她的一个借口而已。
她很清楚:母亲非常看重自己复出后的第一个代言广告,而且不大信任以前的经纪人李璐。所以,明天与神源集团代表的谈判和接洽,她是一定会去的。这样的话,自己就可以单独跟“贾道长”在一起,开开心心地玩一天了……
因此,在遭到母亲的阻拦后,她撒了一个谎:“妈,我刚开始患病时,你曾经带我去过龙盘山药王庙,在药王爷那里许下了愿心,说如果我的病好了,就要买香烛供品去还愿,对不对?”
“嗯,是有这回事,但你也没必要急在明天呀!”
沈诗瑶皱皱眉头说:“昨晚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在梦里,药王爷在责怪我为什么还不去进香还愿。所以,明天我必须要去。至于安全问题,您放心吧:有贾道长陪护我,就是闯虎狼窝我也不怕。他的本事,您是最清楚的,对不对?”
沈丽萍见她在说到最后几句话时,脸上容光焕发,神采飞扬,心下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忽然伸手将她拉进厨房,关上门,压低声音问:“瑶瑶,你选择明天去龙盘山进香,是不是故意的?你是想撇开我,单独与贾道长去龙盘山游玩,对不对?”
沈诗瑶被她道破心事,脸“唰”地红了,强辩道:“妈,您的疑心病怎么越来越重了?我说了,明天就是去药王庙进香还愿的,不是去游山玩水的。贾道长陪我去,可以保护我的安全,怎么到了您口里,就变成了我要撇开您单独与贾道长去游玩呢?”
沈丽萍看了看女儿绯红的脸,心下雪亮,叹了一口气说:“难怪人说‘女大不中留’,我现在是有点相信这句话了。这样吧,我等下就去给你买香烛果品,明天让贾道长开你的车陪你去药王庙进香。不过,你一定不要太劳累。我记得半山腰好像可以骑马,也可以坐轿子上山顶的庙里。骑马太危险,到时候你还是坐轿上去吧!”
沈诗瑶见母亲同意,不由心花怒放,忽然抱住她的肩膀,在她脸上亲了两口,连说了几声“谢谢妈妈”。
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肖曦驾驶沈诗瑶的那台保时捷跑车,开车来到了省城西郊龙盘山的半山腰,将车子停在停车坪里,与沈诗瑶一起来到通往顶峰的山道口子上。
抬眼望去,龙盘山的最高峰药王峰,高高矗立在蓝天白云中,其下是几座依次矮下来的山岭,有一条山道蜿蜒盘旋在这些小山岭之间,迤逦通往顶峰。
肖曦问:“施主,你们上次来这里许愿,是爬上去的还是骑马坐轿上去的?”
沈诗瑶说:“我和我妈都没有体力爬这么高的山,我们是坐轿上去的,每人300元。”
说到这里,她又转头看着肖曦,抿嘴一笑说:“道长,你以后别叫我施主,就叫我瑶瑶,好吗?每次听到你叫施主,我心里都觉得怪怪的,很不习惯。”
肖曦也笑了,点点头说:“行,我以后就叫你瑶瑶,叫你妈妈沈大姐。不过,你也要改称呼了,不能再叫我贾道长,得叫贾叔叔,行不行?”
沈诗瑶红晕双颊,轻轻地啐了一口,低声说:“你也不过三十多岁,怎么好意思在我面前充叔叔?最多叫你一声哥哥。我妈你也不能叫大姐,得叫阿姨。”
肖曦笑着答应下来。
这时候,好几个马夫和轿夫围了过来,争着抢着让肖曦和沈诗瑶坐他们的马和轿子。
沈诗瑶眼睛望着肖曦,说:“我不想坐轿子,想一边爬山一边看风景。如果我爬不动了,你背我好不好?”
肖曦因为习练混元功的缘故,身上有千钧之力,加之身材又高大,别说背着沈诗瑶慢慢爬山,就是背着她一路奔跑上去,应该也不成问题。
因此,他很爽快地点点头,便带着她爬上了通往峰顶的山道。
在开始爬坡时,沈诗瑶很自然地伸出了左手手掌,让肖曦牵着自己往上爬,不时停下来欣赏一下山间的美景,遇到有溪流和瀑布的地方,还要流连二三十分钟,赤脚走入溪水中,或掬水洗一把脸,或坐在石头上用脚戏水,或和肖曦互相泼水嬉戏一下,心里畅美至极。
在她戏水的时候,肖曦有时候会钻进山溪岸边的荆棘篷里,寻找一种名叫“六月莓”的野生刺莓,摘下来用一片阔叶装着,给沈诗瑶带过去,让沈诗瑶惊喜不已,迫不及待地用手抓着吃,一边吃一边不住口地称赞这种野莓很鲜甜,很好吃。
就这样,两个人走走停停。在翻过了两座山岭后,沈诗瑶终于体力不支,便让肖曦背着她往山上爬。
肖曦有心要展现自己的体力,所以当沈诗瑶爬到他背上后,他将身子一挺,笑道:“瑶瑶,我可以背着你一口气跑上对面那座小山岭的顶峰,你信不信?”
