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苏瑾瑜就感觉到了一股暖流灌注进自己的脑海里,本来昏昏蒙蒙的头脑,好像被清泉涤荡过一样,一下子清爽了不少。
这种感觉,令她吃惊不小:看来,蔡姐并没有说谎,也没有夸张,这个男人确实有神奇的功夫。开始自己还不相信他年纪轻轻就会气功,但现在,自己却确实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手掌里鼓涌而出的两股气流,而且,这气流好像真有镇静安神的作用,令自己纷乱如麻的脑海,一下子就变得清爽舒服了……
肖曦感觉到苏瑾瑜紧张的情绪开始缓解下来,便一边继续给她灌注真气,一边试试探探地说:“苏行长,那天晚上在锦华宾馆,我本来是想跟你解释一下的,可是……”
他刚说到这里,苏瑾瑜忽然将脑袋一晃,挣脱了他的手掌,转过头用嗔怒的目光瞪视着他,将他吓了一大跳。
于是,他赶紧自我转圜说:“对不起,我不该提起这事。苏行长是个冰雪聪明的人,不用我解释也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对不对?”
苏瑾瑜将头转过去,仍是沉默不语。
肖曦无可奈何,只好继续将手掌搭在她的太阳穴上,又给她灌注了几分钟真气,然后将手移开,说:“苏行长,可以了,今晚你应该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苏瑾瑜立即跳下床来,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提包,从里面摸出一叠钞票,也不数,一把丢到床头柜上,然后飞快地拉开包厢门出去,并马上拉着蔡凤琴离开了店子,令肖曦郁闷不已……
回到家里之后,苏瑾瑜洗了一个澡,穿着睡袍歪在沙发上看了一下电视,忽然感觉到一阵困意袭来,忍不住接连打了几个哈欠。
这一阵久违的困意和那几个哈欠,令她心里忍不住一颤:难道,那个姓肖的真气真有这么神奇?
于是,她赶紧走进卧室,躺到床上,刚刚将眼睛闭上,就觉得脑海里朦朦胧胧的,眼皮沉重发涩,很快就沉沉入睡了。
也就在这一次酣甜的沉睡中,她做了一个非常浪漫、非常甜蜜的梦。
在梦中,她好像回到了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的少女时代,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早晨,她依偎在一个高大俊挺、浑身都充满了阳光之气的青年男子身上,漫步在一条铺满了柔软嫩草的小道上,徜徉在一片无边无际、五颜六色的花海之中。
在这样的环境下,在这样的情境中,她只觉得心里无比喜悦、无比幸福、无比开心。
而她身边那个男孩子,正用有力的臂膊搂抱着她,在她的耳边悄悄地说着情话。从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股浓郁的、好闻的男子汉气息,令她着迷、令她陶醉……
在一棵浓荫匝地的大榕树下面,这个令她着迷的男子,忽然捧住了她的脸,俯下头一下子吻住了她的红唇。
在他有力的拥吻之下,她的身子一下子瘫软了,也回抱住他的腰肢,两个人忘情地亲吻起来……
鸟雀在树上啾鸣,蜜蜂在身边飞舞,落花堆满小径,小草随风轻舞,温暖的阳光,和煦的春风……
这一切的一切,都令她心醉神迷,只想融化在这个男人温暖的怀里,直到永远永远……
这个梦,做得很长很长,直到最后她忽然抬起头,一下子看清楚了与自己亲吻的男人的脸,赫然就是那个姓肖的医生……
于是,她猛然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的双手还在做搂抱状,好像仍在搂着那个令自己神魂俱醉的男人,嘴唇边也好像还残存着那个男人口里吐出的清新的气息……
一想到自己又做了这样一个春梦,她的脸又刷地红了,暗骂了自己一句“不要脸”,然后起身将窗帘拉开,惊讶地发现外面已经日上三竿,忙转头一看闹钟,竟然已经八点半了。
这一下,她真的震惊了:要知道,这大半年来,她几乎每天早晨四五点左右,就醒得双目炯炯了,而且再也无法入睡,只能痛苦地在床上翻来覆去挨时间,等待天亮。而一到单位上班,又昏昏沉沉的无精打采,容颜也越来越憔悴不堪。
没想到,那个姓肖的只是给自己治疗了一次,就让她香梦沉酣,一觉睡到了早晨八点半,而且起床后感到神完气足、精神饱满这完全可以用“神奇”两个字来形容了。
