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过见徐翠枝和秦臻妙,可是徐翠枝身份太高,而她身份太低,彼此已是云泥之别,难以相见;而秦臻秒似是被陛下赏了人,踪迹难觅。
想到这里,蜀葵心里酸涩异常,叹息一声道:“当年我们在一起,多么热闹,如今风流云散各奔西东……”
封喜真心中丝毫没有感伤之意。
她一边附和着蜀葵,一边觑着不远处的王爷,见王爷背对着这边,根本没有过来的意思,忙道:“蜀葵,那边是王爷吧?我是不是得给王爷见礼?”
蜀葵淡淡看了封喜真一眼,猜到了她的心思,便道:“想去就去呗!”
如果一个男人,要靠自己的女人对别的女人严防死守,他才会不对别的女人起意,这样的男人,蜀葵不要也罢!
封喜真大喜,忙跟着蜀葵去了。
赵曦见蜀葵与一个陌生女人在说话,便不打算过去,而是立在一丛女贞前等候着。
见蜀葵带了那个女人过了,赵曦不禁皱起了眉头:蜀葵这是做什么!什么阿猫阿狗都要往他这边带吗?
封喜真娉娉袅袅走到赵曦身前,一双桃花眼觑着赵曦,身姿袅娜屈膝行礼:“喜真见过王爷!”
行礼的时候,她竭力挺着胸膛,力图令王爷看到自己最骄傲之处。
赵曦看都不看白蜀葵,面无表情看向蜀葵,淡淡道:“蜀葵,内院不是你管的么?难道后花园是谁都能进来的?”
蜀葵见赵曦如此反应,心中欢喜,面上却是不显,忙屈膝行了礼:“王爷赎罪!”
又一脸无奈对封喜真说道:“喜真,你快出去吧,王爷他――”
封喜真见王爷如此生气,吓得花容失色,拎着裙裾急急去了。
想到王爷对她的冷漠冷淡,封喜真跑着跑着便哭了起来,心中深恨蜀葵:一定是蜀葵在王爷那里说了我什么坏话!明明我们都是太尉府送来的,为什么偏偏她那么受宠,而我却被王爷如此嫌弃……
待封喜真跑了,蜀葵欢喜极了,上前环住赵曦的劲瘦的腰,踮起脚跟在赵曦唇上吻了一下,笑嘻嘻道:“阿曦,你可是我一个人的!我才不把你给别人呢!”
赵曦凤眼幽深看着蜀葵,没有说话。
蜀葵不依不饶,凝视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她佯装平静,可是心脏狂跳,身子微颤。
赵曦轻轻在蜀葵额头上吻了一下,拥着蜀葵,也不说话。
蜀葵等了一会儿,抬头一看,发现赵曦凤眼湿漉漉的,正在注视着她胸前,不由一阵羞涩,推开赵曦就要跑。
赵曦一把把蜀葵拉了回来,抱紧蜀葵,红着脸低声道:“你若是答应我在那边的竹林里弄一次,我便答应你!”
蜀葵闻言,“哼”了一声,松开赵曦扭头就走。
赵曦咬着嘴唇,也不说话,上前一步拉住了蜀葵,一把把她抱了回来。
蜀葵待要挣扎,却如何敌得了赵曦的气力?最后还是被赵曦抱进了竹林里。
赵曦让蜀葵扶着竹子背对着自己,掀开了蜀葵的雪白长裙……
一时事毕,蜀葵浑身无力,懒懒地倚着赵曦,半晌没有说话。
刚才到了紧要关头,赵曦又是弄在了外面,他还真是小心……
不过想到不用喝那劳什子避子汤,蜀葵还是有些开心。
她想了想,倚着赵曦轻轻道:“阿曦,我可不想喝避子汤,万一云妈妈非要我喝……”
赵曦得到纾解的身体简直像是五脏六腑被熨斗熨过无一处不伏贴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无一个毛孔不畅快不清凉,他神清气爽揽着蜀葵,浑身轻飘飘的,觉得人间至乐不过如此。
听了蜀葵的话,他懒懒道:“你是主子,她是奴仆,不喜欢的话打出去发卖了,或者直接打死,值什么!”
蜀葵:“……算了,咱俩话不投机,我不和你说了!”
心中却道:云妈妈是太尉府大太太的人,难道王爷不怕得罪太尉府了么?
不过他那么厉害,之所以这样说,一定是能够拿捏住太尉府了!
想到这里,她仰首看向赵曦,眼中满是崇拜:“阿曦,你好厉害!”
赵曦见她如此可爱,轻笑一声,轻轻抱起蜀葵,道:“走吧,回去陪老子睡午觉!”
蜀葵轻轻啐了一口:“什么老子啊!我还是老娘呢!”
赵曦:“……”
想到娇俏可爱的蜀葵自称“老娘”,赵曦怎么想怎么觉得可笑,便笑了起来。
蜀葵也笑了。
回到东偏院自己房里之后,封喜真趴在床上哭了半日,终于想到了一个法子。
她洗罢脸,坐在床边想了一阵子,终于下定了决心,起身换了衣服,往云妈妈那边去了。
云妈妈正在药圃内看她新种的几株药草,听粗使婆子说封喜真来了,便道:“带她过来吧!”
封喜真走了过来,默不作声帮云妈妈在药圃内施肥浇水。
发现云妈妈正在侍弄一株箭毒羊角拗,封喜真心跳有些加速――她家时代行医,她却是认识箭毒羊角拗这种毒草的,别看花瓣长长的很是好看,却全身都有剧毒……
封喜真盯着这株箭毒羊角拗,低声道:“白姨娘一直很喜欢莳花弄草。”
云妈妈笑了笑,悠然道:“听说林家的刚送了白姨娘几盆上品兰花,看来白姨娘喜欢花草之事,人人皆知啊!”
封喜真微微笑了:“这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