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嘲弄地勾起嘴角,冷冰冰地问我:
“温潇,为什么把手机关机?说好了十一点走人,现在都已经十一点十分。”
听到他质问的口气,我才敢相信,这霸道的男人真的是为我来的。
“哟,这么说日理万机的左先生,是为了破坏我和温小姐的约会气氛,才特意千里迢迢地赶来这里的?刚才那杯神秘的白兰地,也是左先生送的咯。”
楚湛故意做出夸张的表情,毫不留情地嘲讽左愈道:
“从某种角度来说,左先生还真是一个痴情种啊,可惜,温潇已经对你没兴趣了。”
左愈的眼皮一抬,狠戾的目光直射在楚湛的身上,仿佛楚湛不是一个活人,只是一个被他扎得千疮百孔的靶子而已。
“谁说我是特意为了这个女人来的?”
随后,左愈冷声说:
“我只是在处理公务的途中碰巧经过这里,想到这家酒店的威士忌不错,进来享受地喝一杯而已。”
他再次把目光投到我身上,低沉磁性的嗓音让人迷醉:“没想到,我却刚好在这里看到了这个女人的身影。既然见到了她,我就不得不提醒她,她都说过什么话,提醒她要遵守约定。”
我听得心里的怒火更甚,但却不想在左愈面前表现出来。
这个霸道的男人,他根本不讲理,任性至极。
三年的牢狱生活和出狱后的磨练,让我变得不再像之前那样愚蠢,不再致力于和一个不讲理的男人讲理,和不爱我的他谈爱,和不信我的他谈信任。
“温潇,在这里看到你,真让我惊讶。”
我一句话没说,左愈却得寸进尺起来,进一步责难我说:
“是谁在电话里和宋助理说,她十一点就会回左宅的?嗯?用我帮你回想一下吗?如果你不是得了健忘症,现在应该坐上了回左宅的轿车才对,怎么现在还一脸春色地挽着这个男人的手,在酒吧里闲逛?”
我从他的声音里听到了难以言喻的醋意。
他说这话的口气就好像一个撞到妻子红杏出墙的丈夫一样。
左愈在为我吃醋?
不,他爱的人是温霏,我不能多想。他之所以会对我这样,不过是因为那霸道执拗的独占欲罢了。
“我不要的东西,就算扔进垃圾桶,也不能让你碰――”
我确实没得健忘症,还记得左愈说过如此羞辱我人格的话。
“左先生怎么知道我和宋助理都说了什么?你很关心我什么时候回左宅?”
眼见左愈居然还谴责上了我,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我低声反问他:
“你不是说,不管我和楚少的交往了吗?这又算什么意思?”
是啊,这算什么意思?你左愈爱的不是温霏吗?又为什么要对我咄咄逼人,不肯放我自由?
难道你真霸道如斯,占有欲作祟,把我当成一个物品,你不要了我就只有黯然等死的份?
做梦!
一想到这里,我就满心厌恶。
这个男人,他根本就是恶魔中的恶魔。
他和温霏要缠绵就去缠绵,又何必要挟持着我不放手?
左愈放下手里的高脚杯,缓缓地站起身,对我刚才的问题避而不谈,只是强硬又固执地对我伸出手,沉声说:
“现在,和我回左宅。”
与此同时,楚湛伸手搂住我的腰,用带着鼻音的嗓音说:
“留下来陪我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