在惊愕了片刻之后,她赶紧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匆匆下楼发动汽车,飞快地往单位驶去……
这一天,苏瑾瑜感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愉悦感和清爽感,办事的效率高了很多,午饭和晚饭也吃得特别香甜,脸上的气色也与以前判若两人,以至于有好几个同事都惊讶地问她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晚上回到家中后,苏瑾瑜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忽然感觉到这房子今晚格外空荡、格外冷清,总觉得心里虚飘飘的,好像在牵挂着什么一样。
与此同时,她脑海里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起昨晚在娇颜养生会馆,肖曦用他温暖宽厚的手掌给自己灌注真气的情景,耳朵边也总是回响着他那带一点北山口音的普通话,还有他热情爽朗的笑容……
就这样痴痴地发了一阵呆之后,她猛然醒悟过来:自己一定要控制住,千万不能再去想那个男孩子,否则的话,自己很可能会陷入一种危险的情感漩涡之中……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便拿起遥控器,摁开电视,一个台一个台地翻看,一直翻看到最后一个台了,却发现没有一个自己想看的节目,就连前一段时间自己看得津津有味的一部韩剧,现在也感觉到索然无味了。
于是,她又将电视机关上,在客厅里来来回回地踱步,想要摆脱肖曦的影子。
但是,令她烦恼的是:她越想摆脱那个男孩子,他的形象却越鲜明地出现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驱之不散,就像是中了什么魔咒一般。
第035章 坚冰融化
苏瑾瑜烦躁地在客厅里徘徊了好一阵,终于再也克制不住想要去见肖曦一面的念头,便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那个姓肖的男孩子医术很厉害,可以治好自己的焦虑失眠症。所以,今晚到娇颜养生会馆去找他,并不是被他吸引、被他诱惑,也并不是自己没有原则,而是去求医问药、治病疗疾的……
在给自己找到了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后,苏瑾瑜布满阴霾的心里忽然明朗起来,赶紧洗了一个澡,然后便去衣柜里想找一套合意的衣服。
但是,在衣柜里翻检了好一阵后,她忽然发现:尽管衣橱里衣服不少,但看上去却好像没有一件令自己特别满意的。
在挑剔地选择了很久之后,她才挑出了一套颜色比较鲜丽、但看上去又很端庄大气的裙装,将它穿上,站到穿衣镜前左照右照,虽然仍觉得不是很满意,但还是决定穿这套裙装去养生馆。
选择好服装后,她又赶快来到化妆台前,先精心地涂好了唇膏,又破天荒地在脸颊上淡淡地敷了一层脂粉,还拿出一瓶从来没有用过的进口香水,往身上喷洒了一点……
直到喷洒完香水后,她才恍然察觉:这几年来,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在意过穿着打扮,也从来没有精心地化过妆,更没有喷洒香水的习惯。今晚的这些行为,全都是下意识的,就像是有一根无形的绳线在牵着自己做这些事情似的……
想到这一点,她的脸不由微微发烫因为她已经意识到了,自己之所以忽然对衣柜里的衣服那么挑剔,之所以要精心地梳妆打扮,潜意识里是因为此刻要去见“那个人”,那个自己想爱不敢爱、想恨却恨不起来的“小流氓”……
在似喜似悲地发了一阵呆后,最终她还是拿起手机,用颤抖的手指拨了蔡凤琴的电话号码。
电话接通后,她先是跟蔡凤琴闲聊了几句,然后吞吞吐吐地说:“蔡姐,昨天肖先生给我治疗一次后,效果很明显,昨天晚上我睡了一个好觉。所以……所以……”
蔡凤琴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听她吞吞吐吐的,便笑道:“瑾瑜,你也是结婚好几年的人了,怎么现在倒像个害羞的少女了?你是不是想要我再带你去娇颜养生会馆找肖先生治疗?”
