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韩丽娘实在无聊,便在房里睡了大半日,到了夜里反倒没瞌睡了。
王府内院庭院深深,夜深时分十分的安静,静得韩丽娘能听到外面小虫子在草丛里的鸣叫声。
她实在是睡不着,便起身披了外衣,走到窗前榻上坐下,推开窗子,看着外面的月色,一边忍耐着体内的骚动,一边想着明日再去王妃那里求一求,干脆降低要求,不再要求嫁将军了,配一个健壮些的校尉也就罢了,也省得这长夜难熬。
韩丽娘正在盘算着,忽然听到从正房方向隐隐传来一声极短促极压抑的惨叫,像是胡晓云的声音,不由一愣,竖着耳朵再听,却又听不到了。
她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似的,便穿上衣服,换了双软底绣鞋,悄悄出了门,沿着游廊往正房方向走去。
还没走到正房东暗间卧室窗前,韩丽娘就听到了从卧室里传出的男子粗喘声,整个人当即呆在了那里。
第三百七十八章
此时正房东暗间卧室里正热闹着。
胡晓云身上抹胸被得乱糟糟的,露出了半拉,下面白罗裙还在,可是亵裤早被撕得粉碎,白皙的半遮半掩若隐若现,正躺在一个中等身量年轻男子的身下,害疼似的着。
她没想到自己珍而重之地保存了十七年的贞操,会一朝被自己这位从小一起长大的奶哥哥取走。
明明是让梁胜春趁着天黑扮成梁妈妈进来,好商议如何弄死白蜀葵那个的,如何就走到了这一步呢?
梁胜春肖想了胡晓云快一辈子了,如今好不容易得了手,自是按着胡晓云毫不留情地冲撞着,而且一边动作,一边气喘吁吁说着露骨的情话,难听得胡晓云脸都红了。
她实在是太疼了,再也忍耐不住,伸手就在梁胜春背上抓了一下。
梁胜春拿住她的手,凑过去吻住了她,一边吻,一边着道:“等一会儿,等一会儿……哥哥让你……让你也舒服……舒服舒服……你是大姑娘,还是第……第一次,不知道男女……这……这件事有多……多好玩……”
在外面偷听的韩丽娘一听,也好奇起来:看来胡晓云是有奸夫了,只是这奸夫到底想怎样让胡晓云也舒服舒服呢?
卧室内随着拔步床一阵剧动,很快就没了动静。
韩丽娘等不及了,正要起身回去,却听到里面又传来了胡晓云的柔媚到了极点的,不由惊住了,身子也有些,便靠在墙上,继续听着里面的动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里面那个男人又和胡晓云开始说话。
韩丽娘全神贯注听着,可是里面声音太小,她也只是听了个大概。
那男人似乎说什么“你能确定小崽子一定穿白罗衫”,胡晓云说什么则没听清楚。
接着那男人又道:“那野猫已经训得差不多了,十一日晚间我再来一趟,到时候趁天黑,把那猫带进来。”
胡晓云的回答韩丽娘还是没听到。
里面静了一会儿,又开始热闹起来。
韩丽娘不敢再听,蹑手蹑脚回自己房里去了。
躺在,韩丽娘一颗心犹自怦怦直跳,简直是心乱如麻:如何让这件事对自己最有利呢?
对于韩丽娘来说,这可是件需要细细考虑的事情。
反正距离三月十一还有好几天,她大可以慢慢想。
韩丽娘闭上眼睛,躺在闭目养神了一阵子。
她因为想看看那个奸夫的真面目,因此一直不肯睡,熬鹌鹑似的熬着,一直熬到晨曦微露。
天还没亮,来看望胡侧妃的奶娘梁妈妈便要走了。
侍画扶着她出了正房,向大门口方向走去。
韩丽娘听到动静,飞快地跳下床,冲到锦榻边,把窗推开了一条缝,悄悄窥伺着外面。
她没看到那位梁妈妈的侧脸,却发现梁妈妈比侍画还高了大半头。
韩丽娘无声地冷笑,心道:胡晓云,你不是看不起老娘么?这下老娘可是抓住你的把柄了!
没睡,韩丽娘饿得简直能活吞一头牛,她吩咐玉梅去大厨房取了早饭回来,大吃大喝了一顿,回到卧室蒙着被子就睡下了。
一直睡到了下午,韩丽娘这才起身。
洗漱罢,她细细妆扮了一番,打扮得粉妆玉琢花枝招展去正房看胡晓云去了。
胡晓云下面肿了,针扎一样疼,索性哪里都不去,歪在罗汉看书。
见韩丽娘打扮得妖妖娆娆进来,胡晓云微哂道:“你来做什么?”
韩丽娘笑吟:“我来看看侧妃!”
胡晓云懒得搭理韩丽娘,道了声“请坐”,自己依旧歪在那里看书。
韩丽娘在靠西墙的圈椅上坐了下来,似笑非笑看着胡晓云。
经历了昨夜那样的风雨,胡晓云瞧着并没有什么不妥,依旧粉白黛红妆容齐整。
韩丽娘临离开,都走到门口了,负责掀帘的丫鬟已经掀开了纱帘,她却故意又扭头看了胡晓云一眼:“侧妃,您的颈部怎么有一个红印?”
见胡晓云脸都白了,伸手去摸颈部,韩丽娘笑了起来,道:“难道是被人吻的痕迹么?”
说罢,她深深看了胡晓云一眼,看着胡晓云瞬间惨白的脸,韩丽娘获得了极大的心理满足――胡晓云不是一直傲得很么,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如今可被她拿到把柄了!
韩丽娘打算回去后慢慢考虑到底要怎么敲诈胡晓云。
韩丽娘离开之后,胡晓云坐在那里,方才韩丽娘说出“难道是被人吻的痕迹么”这句话时,她吓得周身瞬间渗出一层粘腻的冷汗。
胡晓云双手紧紧攥住身下的锦褥,缓缓吐出了一口气:难道韩丽娘发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