“不信!这小山岭虽然不高,但通往顶峰的山道少说也有两公里,而且路险坡陡,你能背着我爬上去就不错了,想要一口气跑上顶峰,你就是一条牛估计也会累趴下。”
沈诗瑶伏在肖曦背上,一边说话,一边调皮地伸手去扯他腮帮子上面的“胡须”。
肖曦吓了一跳,生怕脸上的假胡须脱落,忙将脸侧开,说:“瑶瑶,扯我胡须干嘛?好痛!”
沈诗瑶听他说痛,赶紧松开了扯胡须的手,又在他脖子上吹了几口气,笑道:“这次不痛了吧,是不是很痒?”
肖曦没想到这个万众瞩目的大明星,现实生活中却跟一个小女孩一样,不仅有点娇憨,还有点调皮捣蛋,往自己脖子上吹气,还要问自己痒不痒,不由露出一丝苦笑,说:“肯定痒啊!你吹气时小心一点,别把唾沫星子溅到我的脖子上。”
沈诗瑶在后面“呸”了一声,说:“你不是要背着我跑上山吗?怎么还在磨磨蹭蹭地行走?是不是要我用赶马的招数?”
说着,她就伸出手掌,在肖曦肩膀上拍了一掌,口里吆喝道:“驾!驾!驾!”
肖曦被她搞得啼笑皆非,只好撒开脚步,背着她飞快地往小山岭的顶峰跑去。
第091章 伏击
跑了不到一半路程,肖曦忽然停下来,转过头瞟一眼沈诗瑶紧紧贴在自己背上的胸部,笑道:“瑶瑶,麻烦你将上半身挺起来,不要贴在我背上好不好?”
原来,刚刚他背着沈诗瑶奔跑时,感觉到她胸前的两座尖峰在自己背后一撞一撞的,就像两只调皮的小白兔在一次次往自己背上扑,令他忍不住血脉贲张,身上的某个部位渐渐地搭起了小帐篷,无法再跑了,只好停下来提醒沈诗瑶。
沈诗瑶开始只顾兴高采烈地高喊“驾驾驾”,驱使肖曦在山道上飞奔,自己感觉就像腾云驾雾似的,愉悦畅快无比,却没去想自己胸部贴在肖曦背上的问题。
此刻被他这样一提醒,再低头一看,自己的双峰果然紧紧地贴在他的背部,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忽然抬起手掌,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地擂了几拳,嗔道:“你怎么不早提醒我?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在擂了肖曦几拳后,沈诗瑶便不肯再让他背着爬山了。肖曦只好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把她拉到了药王峰的顶上。
由于今天不是周末,加之龙盘山风景区还没有大规模开发,所以,来药王峰登山游玩的人并不多。一路过去,肖曦和沈诗瑶只看到有几个背登山包的徒步者在林间小道穿行。
由于车子无法到达峰顶,所以,药王庙的香火也很冷清。肖曦与沈诗瑶上去时又正好是中午一点左右,药王殿里没有一个香客,只有两个身穿黄色道袍的道士百无聊赖地坐在供桌旁边,陪伴着那尊慈眉善目的药王神像。
看到肖曦跟沈诗瑶进入药王殿内,两个道士瞟了他们一眼,见肖曦手里提着一把香烛和供果,眼睛一亮,赶紧站起来,过来向他们打了一个稽首,齐声说:“两位施主好!是来向药王爷许愿的,还是来还愿的?”
沈诗瑶扶扶鼻梁上的墨镜,说:“我们是来还愿的,请两位师傅敲响法器,为我们赞颂药王爷的功德。我们来点香烛、献供品,还要请哪位师傅给我打一个卦。”
两个道士赶紧应了一声好,一个敲响木鱼,一个敲响铙钹,眼睛盯着沈诗瑶和肖曦,嘴里不知在那里念叨什么。
沈诗瑶在肖曦的帮助下,将供品摆到供桌上,点燃香烛,然后取下墨镜,跪到供桌前面的垫子上,双掌合在胸前,眼睛微闭,嘴巴翕动着,很虔诚地向药王爷表示感谢,并许下了几个愿望,然后就是三叩首。
肖曦等她起来后,也跪到垫子上拜了三拜。
此时,两个道士已经停止了敲打法器,都眼鼓鼓地看着肖曦和沈诗瑶,等他们布施原来,他们在这里做道士,并没有其他收入来源,就靠那些来药王庙进香的香客布施一些钱财维持生活。一般情况下,都是三十五十元,慷慨一点的,也会布施一百元,但再多就没有了。
没想到,沈诗瑶今天心里特别高兴,从提包里拿出一把钞票,大概有两千元左右,也不数,一把递给其中的一个道士,说:“谢谢两位师傅替我们赞颂药王爷,这是一点香火钱,请两位师傅收下。麻烦哪位师傅给我打一个卦,行不行?”
两个道士见她一出手就是这么多钱,欢喜得屁滚尿流,一边躬身道谢,一边连声答应。
一个道士赶紧拿来一副卦,问沈诗瑶:“女施主,你是要打保佑卦吧!你虔诚信奉药王爷,他老人家一定会保佑你一生健康平安、百病消除。”
说着,他嘴里念念有词,然后将那副卦往地上一甩,高叫道:“药王爷保佑女施主平安健康,圣卦!”