苏瑾瑜低低地“嗯”了一声。
蔡凤琴故意说:“肖先生很忙的,店子里的顾客如果要找他治疗,首先得跟他预约,而且必须提前一天预约。否则的话,他看不过来。所以,我劝你今晚还是别去了,以免扑空。”
她这话倒也不是撒谎:现在会馆的顾客越来越多,想找肖曦用真气治疗的人也越来越多。肖曦一个人忙不过来,加之他体内的真气也是有限度的,每天最多给十个人灌注真气,再多了就会损耗他的元气。
因此,有些顾客为了多得到肖曦的真气治疗,便偷偷找张雅玲帮忙,说只要肖先生肯多治疗一次,她们愿意多加两千元治疗费,还有的直接想塞钱给肖曦,但都被他们两个人拒绝了……
苏瑾瑜听说到肖曦那里治病要预约,今晚去可能会扑空,心里一急,忍不住“哦”了一声,满脸都是失望之色。
蔡凤琴在电话里听到了她这一声失望的叹息,心里一动,便用玩笑的语气说:“瑾瑜,你昨晚不是说只让肖先生给你治疗一次吗?当时你还说:从今天开始,就不再到养生馆去了。怎么现在又想要去找肖先生治病了?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是被他的医术迷住了,还是被他的人迷住了?”
蔡凤琴与苏瑾瑜两个人知交多年,平时只要没有外人在场,就经常开这类玩笑的,所以苏瑾瑜也并不以为忤,只是脸更加红了,忸怩了片刻,这才用嗔怪的语气说:“蔡姐,人家有事找你商量,你却没一点正经。你再胡说八道,我就不和你说了。”
蔡凤琴见她发急,忙笑道:“好好好,我不说了。这样吧,我先打个电话给肖先生,看他今晚能不能抽点时间出来再给你治疗一次。我先挂了,等下回你电话。”
苏瑾瑜心里一喜,忙把电话挂断,焦急地等蔡凤琴回电话过来。
几分钟后,蔡凤琴回电话过来了,说:“肖先生听说是你要去治疗,便跟两个已经排好了队的顾客说明,请她们明天早一点到店子里,他加班给她们治疗,今晚先给你治。”
苏瑾瑜紧绷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很开心地跟蔡凤琴道谢,并说自己马上开车去接她一起去。
十几分钟后,苏瑾瑜驾驶她的宝马车,来到了蔡凤琴居住的小区,见她已经等在小区大门口,便招呼她上车。
蔡凤琴坐在副驾驶座上,侧头打量了苏瑾瑜一下,又夸张地耸了耸鼻子,闻了闻她身上的香水味,故作惊讶地问:“瑾瑜,你今晚怎么搞得这么隆重?好想去相亲似的。在我的印象中,这几年你好像从来没在身上喷洒过香水,而且你这套衣服,你好像也很少穿,对不对?”
苏瑾瑜知道她在揶揄自己,便笑着啐了她一口,红着脸低声问:“这套衣服还行吗?”
“行,挺漂亮的,与你的气质也很搭。只不过,等下你去做治疗,一进去就要换上店子里的按摩专用服装,这套漂亮衣服只能在你刚进店和离开时让人看一眼,有点明珠暗投的感觉。哈哈哈!”
