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急没踩好马镫,还是赵邺扶着她的腰,在众人的注目下慢慢下了马。
“别那么冒失。”
秦筠没有回话,但曲彦明看着她艳若桃李的粉脸,心中咂舌,看来陛下去这一趟是彻底把人给弄到手了。而且赵邺这个模样,他追随了那么多年还没见过。
以前察觉赵邺对女人的胸格外有兴趣,无意间发现他无意看过许多胸部突出的宫女的胸前,还以为赵邺是肉欲的类型,没想到事实却恰恰相反,喜欢的是晋王这种换了衣裳就是男人的。
严则一脸复杂,虽然早就料到了赵邺这一趟是去做什么,但见两人那么和谐,他又不由得多想了许多。
赵邺喜欢谁不好,怎么就瞧上了秦筠,这个仇敌之女。
赵邺利落的下了马:“回宫再说。”
“是,陛下。”严则顺势走到了赵邺的右后侧说话。
他站的地方本来是秦筠站的,眼前突然一黑,秦筠愣了愣,见严则亟不可待跟在赵邺争宠的样子,勾了勾嘴角,干脆跟到了后面,没有跟严则抢风头的意思。
不过严则还没开口,赵邺就发现了身边没了秦筠,回头把人拉到了身边,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走不了,眉心拧起:“要不要朕抱你。”
曲彦明目瞪口呆,见同僚脸色不好,朝他使了使眼色,赵邺如今正新鲜着呢,简直能把秦筠捧在天上,何必这时候去触霉头。
严则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想到他那个在非要在宫中不回家的妹妹,一腔郁气憋得慌。
“不用。”
“腿没有不舒服?”赵邺目光往秦筠下半身打量,还惦记着她断断续续的来潮,怕被马又震没了,他又要等上许久。
“没有!”秦筠咬牙切齿走在了前面,她怎么可能看不出赵邺眼里的意思。
赵邺从善如流的走在了她的身边,接下来严则都没有开口说话,而曲彦明见赵邺虽然没有跟秦筠有什么亲昵的互动,但神都在她身上,想开口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本来大晚上是打算来一场忠臣见明主,泪湿衣襟的戏码,却没想他的激动明主根本不需要,还请他看了一场冷面君王为情折腰,柔情似水的戏码。
……
密道直通皇宫的一个偏僻宫殿,虽然地处偏僻,当建筑的绘画图案做不了假,一看就是进入了宫里面。
秦筠不由看向了密道,她在宫里生活了那么久竟然不知道有那么一条密道,而且看样子这密道也有些时候了,应该是前朝的时候挖的。
就不知道赵邺是怎么发现的。
进了宫里,虽然夜已经深了,但赵邺要跟心腹布置以后的事情,便唤了常德把秦筠送回宫里休息。
“送到庆寿宫。”赵邺特意补充道。
秦筠脖子僵了僵,旁人都没有什么意见,常德还特意问了一句是把秦筠安置到哪个屋子。
“朕屋里。”赵邺淡淡道,看向秦筠,“等着朕回去。”
常德脖压低的根本不敢往上抬,陛下已经完全不打算收敛对晋王的情意了,看来今晚要多准备些热水才成。
秦筠坐着轿子进了庆寿宫,兜了一圈又看到了这熟悉的宫殿,秦筠忍不住深深叹了一口气,如果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她还逃不逃。
秦筠想了想,她大概会吸取错误,更认真的逃。
“殿下也别太不自在,陛下也是心中有你才做到了这一步,在宫中的时候他就一直为情所困,又想接近殿下又怕伤着殿下,一直忍着,奴才看上次让秀女们回府也是为了殿下。若是殿下接受了陛下的情意,和和美美才是好事。”
常德听到秦筠叹气犹犹豫豫地说出了那么一大堆劝和的话。
和和美美不可能,但老老实实她大概能做的到。
秦筠伸了伸懒腰,点了点头:“先帮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还有干净的衣裳,别弄脏了你主子的龙榻。”
这也想通的太快了,常德忍不住还道:“陛下爱洁,还从来没让人上过龙榻。”
这是在暗示秦筠,没交过宫女在龙榻上侍寝,她是最特别的。
