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从未有过的澎湃从心底燃起。
谢洛笙握紧剑把,跟着老永安伯爵夫人扬起手中的剑,寒光在整个院子里散开,一时间振奋人心。
陈宁宁不甘落后,迎着谢洛笙的动作接着挥舞,一举一动行云流水,让人赏心悦目。
直至黄昏,她们累的瘫倒在地上,老永安伯爵夫人这才稍稍点头。
在习武这件事上,老永安伯爵夫人严厉到近乎苛刻的地步。
“老夫人...”
谢洛笙抬着发酸的手腕站起来,对上老永安伯爵夫人嗔怪的眼神,随即改口。
“师傅,这是大表哥让我送给伯爵府的谢礼。听闻您喜欢暖玉,我便借花献佛献给您赏玩。”
老永安伯爵夫人当即喜笑颜开,小心的从她手里接过暖玉,称赞道:“是个好东西!”
“难为林家那小子有这份心!就这份张弛有度克己守礼的品格,是多少京中子弟都学不来的!”
老永安伯爵夫人暗暗点头,抬起手,暖玉瞬间化为白色的粉末,随着一道气流冲进谢洛笙和陈宁宁的身体里。
“老身喜欢暖玉是因为它有强身健体的功效,如今我老了不需要了,这好处就给你们吧!”
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老永安伯爵夫人指使两个嬷嬷留下来,“看着她们,今天不把这一套碧玉剑法学个三分像,不准她们走!”
空气霎时凝固,谢洛笙敲了敲发酸的大腿,和陈宁宁面面相视,同时叫道:“师傅/祖母!”
这一声叫的绵长,奈何老永安伯爵夫人双手一伸,捂着耳朵快步走了。
倒在地上,陈宁宁拉着谢洛笙的手靠在自己的脑袋后面,直勾勾看着花夫人身边的侍女端来两碗甜汤,其中有一碗添加了桂花,被指明给谢洛笙。
“啧啧,你那一句婶娘可把我娘喊高兴了,居然特意给你下了桂花,平时都舍不得给我!”
“说道理,我爹和你外祖是兄弟,你大表哥早上还说我是长辈来的,你怎么算也该叫奶奶才是!”
谢洛笙含着笑,抬手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夫人比我娘大不了多少,我若喊奶奶岂不把人喊老了?”
“陈大人和外祖相差十多岁,若不是共同出征西疆,恐怕也不能拜把子!”
陈宁宁一听到这个顿时从地上爬起来,捏着她的手拍掉她手背上的灰,一脸正色道:“你说起西疆我想起来了,西疆使臣昨日进皇城你知道吗?”
谢洛笙点点头,面色沉了下去,“我知道。”
陈宁宁放下她的手,冲到甜汤那仰起头一咕噜喝个干净,不爽道:“我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在书房里呆坐了一夜!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这些人是来讨债的,他定要保护好林大哥什么的。”
“除了上次安平侯被诬陷谋反那次,我从没见过我爹这么失魂落魄过!那西疆使臣和我爹还有你外祖究竟是什么关系?”
谢洛笙打理好自己,帮着陈宁宁拍干净身上的草屑,皱眉道:“陈大人竟这样反常?”
外祖和陈大人与西疆的关系......
谢洛笙脑内电光火石,双眸赫然放大,呼吸冷了下去。
之前钟凌寒和她说过,外祖和陈大人争吵多年甚至绝交正是为了一个西疆王爷!
那西疆王爷机缘巧合下与外祖陈大人交好,一路同行,甚至三人拜了把子,最后那西疆王爷却死在了陈大人的手里,至此两人决裂!
这次西疆使臣来北歧,会和当年死的西疆王爷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