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节
虎珠子像是念珠一般的直接裂碎在地上,那一刻时间停止了,所有的一切像是静止了一般。
黎明的渐渐到来,那虎珠子完整的被谁给带走了。
活着的人,看不见,也听不见。
羽阿兰她要走了,这天就要亮了,羽阿兰她的脚步,正向龙辕叶寒他渐渐的飘远,那苍白的手中,就正在握着一虎珠子。
那是谁的身影,正渐渐的离龙辕叶寒渐行渐远,天涯两相忘。
那串虎珠子就此脱落,是掉在了地上吗?不,没人看到那地上有虎珠子掉落的痕迹。
时间就这样,被历史定成了永恒了吗。羽阿兰她不得不离去,在那离开的步伐中,羽阿兰她曾回过眸去看龙辕叶寒,可惜,时间不会因为羽阿兰她的回眸,而变得停留在过去。
星空璀璨下,龙辕叶寒他之才经历过了些什么,待她再看安代云她时,安代云她眉宇间,哪里还有着半分羽阿兰她的影子呢?
安代云她身上,她的气质,她的神情,完完全全的没有半分羽阿兰她的气息。
知道了解羽阿兰的,估计没人能胜过龙辕叶寒,龙辕叶寒他感受到,眼前的这个人,她不是羽阿兰,至少,没有了羽阿兰她的影子。
龙辕叶寒他心中感到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丢失了,窒息感缓缓袭来,在龙辕叶寒他心中不断的扩大。在那不断的扩张之前,龙辕叶寒他还想抓紧最后的一丝希望:“阿兰,朕知道是你。”
安代云她感到神智晕昏,迷迷晕晕的她感到神经特别的累,很乏力,之前都发生了些什么,安代云她并不清楚,所有的记忆像是被掏空了一般。
刚睁开眼时,视线还是有些漆黑,直到被一道温暖自掌上传来的力量,将安代云她弄清,安代云她一抬头看,入安代云她视线的是龙辕叶寒这张俊俏绝世的脸,与那双邪魅的单凤眸,安代云她的这一切迷糊都入了龙辕叶寒他视线中,正在逐渐告诉龙辕叶寒他事实,这是两个不同的人,安代云,她不是羽阿兰。
“皇上……。”这两个字,都是无情的告诉了龙辕叶寒他,之前一切难道都是假的!
羽阿兰她不曾回来过!
安代云她就是安代云,怎么可能会是羽阿兰她呢。
天渐入黎明了,龙辕叶寒他再寻找不回羽阿兰她的身影。
从此天涯两相忘,相忘于江湖。
安代云她这不知道是什么了,安代云她睁开眼睛的时刻,那双还带着被羽阿兰她附身时的疲倦的眸,看到的是辕帝这副从未有过的失落神情,无一死角的全收揽入了安代云她视线之中,那是一个还没有来得及隐藏自已情绪的脸,那样的痛苦与失落,绝对是最真实的情绪。
安代云她心中一痛,知道辕帝他是在想谁了,心中恨不得羽阿兰她早点死,早点挂掉,这样就可以解决了安代云她的眼中钉,心中刺了,恨的,痛的却是羽阿兰,凭什么那个贱人人走了,却永远的带走了辕帝的心。
这些丑陋,安代云她收敛得很好,怎么会形于脸上,更是让辕帝他知道呢。
“逝者已逝,皇上,您这又是何苦让兰妃她挂念呢。”安代云她苦劝道,眸宇间的真心无一作做,看着真当有这般真心一样,心中反对羽阿兰她的离开,解恨的拍手叫好。
那一身白衣的魂,羽阿兰她停了下脚步,在跨入这门前的羽阿兰她回头看了一眼:“看不出,安代云,其实你是这般心思,”羽阿兰她活着听不到的心思,这一下,羽阿兰她全然知晓了。
无须安代云她亲口说出,不需要语言,羽阿兰已全然洞察,安代云她可是忘了,对于魂魄的羽阿兰她而言,羽阿兰她现在可不是正常人。
龙辕叶寒他低眸之间,发现手腕上那戴了四、五年之久的虎珠子,此时悄无声息的不在了龙辕叶寒他手腕上。
小麦色肤色的手腕上,龙辕叶寒他只看了象征皇权,平日里霸气戴着的一些龙影子的饰品外,再不见那虎珠子,像是被一双看不见的手给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了。
安代云她眸光低下,看到龙辕叶寒他手腕上时时戴着,从不摘下的虎珠子,此时不见了,安代云她亦惊异,红唇微启带着吃惊:“这……不见了?”安代云她简直不可思议,话语中都带着不确定的语气。
要知道,这多少个年头里,安代云她从未曾见过辕帝有将这串虎珠子从手腕上摘下过,可见这虎珠子对辕帝他意义非凡。
现在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安代云她的声音从口中说出:“会不会弄丢了?”
