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尚尚迷蒙蒙的抬眼看眼亲爸,埋头睡了过去。
谈语僵直着身体一动不动,她――她――
不远处董事会议的门打开,走出几位脸色很臭的德高望重的老领导:“我就说她油盐不进,你们还不信,小范,你也是,让你来做什么,整个过程怎么什么都不说。”
“我说了呀?”
“你说的什么话,我是让你们讨论衣服、中午饭菜的吗!”
“等一下老葛,你看那边是谁……”
看过去的几人目光急剧缩了一下,上次会议中他们见过,虽然拿人只漏了一下面,但想这么快忘记那位很有存在感的人不可能:“何……何……”
“何先生!”几个人瞬间追了过去:“是何先生吧……”
何木安皱着眉,喊什么喊!
夏渺渺见状,已经开口:“何先生,这位是葛老,我们公司的资深董事。葛老,尚尚赔偿的事跟何先生谈吧。”抱好女儿想先走一步。
何木安脸色冷淡的揽住她,这抹冷淡却不是对夏渺渺:“我抱着吧,挺沉的,你不是还有事,先去忙,等忙完了过来接她。”
夏渺渺看眼后面董事会的人再看看脸色不好的何木安,最终没有坚持:“劳烦你了,如果醒了,让秘书给我送下来就好。”
“恩。”
谈语愣愣的看着夏渺渺的背影。
董事会的老家伙惊讶的看着何先生怀里抱着的孩子,什么意思?
何木安目光锐利气势全开的看向在场的几位董事,声音低语暗哑:“我女儿有什么需要赔偿的事吗?”
董事会的人顿时看向何先生,他……他女儿。
谈语也震惊的看着他怀里熟睡的小孩子,她刚才叫夏渺渺妈妈?夏渺渺跟何先生什么关系?为什么从来没有听人说过。
所有人僵直着站着不动了,要笑的表情全部僵在脸上,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不是夏渺渺不仗义,除了师父,这些人太能说,临近电梯前夏渺渺装作不经意的向这边看了一眼,又冷淡的移开,按下下楼键走了,看来,就是欺负她孤儿寡母不会发声了。
重新启用的会议室里,一片诡异的宁静,除了尚尚均匀的呼吸声,所有人脸色凝重的坐在刚才的位置上,完全没有刚才的一致对‘外’,凝重的沉默着。
敏行的老董事或许可以不把飞跃的融资看在眼里,反正敏行跟宏大斗也没有落于下风,但不得不看何木安脸色,就算中间没有这么一层关系,这个人单凭存在感已经足以让所有人撑不起多吃过几碗饭的骄傲。
就像此刻尽管他只穿着一身简易的休闲装抱着一位小孩子坐在那里,也超脱了年龄的轻薄稳稳的压在一帮老家伙的死穴上,沉稳深睿的仿佛一座刚尽力过暴风雨已然矗立不倒的千年古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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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一百万
毫不避讳的为彰显存在感而雕刻打磨!
谈语紧紧的抓着会议册,小心翼翼的坐在最末尾的角落,神色茫茫然然,新生胆怯,她觉得她……觉的她……
她想质问他跟夏渺渺什么关系?夏渺渺平时是怎么看她的?是不是觉得她蠢透了?她们怎么可以那样,耍她一个无依无靠的人很有趣吗?她……什么都没有想过,她们却硬生生的把她扯进来,是不是觉得她一无所有怎么对她都无所谓,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怀里的会议册几乎被她紧紧扣住的指甲抓出四个的窟窿,觉得自己就像怀中空空的袋子,里面什么都没有,就是个自以为是的摆设。
可……别人凭什么那么对她,她也是受害者,又不是她要自以为是,她已经解释过很多次了,是那些人把她推到今天的地步,她做错了什么,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要成为别人眼里的笑柄,她甚至一而再的拒绝过,那些人根本不会放过她――
她只是一个好不容易考上大学的普通人,当不起承上启下的玩意……他们会不会让她赔钱。
那些钱是他们非要塞给她,把她带出去,她一个没有门路的小小实习生能做什么,她甚至不能拒绝那些钱――
低沉暗冷的声音突然打断她的思绪。
“怎么这么安静,有什么不方便开口的吗?赔偿金额多少?是我家女儿做了什么要赔偿的事,还是你们做了什么要赔偿我女儿?如果是前者放心说,我绝不姑息。”
他女儿……他女儿……
“何……何先生,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葛老勉强撑起自己的气场,从他的威压中努力撕出一条缝隙,维持着老脸下的颜面,断断续续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重在强调这件事跟他们没什么关系,也正是‘没’什么关系,才能在何木安的目光下,勉强维持着话音。
葛老不禁庆幸跟他们没什么,不自觉的直起了腰,本来就是,他们什么都没有做:“我们一无所知,不知道宏大怎么会丧心病狂的对您女儿出手。”卖对手从来不用眨眼睛:“简直是无法无天,何先生一定不能让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有什么好下场,媒体界的风气就是被这帮不负责人的人带坏的。”时刻不忘给老对手撒盐。
“所以你们想出一百万坐实我女儿有性格缺陷。”丝毫不提事情的前因,何木安就这么看着说话的人。
葛老顿时满头是汗,一……一百万呀……是他提的,但做错事的又不是他们,他们真不该承受着无妄之灾:“何……何先生……”你要问内容呀,不敢冲着他们这个‘结果’来。
“一百万太多了?”
葛老险些背过气去,布满皱纹的手心里都是汗,颤抖松弛的嘴角颤颤巍巍的抖着皮肉,何先生不问内容只认这一百万,而这一百万确实是他们提出的不容狡辩的事实:“不……是,不是,何先生,我们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葛老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不惜颜面的要讨好他,没有一个介质跟他说话,压力很大:“何,何先生――”
何木安淡淡的看向他。
葛老瞬间觉得压力倍增,到了嘴巴的狡辩瞬间干瘪下去,只剩下:“我……我没想到是您的女儿……”
“是谁的女儿不重要。”大义凌然,语气阴森。
葛老觉得心都不跳了,不再狡辩直接认错:“是,是,是我们托大了,做得不对,不该不考虑孩子家属的感受,多少钱也买不来孩子的名誉,我们一定检讨,请何先生监督,我们立即拿出一个方案,要给夏编一个交代,夏编上一期提交的审核内容就很好吗,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