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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8)

璞玉浑金 惗肆 7434 2024-06-30 09:38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 【第012章】

  原锐坐在自己租来的套间内,任由好友们在屋子里打量、转悠。

  不是我说,原锐,你这冰箱里怎么能空成这个样子?纯粹放在这里当摆件是吧?

  付子遇转悠了一圈厨房,忍不住吐槽,要不是我机智,来之前买了点食材,我们今晚三个人就喝自来水吧。

  一旁的施允南拾起桌上的纸巾就丢了过去,给了个眼神暗示,少念叨,快做饭。

  付子遇接住纸巾包,视线在原锐和施允南之间来回转悠,无奈笑笑,得了,乖儿子们等着,爸爸今晚给你们好好露一手。

  原锐瞧见两人的互动,笑了笑。

  施允南和付子遇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后来他和施允南不打不相识后,顺带就结识了付子遇。

  一天前,他从得化县落荒而逃,买了最早的一班飞机回了帝京。

  原锐在回到工作室前特意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结果进办公室不出三分钟就被眼尖的施允南抓了包。

  施允南瞧见原锐又瘦又憔悴的状态,实在是看不下去,放下手头的工作就把好友带回了家。

  施允南自己是个厨艺小白,于是又一个电话把付子遇喊了过来。

  滚一边去。施允南轻笑,回怼,怎么天天想着占口头便宜。

  原锐跟着笑了笑,随口问,子遇真的会做菜?可别惹火了他,然后在饭菜里下毒。

  会的,你就等着吃吧。

  施允南从容落坐在原锐的身侧,他想起刚刚在卧室边上看见的玉雕工作间,眉眼间晃过一丝明了和不忍,原锐,你还没放弃玉雕?

  原锐的视线有了一瞬恍惚,随口解释,不是,早放弃了,闹着玩的。

  那房间空着也是空着,所以搬了点仪器进去。工作室业务那么忙,我都没怎么动过。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

  真的是工作室的业务的确忙,原锐很多时候熬夜工作、只能睡个囫囵觉,的确抽不出太多时间去玉雕。

  假的是自从路照安离开后,他的确试过重新捡起玉雕这门手艺。他想让自己变得更优秀,也期待着对方回来后能夸他一句有所进步。

  如今想要路照安回来的愿望破碎,本就勉强支撑起来的玉雕梦算是彻底瓦解了。

  你啊,年纪本来就是我们这群人里面最小的,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施允南猜得出原锐和路照安之间肯定存了问题,没有刻意提及另外一人的名字。

  工作室那边有我顶着,招聘助理的消息也已经发出去了,你就好好给自己放个假,什么时候心思腾空了,什么时候再回来工作。

  嗯。

  原锐应了一声,情绪还是有些游走。

  他又想起了路照安和赵棠安,又想起了自己借着酒意凑上去的那错误的一吻,有些魂不守舍地主动交代,允南,他有女朋友了。

  施允南沉默,做好了倾听者的身份。

  对方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学的艺术设计,好像只小了两岁,和他很有共同话题,还一起在那边并肩工作

  人很优秀,长得很好看,说话做事一看就是很坦诚、很温柔的女孩子,家里人也夸她孝顺

  原锐的陈述是由只言片语组成的,但施允南可以从他的描述中想象出那个女孩的模样,就像是世界上另外一位路照安。

  但施允南觉得,爱情要的不是相似,是互补。

  施允南内心深处对路照安谈了女朋友这事存疑,并且从一开始就认定路照安对原锐是不同的。

  不过施允南不是当事人,也没有亲眼见证,不好随意妄下定论。

  原锐,你做好自己就行,不需要为了任何人而改变。

  原锐回过神,勉强笑了笑,嗯,我去稍微洗漱一下,今天返程累得够呛。

  你的伤,要我帮你吗?

  不用了。原锐强打起精神,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哪里需要你这位爸爸照顾?

  说完,他就独自一人回了房间浴室。

  付子遇的确有一手,应下厨师这个任务后,用最快的速度整出了三菜一汤,色泽和味道都不错。

  付子遇坐在两个人的中间,就差左拥右抱了,怎么样?不错吧?

  原锐点头,难得活泼了些,还真不错,我还以为你只懂蹦迪喝酒呢。

  嘶

  付子遇没好气地笑了笑,勾住他的肩膀往怀里带,要不是看在你是病号的份上,我这一板栗已经敲在你脑袋上了。

  什么叫做我只会蹦迪喝酒?爸爸只是没遇到合适的人,要不然,隐藏的技能多了去了。

  原锐掰开他的手臂,又夹了一口菜,你才儿子呢。

  付子遇见此,瞥了一眼施允南,一个个的,忘恩负义。

  施允南不认,关我什么事?

  付子遇喝了口汤,讲述起陈年往事

  当年有个人勤工俭学,每天都吃面包片混日子,一个月下来人直接瘦了一圈,还不是爸爸我看着心疼,天天自掏腰包上门做饭填补你这中国胃?别以为七八年过去了就能翻脸不认。

  哎,儿大不中留啊。 他做出一副很惆怅的表情,又特意往原锐的碗里夹了一块肉,来,小儿子你多吃点。

  好家伙。

  一句话占两个人的便宜。

  原锐和施允南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回答,滚。

  付子遇啧了一声,倒没真的生气。

  他瞧着原锐恢复了一点往日的鲜活,这才给施允南递了个默契眼色。

  施允南勾了勾唇,看似随口一提,既然你闲得慌,这往后十天半个月,原锐这边就靠你做饭了。

  原锐一愣,推辞,不用了,我自己闲在家里养得起自己。

  行啊。付子遇应得飞快,他又搭上了原锐的肩膀,那就每天下午四点,我准时报道,饭菜我做,碗你洗。

  啊?