安代云她的话,龙辕叶寒他不作理会。
龙辕叶寒他此时更能感受的是,羽阿兰她来过。推开安代云,龙辕叶寒他往前走了一两步,那个急切的步伐,像是能找到羽阿兰她一样。
“阿兰,你出来!”龙辕叶寒他真心在吼,龙辕叶寒他有个执念在告诉龙辕叶寒他,羽阿兰她能听见,并且就在这周围附近。
羽阿兰她当然看到了这一切,羽阿兰自然看到龙辕叶寒他此时疯狂失去理智的一刻。只是,事情到了这一步,羽阿兰她早已经放下了。
走到这一步,羽阿兰开始相信顺其自然。
vip卷 第五百章 水货
羽阿兰她只是笑了笑,单凤眸中的眸光落在羽阿兰她手中拿着的虎珠子。
“戴了那么久,是该还给我了。”羽阿兰她说,低视着那虎珠子,喃喃自语道。羽阿兰她脑中不经飘起以前的记忆,那时她还是天地独霸。
在一次早朝后,退朝之时,满朝文武大臣退出这金璧辉煌的大殿内时,天地独霸她一人独留在最后,偶然听到有四位同伴而行的身穿朱红官袍的阁老在讨论八卦。
挺着个大肚子,胡子花白的宇阁老道:“哎我说呀,魏老您看,那圣上手腕上戴的那串饰物,像不像,惜世珍品呀?”这四位阁老在闲谈,在说到像不像是水货时,这个宇老说得十分的小心与谨慎。
人越老,说出的话就越慎言。这个魏老当然知晓宇阁老的心思,明白他要说的是什么,当下就当不知道的说说他的见解意思:“怎么会不是惜世珍品呢,宇老呀你,想咱们圣上坐拥天下万物,四海来朝,要怎么宝贝没有呢,怎么会戴一个雁货呢,贡品谁敢渗假,这可是满门掉脑货的事情。宇老啊宇老,我看你这是老眼晕花喽。”
宇阁他听闻这话在理,想想堂堂辕帝又怎么会戴这些东西。
想来想去,只能是自已看花眼了不成?一副摸头苦思索样。
另一位阁老,与这位宇阁老犯同样的糊涂,那岁月老去的老眼之中,可是一点都不糊涂,要说他们老了人糊涂那是不可能的,吃的盐都比后辈吃得饭多,精明着很,但凡有点机会都不教溜过:“话是如此,可是这珍宝淋漓满目的,我们这谁没见过呢,圣上手上戴着的那一串虎珠子,这、这、这明显和咱们府里摆放的都不一样呀。”
“这难道是哪位娘娘送的?这后宫哪位娘娘会用水货呢。”这几位还在摸着那削尖的脑袋顶想着有什么能往上钻迁升呢。天地独霸她早已立在身后,脸上黑沉着脸,单凤眸中迸着不怒而威的肃杀之气,这通身皆是权威。
那黑色暗纹官袖下的手从身后拍住了两位立于中间的阁老肩上,浑身刚强有力量,声音宏亮:“阁老们,这是闲着啊。”
这声音虽然听着平静,平常同以往一样,听着好比在讨论今天天气怎么怎么样,是风和日丽一样。
进入这些阁老们耳边,却吓得不清,浑身都得一颤,一激灵这些阁老们都要打起了马虎眼:“这太阳日头啊是挺热的。”
“宇老呀,你看这燕子啊春天都还没来,就开始回飞了,是祥兆,托圣上鸿福,必天偌我大宛帝国国运昌顺呐。”
想想,当时羽阿兰她还挺不屑的一笑,以为羽阿兰她那串虎珠子很廉价吗?那价格至少也够普通人家三四十年全家不吃不喝才能买下的,不是真的,真的在这宫中缺吗,缺的就是水货,辕帝就戴水货了,掉价吗?有失身份吗!!
回忆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