苏瑾瑜被她戳穿了心事,脸上红得好像要滴出水来,抬起右拳在她肩膀上轻轻地擂了两拳,斥道:“你现在怎么这么贫嘴了?你再乱说,我就不去了。”
两个人在车上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店子门口。
肖曦和张雅玲见她们进去,忙笑容满面地迎过来。
张雅玲不忘使命,见苏瑾瑜又来了,便锲而不舍地问:“苏行长,您想不想办一张贵宾卡?办了贵宾卡的话,您可以经常来店子里做保健养生,也可以给您提供美容服务,还可以提前预约肖曦给您做治疗。”
苏瑾瑜点点头,问:“你们这里的贵宾卡,一次最多充值多少?”
“这个不一定,两三万的也有,四五万的也有,这得根据每个顾客的服务项目和需求来决定。”
苏瑾瑜想了想,说:“那就给我充一张五万的卡吧,你们这里可以刷卡吗?”
张雅玲大喜,忙不迭地应道:“可以,当然可以。”
肖曦忙对张雅玲说:“玲姐,昨晚苏行长临走前留了三千一百元治疗费,你刷卡时将这三千一百元扣除出来。”
张雅玲答应一声,手脚麻利地给苏瑾瑜办好了一张五万元的钻石卡。
随后,苏瑾瑜先进到小包厢里,换好了按摩服,肖曦敲门进去,开始给她头部做按摩。
肖曦本来以为苏瑾瑜真的不会再来店子里找自己治疗了,没想到今晚她却主动找蔡凤琴要求过来,而且很爽快地办理了钻石卡,心里很高兴,便想跟她聊一聊,先让她跟自己讲话,慢慢地熟络起来,然后再跟她解释锦华宾馆的事情。
于是,在给她太阳穴灌注真气时,肖曦斟酌了一下词句,用由衷赞叹的语气说:“苏行长,昨天你第一次来店子里,很多顾客都说你非常漂亮,也非常有气质。听说你是湘云路建行副行长,她们更是惊讶不已,都说你是才貌双全的女强人,还说如果你再来店子里治疗,一定要结识你一下呢!”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苏瑾瑜虽然多次听到类似的吹捧话,但现在这话出自肖曦之口,却令她心里甜丝丝的,脸上不易察觉地露出了一丝笑意,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说话了:“你少跟我说这些肉麻的话!而且,我也不想做女强人。在我心里,女强人是一个贬义词,我一点都不喜欢!”
肖曦见她终于肯开口说话了,心里一喜,忙顺着她的话说:“对对对,我也不同意你是女强人。我觉得你性格温婉,端庄秀丽,气质高雅,是典型的大家闺秀,但并不是什么女强人。”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见苏瑾瑜并没有什么反应,于是便转了一下话题,说:“苏行长,其实你第一次到我原来当服务员的那个麻将馆去玩的时候,我就有一种惊艳的感觉,觉得你实在是太漂亮、太迷人了。我是一个来自小县城的农民,很少见到像你这样既有漂亮的容颜、又有高雅的气质的女士,尤其你又是银行的副行长,就更加令我崇拜和仰慕了。”
这一番话,连吹带捧,半真半假,其实是为接下来解释锦华宾馆的事情做铺垫的。
苏瑾瑜听他说得煞有其事,还说他来自小县城,是一个农民,知道他是在自嘲自谑,不由“噗嗤”一笑,低下头不做声。
肖曦见她发笑,感觉到时机成熟了,便趁机说:“苏行长,那天晚上在锦华宾馆,我跟你一样,确实是上当受骗的。他们是利用了我对你的仰慕之情,将我骗到了宾馆你休息的房间里。”
第036章 女为悦己者容
苏瑾瑜本来不想跟肖曦谈论宾馆那个尴尬的夜晚,但听他说胡海燕是利用了他对自己的“仰慕之情”,令他上当受骗了,心里不由一颤,脸上露出了一丝欣喜之色,本想出言制止他的,但最后却并没有出声。相反,心里反倒迫切地希望他继续说下去……
肖曦虽然背对着她,看不到她的神色,但见她不出声,便知道自己刚刚的话打动了她,胆子又大了一点。
于是,他尽量用平缓的语气说:“那时候,胡海燕和春哥看出我对你的仰慕之情,于是便告诉我,说你的婚姻很不幸福,现在正准备跟你在国外留学的老公离婚,所以心里很痛苦。然后,胡海燕又骗我,说你对我也很有好感,并说你曾今告诉她:只要我真对你好,关心你、体贴你,你就……”
“住口!”