常德本以为秦筠会高兴没想到她挑了挑眉:“哦,那我等会再洗,先去床上打个滚再说。”
常德:“……”
最终秦筠也没去赵邺的床上打滚,能不能恶心到赵邺她不知道,但她可受不了自己睡觉的地方有脏东西,不对,等会赵邺说不定还要睡在她的身边,既然要忍那么大的脏东西,那么其他地方能干净就干净一点好吧。
秦筠进了净室沐浴,常德犯了难,既然秦筠是伺候陛下的,让丫鬟进去不合适,让小太监进去也不合适,想了半天把手上的袖子挽起:“老奴伺候殿下沐浴。”
秦筠扫了一眼他胳膊上松弛的皮,退后了一步:“不劳公公费心,本王自己能行。”
其实下了船秦筠就没有裹胸,但常德早就习惯了秦筠是个男人,并不相信外面的谣言,所以根本也不会特意注意她的胸,自然就没发现。
秦筠泡了澡,见准备的衣裳是男人的中衣,没说什么干脆的穿上,衣服有些大所有有些松,秦筠挽紧了衣带就上了龙床。
赵邺的床大的可以御女无数,秦筠坐了马车又坐船,又是骑马浑身酸痛的厉害,躺上去就滚了两圈。
等到天快亮赵邺回宫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杏黄被褥上躺了一个肌肤雪白,身上衣物大开的尤物,后悔没有早些结束事情回宫赏这美景。
第64章 六十四章
秦筠会门户大开, 问题的关键是出在赵邺身上。
秦筠本来睡相不算差也不算好,但是这些日子赵邺总是跟她睡在一起, 而赵邺的睡相极好,可以手一直抱着她不松开到天亮,秦筠一直被他束缚在一个小小的空间动弹不得。
开始不适应睡不着,后来适应了虽然能配合着他入睡, 但一自由身体就不受控的享受一个人霸占整张床的感觉。
加上的衣裳是男人的中衣, 比起她的身材要宽大许多,她带子以防万一困的太紧一大坨压在身下,半梦半醒觉得不舒服就伸手解开了。
然后就造成了现在的景象, 一路奔波,又跟大臣们耗了几个时辰, 赵邺本来有些疲惫, 但是见到眼前的场景精神一振。
脱了身上的衣裳就覆了上去,身为帝王二十多岁还没碰过女人,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 但偏偏这些年来赵邺的唯一的开荤, 就是在睡梦中触碰平胸版本的秦筠。你问赵邺想不想真正意义上的开荤, 他自然想, 他想的都摸索着接受男版的秦筠了, 更何况是女人的秦筠。
赵邺凤眼狭长明亮, 透着暗色的光。
秦筠适合浓墨重彩的颜色,比如大红比如明黄。躺在龙榻中央的女人肌肤白如雪,嫩软似凝脂, 也只有天底下最尊贵的颜色才配得上。
赵邺的手指滑过她的脸,见到她无防备的躺在他睡榻上,想到他在这张床上梦过多少回的她,赵邺就热血沸腾的想做些什么。
不过这个做些什么在感觉腿上碰到带着热意的湿润又迅速降了温,往下一看秦筠的身体还真是护主,想要正常的东西,平日一整天可能一两滴都没有,但每次他想做些什么,马上就能正常如血崩。
杏黄的锦衾迅速被染上了大片红色,而罪魁祸首依然大张腿毫无察觉。
赵邺表情阴郁地盯着看了片刻,最后站起,脱了沾着点点血迹的外衣,去给秦筠找软布条。
裁了他的寝衣,赵邺把她包好了,就像是当娘的伺候没行动能力的孩子,做完什么旖旎心思都没有了,抱着人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得比秦筠晚,白天醒来的时候赵邺也比她醒的早。
见她睡得香甜,赵邺有些嫉妒,想把人推醒了,但想了想还是没动手而是去掀她“尿布”看了看,淡金色布条干干净净,护主的东西果真就是挡住了他,就如往常一样消失的干净。
虽然干净,当赵邺还是给她换了一块布,吩咐了常德备下东西,又去收拾残局。
走在延和殿的路上,赵邺突然疑惑自个本来不是打算把人给生吞活剥,满足这些年梦中的想头,怎么就开始又当爹又当娘。
睡梦中秦筠就察觉自己有被束缚在了一小块地方,有感觉赵邺回来了,所以看到身上的变化也不奇怪,找了干净的衣服穿上,秦筠伸着懒腰掀开了帐幔,就见常德低着头在外面候着,身体紧绷的像是绷紧的弦。
“常公公?”
