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张纸上罗列着我“买通”媒体账号和众多水军,在网络上抹黑上官言衍的名誉,发布她想要引诱有妇之夫的不实言论。
买通,抹黑,造/谣,不实言论――
这么多关键词,把我描述得罪大恶极,但每一个都站不住脚,每一个都才是真正的造/谣。
更可笑的是,上官娆认定这些事情是我干的证据,就是一个所谓媒体人的口供,还有所谓的银行汇款记录。而这几天我待在酒店里,天天带孩子,连门都不怎么出,根本就没去过银行。
“这些证据,都是假的。”
我毫不客气地拿起这些纸,用同样不耐烦的方式,把它们又扔向上官娆,冷冷道:
“一个陌生人不知所谓的口供,能说明什么?嘴长在你们身上,你们想怎么说我就怎么说?你说我买通媒体,雇水军抹黑上官言衍更是无稽之谈。”
上官娆似乎根本就没想到我会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她被我扔了个正着。有几张纸飞到了上官娆的脸上,弄得她狼狈地侧过头。随即,她转回头,愤怒地看着我,加大音量道:
“你,你羞辱我?”
我微笑道:
“上官女士怎么这样说?你刚才把纸往我身上扔时,我可是很理解你的,一点都没这个方向想,毕竟,上官女士出身名门又身居高位,是很懂基本礼仪的。”
上官娆彻底拉下脸,她收起二郎腿,从沙发上站起来,瞪着左愈道:
“今天这事,我绝不会善罢甘休。你的妻子做出了这样的丑事,对言衍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现在还没有勇气承认,这笔账,我们要好好算一算――”
左愈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地打断她说:
“上官娆,如果你耳朵不好使,我建议你去医院治一治。刚才我夫人都已经说了,这些事不是她做的,你给出的所谓证据也太低劣,漏洞百出。你以为把罪名都按在我夫人头上,我们就会束手无措?”
上官娆僵在那里,不敢置信。
“你凭什么就说证据是假的?”
她捏紧手里的那几张纸,加重语气:
“我有证人的证词,你们却说那是假造的,你们才是信口雌黄!我还有银行的汇款记录,这个你又要怎么狡辩?”
这个美艳的女人气得不能自已,她在半空中挥动的手指都要戳到我的脸上。
“这一切证据都是因为你受了这么大伤害,天天以泪洗面的言衍自己整理的!她是受害者,更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好孩子,她怎么会造假?她有什么理由造假?
你也太过分了,居然让我们上官家捧在手心上都快化了的言衍受到这么大的委屈。她一个受害者,还要冒着再次受伤的风险去一一收集那些羞辱她的证据――”
上官娆美艳的面容都要因燃烧的怒火扭曲,我看着她激动的样子,忽然意识到,这个女人是真的相信上官言衍。她是真的以为,我在狡辩,而上官言衍给她提供的证据都是真实的。
但她不知道,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做。网上那些痛骂上官言衍引诱有妇之夫的人,也不占多数。现在的主流舆论其实都在帮着上官言衍说话,说她是被误会了,是左愈先约的她,却在被媒体拍到后装成正人君子,把过错都推给女方。
真正名誉受到损害的人没有说话,反倒是上官言衍倒打一耙。
“我夫人名下确实有这个账户,这是三年前我为她办的。但自从她遇到那起意外失踪以后,这个账户就已经停用了,我手下的秘书也去银行把账户注销了。”
左愈沉声道:
“不信,你就和我去银行,看看到底有没有注销记录。已经注销的账户,怎么可能给别人打钱?这件事荒不荒谬,用你的脑袋好好想想。”
闻言,上官娆终于冷静了一些,她将目光投向上官言衍,轻声问:
“言衍,银行记录的事,你确定你查到的东西――”
她正说着,上官言衍就忽然开始流眼泪。都说漂亮的女孩哭起来就像是梨花带雨,没有人看了会不心软。
“别哭啊,傻孩子,你就是太柔弱了,才会总是在外面吃亏――”
上官娆心疼地为上官言衍擦眼泪。
“姑姑,只有你相信我,我是无辜的。那些人都说我是不要脸的小三,一看到那些负面言论时,我都不想活了――”
上官言衍也不回答她姑姑的问题,只是一个劲地哭诉道:
“就连二哥听到这些人的话,也不相信我了。可是,我真的什么都没做错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说着,她将矛头对准我:
“左夫人,你为什么要害我害到这种地步?大家都说人言可畏,你是想用别人的嘴逼死我吗?我出身名门,又在演艺圈里打拼,最看重的就是名誉,而你却利用这一点,对我做了这些可怕的事。
我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你?左夫人,你告诉我,我立刻给你赔礼道歉,只求你能停止对我的伤害。”
上官娆拍了拍言衍的肩膀,安慰她道:
“言衍,这个女人她就是嫉妒你。嫉妒你长得漂亮,嫉妒你有这么好的出身,家里人又都这么疼爱你,嫉妒你有自己的事业,而她呢,就只能仗着她老公的宠爱,才能活下去。
所以,她才对她老公这么患得患失,生怕哪天不小心左愈就跟别人跑了。你就这么成了她的假想敌。”
我听得啼笑皆非,心想也不知是谁嫉妒谁。如果不是上官言衍三番两次主动找我,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谁。
“出去。”
上官娆还要说话,但左愈已经站起身,他冷着脸,直接下了逐客令:
“离开左氏,滚远点。”
随即,上官娆恨恨地瞪了左愈一眼,然后带着上官言衍摔门而走,临走时还丢下一句话:
“我回去后会和老爷子说,你们左氏欺人太甚,上官家一定会对你们采取措施。”
她们离开后,左愈的脸色难看到极点。
“左愈――”
我有些担忧地喊出他的名字。
“没事。”
他看向我,目光温柔,声音沉稳:
“上官言衍倒打一耙,我不是没有办法对付她。既然她能编造假证据,我又怎么收集不到真实的证据?她以为她做得干净,但她其实早就留下了马脚。”
不用等上官娆回去和上官老爷子说这件事,左愈就先把准备好的证据发到了上官老爷子秘书的邮箱里,让秘书转给对方看。这些证据跟上官言衍假造的那些漏洞百出的东西可不同,每一个都是实锤。
“只要上官老爷子有脑子,就能看出,谁才是占理的一方。”
左愈又对我一笑:
“你也不用担心他的反应。因为只要有我在,你就什么也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