  原锐慢了半拍,还是觉得点外卖更方便,至少不用洗碗。

  啊什么啊?就这么愉快决定了,你这额头上的伤还没好全,又瘦成这样,就别想着点外卖了。

  付子遇干脆利落地做出决定。

  他刚才在厨房做菜时,无意打开边上的柜子,里面大大小小的止疼药和胃药,还都是拆封服用过的。

  原锐这胃铁定不怎么好,平时吃饭也是随意应付,要不然哪里能瘦得这么离谱?

  以往不知道就算了,现在知道了就绝对不能由着他一个人在家里造作,否则不就愧对朋友这层关系了。

  原锐很快就明白好友间一唱一和是为了什么,心尖忽地泛起酸涩感动。

  要是放在以前的那些朋友堆里,要么像谢可越那样装作不知情,要么就是拉着他外出消遣,还真抵不上眼前这两位。

  原锐轻呼一口气,由衷地说,谢谢。

  换来的答案倒也格外一致,不客气,乖儿子。

  原锐的感动飞快被这句异口同声给打散了,这两人,怎么净想着见缝插针认他做儿子?

  原锐昨晚压根没睡,又赶了大半天的车回帝京,说不累是假的。等到晚餐结束后,施允南和付子遇就离开了,给足了他一个人的休息空间。

  原锐回到房间,看见地上整理的行李箱,干脆弯下腰打开整理。

  行李箱解锁的一瞬间,被挤压的胡萝卜抱枕就弹了出来。

  原锐怔然。

  好不容易才压制的情绪再次有了覆顶的迹象。

  他拾起这枚抱枕,又从抽屉里拿出那枚修补过的玉坠,撑了近两天的心弦终于在这一刻彻底崩断。

  啪嗒。

  眼泪砸在抱枕上,很快就没入融成了一团湿渍。

  没有了外人,他也没了伪装的心思。

  原锐脱力般地躺在床上,攥紧的吊坠将掌心硌得生疼,他一如既往地将脑袋埋在抱枕中,只可惜这回,再也捕捉不到那点和路照安有关的气味。

  师哥呜

  原锐哽咽着,恍惚间想起这些年的点点滴滴。

  同雕一件作品时,他的速度比路照安忙,对方会耐心地停下来等他的进度。

  和原璞光吵架时,他总是一气之下离家,对方总会准确无误地找到他、带他回家。

  一桩桩、一件件。

  原锐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以为追不上的人,也曾无数次为他驻足停留,但他明白得太迟、开窍得太晚

  再也耐心等他长大的人,最终也会离他而去的。

  对方离开后,成了他这半年以来的奋斗目标;重逢再分开后,也带走了他全部的信念和情感。

  原锐是迷迷糊糊睡过去的,醒来后,放在床头的手机早已经关机没电了。

  工作室的业务他全然放心交给了好友,这会儿已然没了想要和外界联系的心,也就只有付子遇准守约定,每天下午提着各种各样的食材报道。

  原锐由衷感激付子遇,而对方成了他每天和外界沟通的唯一对象。

  一晃一周过去。

  淋浴完的原锐套了一件薄毛衣站在镜子前打量,额头上的缝伤还是留下了一道浅疤,好在这段时间养了养刘海,放下后勉强能遮住疤痕位置。

  忽然间,门铃作响。

  正忙着在厨房里料理活鱼的付子遇张口就喊,谁啊?原锐,滚去开门!

  来了。

  原锐急匆匆往外走,以往穿得正好的薄毛衣如今倒是有些宽松了,这个点谁来啊?你是不是点外卖了?

  原锐随口一问,笑着开门。

  四目相对的瞬间,原锐只觉得从头到脚的血液都凝固了,脚上似乎绑上了千斤重担,前进亦或是后退都困难。

  路照安一瞬不瞬地望着眼前的原锐,捕捉到他眼底的惊慌失措,心绪没由来一凝。

  还没等两人开口对话,洗干净手的付子遇就从厨房走了出来查看情况,谁来了啊?

  路照安听见这道陌生声线,第一时间就注意力挪了过去。

  他看着身材高挑的付子遇走到原锐身边,向来沉稳的眸色晃过一丝幽深,小锐,你不介绍一下?

  要是没记错,这人他当初在派出所见过,好像是施允南的朋友。

  原锐有些说不上来的紧张,脑海中再度浮现那个不像样的吻,导致他甚至不敢直视眼前的路照安。

  付子遇看出了两人间的微妙气氛,并不急着开口说话。

  大约只等了两三秒,处在核心位置的原锐才开了口,这位是路照安,我、我师哥。

  这第一句话是对付子遇说的。

  再然后,他突然拽了拽付子遇的手腕,没由来地钻出一句,师哥,这位是我男朋友,付子遇。

  这话一开口,路照安和付子遇的神色都变了变。

  你说什么?

  路照安眸色骤然间暗了下来,平时第一次不掩饰自己表现出了对付子遇的敌意。

  临时接戏的付子遇慢了半秒,看透一切的他漫不经心地对上了路照安的审视,哟呵,师哥啊,久仰大名。

  得了。

  这眼神他熟悉啊。

  当初施允南带着他在夜店鬼混被骆令声抓包时,后者也用这种看情敌的眼神警告他。

  路照安瞥见原锐闪躲的模样,勉强压住心底的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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