秦筠疑惑地叫了一声,就见他几乎像是跳了起来:“殿下醒了,奴才这就去唤水。”
秦筠见他眼神刻意回避着她身体的某些部位,猜想大概是赵邺把她的底细告诉他了,点了点头就道:“赵邺吩咐你帮我准备月经带了没有?”
常德身体颤了颤,不晓得是被秦筠直呼主子其名吓到了,还是被月经带给吓到了。
“准备了准备了,陛下今早醒来就吩咐奴才把一切都备齐了,还道在庆寿宫殿下可以随意穿女装,若是有事出宫再换上男装。”
秦筠那么怕麻烦的人,懒得换来换去,就道:“你见过哪个王爷穿女装,把我在晋王府的衣裳取过来。”
这个要求赵邺也猜到了,常德从善如流地点头:“陛下说如果王爷要穿男装也一切随王爷,但却不可以用裹胸。”
常德偷偷瞄了秦筠的胸前一眼,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裹了布条,看起来并没有什么起伏。
秦筠没异议,就见常德拿来换的衣裳中间加了一件大红色金线绣凤尾的肚兜,秦筠嫌弃的捏起了这艳俗的东西:“这是什么东西?你要让我穿着银白色的儒袍,然后里面添个这个东西?”
白衣裳透色,虽然按着布料的厚度,不可能看的清她里面是件什么里衣,但隐隐能看到颜色,告诉旁人她外头看着正经,其实心中喜好骚包。
“这是陛下吩咐的。”常德为难道,“花样也是陛下挑的让奴才去采购。”
其实他也挺惊讶,平日主子所用物品都是沉色,若非必须基本不会穿明黄色的衣裳,他本以为主子厌恶亮色,哪里想到他是极喜欢的,吩咐给秦筠准备的女装基本都是鲜艳的颜色。
极力的想把秦筠打扮成一个花枝招展的花姑娘。
秦筠吃早膳的时候,赵邺姗姗赶了回来:“等会跟朕去延和殿见人。”
见秦筠兴致不高,拿着一块玫瑰莲蓉糕在啃,赵邺主动开口继续补充:“见的是薛松,鲁智那几个你爹那几个忠心耿耿旧臣。”
边说赵邺边拿了帕子把秦筠唇边的糕点碎末:“用筷子吃。”
秦筠当做没听见,继续捧着啃,就像是耗子似的,估计是已经吃饱了,所以一小口一小口的磨蹭。
赵邺看着心烦,拉着她的手把莲蓉糕咬进了嘴里,舌尖在她手指上滑过,见到她抬着泛着水光的指尖,嘴里甜腻糕点也没那么难吃。
嚼了几口吞下,赵邺又拿了干净的湿帕给她擦手:“看太医了没有?”
“看了,跟之前大夫说的差不多,得好吃好喝,心情开阔愉悦不能心郁不高兴,要不然身体只会越严重不会好。”
秦筠在“不能不高兴”上加了重音,赵邺挑了挑眉,斜着眼看她:“你是让朕把你捧在头上伺候。”
“你也可以不怕用。”
秦筠巴不得这月事能来一辈子,要不是这东西堵着,赵邺一定要对她做那事,她虽然打算接受现在的处境,但是关于同房的事,自然是能避最好。
赵邺没跟秦筠抬杠,叫了旁边的常德询问,听到太医说调养还不宜激动,蹙了蹙眉头,条条框框的比之前那个大夫说的还要多。
在太医口中要把秦筠养好,还真的要把她捧到天上伺候。
“今天的汤药喝了没有?”
“喝了。”秦筠干脆回道,赵邺看向常德。
“殿下把汤药倒了,嫌弃太苦。”估计是在一旁见到赵邺像照顾亲闺女一样伺候秦筠,常德心中大受震撼,还补充道,“但是殿下把配汤药的蜜饯都吃完了。”
这话说起来就像是秦筠做了了不起的大事。
赵邺伸手戳了戳秦筠额头,力道像是在惩罚:“你是怎么答应朕的?”
谈条件的时候乖巧的不得了,一转眼又开始玩花样。
“养好身体要心情好,但喝了苦药我大概要不舒服个几个时辰,我也是衡量之后才做出的选择。”
秦筠耸了耸肩:“既然蜜饯跟药一起送来,我吃了蜜饯也得等于治了病。”
一嘴的歪理,赵邺薄唇抿起,深邃的眼里却看不出多少生气。
“再送一碗药过来,朕看着你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