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负羡只是为了野生动物,为了瓦解违规狩猎,他是可以投其所好、出份力的。反正对他来说也没困难。虽然他从来也不是歌颂世界和平的人,但若是有个女人、名声都能落下的差事,他是很乐意的。主要是负羡这个女人,太诱人了。
“如果你是因为这个,我愿意成全你。”他又说。
负羡不动声色,“你想用这番话让我相信,你并没有参与狩猎?让我放弃跟你去狩猎?”
肖骜发现自己想多了,负羡目的还是在他狩猎这件事,跟野生动物保护没关系。
负羡:“还是说,你已经做好准备,准备在我面前演一出晕血的戏?”
肖骜:“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我参与过狩猎?”
负羡:“这本来也是你们一行人来津巴布韦的目的。”
肖骜:“是,我不否认,但我没有。我晕血。”
负羡:“谁知道你是真晕还是假晕。”
肖骜:“在你房间那次,你没看出来?”
负羡:“你也曾隐瞒你的本事,至少第一次在俱乐部,我那一掌根本不足以击翻你。”
肖骜:“所以你就觉得我城府深?我装模作样?我说的话都是在骗你?”
负羡:“我不想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那于我没什么关系,我只要亲见你狩猎。”
肖骜:“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真没干过这事儿,而你又非要逼我给你现场表演,而我出于喜欢你,决定满足你,真的给你表演一个,猎一头狮子、大象……你看着那些尸体,良心过意的去?”
负羡不说话了。是啊,为了拿到他狩猎的证据,让它见报,引起轰动,就要让他去表演猎杀吗?那她跟朴贞恩深恶痛绝的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
肖骜这人好讨厌,他几句话就让她发现,她私心已经超过了理智。
明明中午还因为软乎乎的小狮子后悔自己的事不关己,想要多担一份责任在身上。
肖骜声音又变得柔又缓,“不要再打曝光我狩猎的主意了,特别烂。”
负羡想不出别的办法,她转身,准备坐起,然而,车顶的行李架是坏的,她刚动了一下,人就掉下去了,情急之下,她选择保头,结果落在一个怀抱里,柔软的怀抱。
肖骜胳膊差点折了,“你可不轻啊。”
“谁要你多管闲事?”负羡从他身上下来,往前走,走两步,又踅身,退回来,“谢谢。”
肖骜嘴角微挑,趁着她低头,把她揽进怀里,用全身的力箍住。
负羡当然是挣扎,招子一个接一个。
肖骜不松,死都不松。
负羡手解脱开,展平,掌心朝中,同时发力,重击他太阳穴位置。
肖骜脑袋一懵,松了手,腿不知道怎么的,也软了。
负羡蹲下来,“如果你有更好的办法终止这条违反世界动物保护协会相关规定的产业链,我就不跟你去狩猎了。”
肖骜手捂着太阳穴,嘴角却扬起来。
负羡觉得,肖骜说的对,为了拿他狩猎的证据,强迫他去狩猎,确实不叫人干的事。
虽然没办法利用他挽救无生山,但他要是能瓦解黑狩猎,非洲之行,也值。
10.10
清晨,向导醒来,发现肖骜守着负羡在睡,两个人姿势暧昧,看起来像是进行过什么少儿不宜的运动。尤其负羡衣服并不整齐,前襟全是褶皱。
她走过去,重咳两声,把两个人叫醒,提醒他们,天亮了,该走了。
肖骜醒来,双眼第一时间去寻负羡,负羡起身时,无意间瞥见他的脸,定睛看了两眼。
“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帅?”肖骜以为自己经过一宿月光的洗礼,颜值又往高拔了拔。
负羡没说话,走回到车前。
向导告诉肖骜,“你还是去照照镜子再说话吧。”
肖骜挑眉,狐疑着到后视镜照了照,然后就‘卧槽’了!“小红点是怎么回事!”
向导说:“非洲的蚊虫比你所认为的蚊虫要厉害。”
肖骜看看她,再看看负羡,“那为什么你们没事?”
向导很抱歉的跟他说:“因为我们下车时喷了强效防蚊虫的药,12小时防护。”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喷点?”肖骜气炸。
向导理所当然,“你没要求,我就以为你皮糙肉厚不需要。”
肖骜脸黑成炭,“你叫什么,我要投诉你。”
负羡把喷剂给他扔过去,“准备走了。”
肖骜看一眼天,是得走了,等会儿太阳上来,准得晒死。
向导回到车上,跟负羡说,“我们先回主道,碰上往来的车,可以问他们要点油。”
负羡没干过这事儿,“你要过吗?”
向导摇头,“没有。”
负羡:“你觉得成功率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