那副卦在地上滚了两滚,果然滚出一阴一阳的一副“圣卦”。
沈诗瑶见打卦如此顺利,心里也很高兴,又从提包里拿出几百元,递给了给他打卦的道士。
这两个道士今天无意中发了一笔小财,高兴得眉开眼笑,围在沈诗瑶身边,说了一车子的奉承话、吉利话,听得肖曦只想发笑。
沈诗瑶等他们吹捧完后,微笑着问:“两位师傅,请问你们这里有斋饭吃吗?我们还没有吃中饭,如果有斋饭吃,那就最好了。”
一个道士忙说:“有有有,我们有干蘑菇、干笋子、豆腐、干木耳、各种蔬菜,施主想吃什么,只管吩咐一声,我们马上去做。”
沈诗瑶点了一个干蘑菇开汤、一个干笋子炒木耳、一个黄焖油豆腐、一个红菜苔,然后指指肖曦,笑道:“两位师傅,我这个哥哥是个特级厨师,炒菜的水平很高。你们只需准备原材料和佐料,其余的事情让他来做。”
肖曦哭笑不得地看着她,说:“瑶瑶,今天我好不容易到这风景秀丽的龙盘山来游玩一次,你又要让我搞饭菜,能不能放我一天假,让我清清静静地看看风景?”
沈诗瑶抿嘴一笑,说:“谁叫你炒菜的水平那么高?我现在吃惯了你的口味,就是我妈炒的菜,我都觉得淡而无味了。快随师傅去厨房吧,手脚麻利一点,我肚子有点饿了。”
肖曦在她这种温柔的专制手段面前,毫无反抗余地,只好乖乖地跟着一个道士走进厨房,开始生火做饭。
这一顿中饭,由于材料都是原生态的山野绿色食品,加之肖曦厨艺实在高超,所以沈诗瑶吃得格外香甜,竟然连添了两次饭,将四个菜碗里的菜和汤扫得干干净净。
吃完饭已是下午三点左右,肖曦和沈诗瑶都吃得肚皮溜圆,一边打着饱嗝,一边在药王峰的峰顶四处游走,看顶峰下面一层层矮下去的山岭,看周围苍翠蓊郁的竹林,看一丛丛一蓬蓬盛开的不知名的野花,一直到五点半左右,才开始往山下面走。
从药王峰下到半山腰的停车坪,一共要经过三个小山岭。山道盘旋弯曲,站在高一层山岭的小道上,可以看到矮山岭山道上的游人。
在第二个小山岭的半山腰,肖曦无意中往山脚下的山道上看了一眼,眼睛里忽然流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怪事,这么晚了,这山脚下怎么还有人在往上面走?药王庙里面又没有客房,他们这时候上去干什么?”
肖曦一边继续打量那几个径直往上奔走的人,一边自言自语道。
沈诗瑶也往下面看了一眼,不以为然地说:“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现在的人都喜欢搞户外活动,目前又是夏天,有些喜欢户外运动的人这时候爬到龙盘山山顶去搭帐篷过夜,很正常啊!”
肖曦觉得她说的也很有道理,又注目往下面看了几眼,眼睛里再次露出了惊讶和疑惑的神色,对沈诗瑶说:“瑶瑶,这些人不像是搞户外活动的。他们没有人背帐篷,而且在爬坡时并不看两边的风景,只顾着往山上飞奔,倒像是直奔山上的某一个目标似的。”
沈诗瑶笑了起来,说:“你这是受了顾华林的影响,疑心生暗鬼,以为真有人要谋害我,对不对?我就不信他们的消息会这么灵通,我一到这荒山野岭来玩,他们就跟过来了。如果他们真有这本事,我早就遇害了。”
肖曦很想问问沈诗瑶到底与顾家有什么仇怨,她与顾华林又是什么关系,可考虑到这事情太敏感,可能牵涉到她们家的隐私,所以几次张口都忍了下来。
但是,对于山脚下那几个行动矫捷、来历不明的男人,他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安,于是便放慢了脚步,并让沈诗瑶跟在他身后,不要往前面超越他。
走了大概十分钟后,他们已经快到这座小山岭的山脚了,按照肖曦的估算,应该早就与那几个人迎面相遇了。
但是,那几个人好像突然从这条唯一通往顶峰的山道上消失了一样,忽然间无影无踪了。
肖曦心里疑惑不定,放慢了脚步,与沈诗瑶慢慢转过一个弯道,站到路边往下面一看,还是看不到一个人。
就在这时,听觉异常灵敏的肖曦,忽然听到前面不远处的一块石头后面,传来轻微的一声“咔擦”声,好像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肖曦虽然没当过兵,但从小跟着道士师父在密云山的深山老林里打猎,师父在深山的茅棚里,不仅藏有几杆猎枪,还有大搞民兵运动时私藏的一把步枪、一把手枪,所以对枪械发出的声音很熟悉,而且枪法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