苏瑾瑜听到这里,只觉得脸上像火烧一样,滚烫滚烫的,又羞又气,厉声喝止了肖曦,怒容满面地说:“胡海燕这个烂嘴巴的,真是太缺德了!她为了骗取贷款,竟然这样无中生有捏造是非,太可恨了!”
肖曦知道自己如果不讲实情,苏瑾瑜肯定还会对自己有戒备之心,所以他今晚是做好准备来揭烂疮疤的,即使苏瑾瑜听了会生气、会难为情,也顾不得了。
于是,他继续说:“其实我当时也是不相信的,总觉得你这样高雅漂亮的大家闺秀,不可能看上我这个小吊丝,因此我开始并不想去。但她们对我赌咒发誓,说你真的对我有好感,令我产生了幻想,所以才跟她们一起将你扶进了客房。”
苏瑾瑜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在醉酒状态下,在梦中与肖曦搂抱亲吻的旖旎场景,不由心跳如鼓、面红耳赤,竟然忘记了阻止肖曦继续说下去……
“胡海燕和春哥两个人离开客房后,我本来想等你醒过来,跟你聊聊天,问一问胡海燕的话是不是真的。但是,我从你嘴里呼出的气息中,闻到了一股异常的味道,好像是一种什么药物。因此,我马上警惕起来,猜测你被那对狗男女下了药。然后,我又从胡海燕‘遗忘’在客房里的手提包内,发现了一个针孔摄像头,这才知道我和你陷进了一个阴谋之中……”
听到这里,苏瑾瑜终于相信了:肖曦也是上了胡海燕和春哥的当,以为那天晚上只是一场yan遇,却没料到那是那对狗男女精心设计的阴谋和陷阱……
于是,她转过头来,轻轻啐了肖曦一口,绯红着脸说:“你骂他们是狗男女,你自己又是什么好东西了?你明明知道她们是想从我这里骗取贷款,为什么还要帮他们?还有,你如果不是心怀不轨,怎么知道我呼出的气息之中有药味?”
肖曦想起自己那天晚上确实是因为想去亲吻昏睡中的苏瑾瑜,这才从她口里闻到了那股药味,脸也一下子红了,尴尬地笑了笑,半是恭维、半是辩解地说:“苏行长,这也怪不得我啊!你那天晚上醉卧床上,如海棠春睡、桃花绽蕊,美得令人心荡神驰。我又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在你这样的大美女面前,有点把持不定也是正常的,对不对?”
苏瑾瑜听他称赞自己如“海棠春睡、桃花绽蕊”,还说自己是“大美女”,明明知道他这话里有一点轻薄和调戏的意味,但不知怎的,心里却甜丝丝的甚是受用,本想出言斥责他几句,让他在自己面前不要太放肆,但最终却没有说出口,只是轻轻骂了一句“油嘴滑舌”,便没有再做声了……
肖曦见她已经开始跟自己说笑,趁机劝道:“苏行长,昨晚我就说了:你的病根子是肾精不足,需要从腰部的肾俞穴灌注真气,才能给你固本培元,补足你严重亏损的气血。如果只是像现在这样从头部灌注真气,终究只是治本,不能治标。你看”
苏瑾瑜犹豫了一下,终究觉得要自己撩开衣襟,让肖曦这个男孩子在自己腰部穴道上灌注真气,有点不好意思,便摇摇头拒绝了。
肖曦也不勉强,给她治疗了十几分钟后,便说可以了,将她和蔡凤琴送出了店子。
刚走出店门,蔡凤琴却忽然发现把手机忘在收银台了,便转身回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