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的行礼,正欲说什么,钟凌寒的声音已经压了过来,“钱大人虽是望族之后,但这些铺子远离势力之地,鱼目混杂,该好好查查才是!”
“后院中闯进这些人,还藏着两个西疆人,这些事若是告知官府,恐怕钱大人的官做不长!”
钟凌寒的话虽不好听,但却实打实在暗示着钱长枫什么。
钱长枫一顿,目光陡然清明,看向掌柜的屋子。
叫来几个护院,待他们去掌柜的屋子看过去,已经人去楼空,连个茶杯都没留下!
“下官多谢王爷提点!”
钱长枫双目猩红,向钟凌寒作揖。
钟凌寒抬起他的手,幽幽道:“一条绳上的蚂蚱,不必说谢!”
“满城你这也不干净,趁着刑部调查兰贵妃一案,也将家里整顿整顿!”
钟凌寒说着,伸出手,一股内息环住了谢洛笙,带着她从当铺出去。
整个人气压尤为低,谢洛笙狐疑的看过去。
钟凌寒抱着她停下,漆黑的眸子看着她,脸上忽然露出不满,幽幽叹道:“每次都是本王吃醋,当真不公平。”
谢洛笙听着他做作的话,眉尖微挑,拉着他的衣袖学着他的语调幽幽道:“我瞧着西疆那位司马娉婷小姐,似乎对王爷很是喜爱。”
“甚至,都不介意王爷已经破相!”
指腹点着他的额头,谢洛笙撇了撇嘴,脸上露出笑,笑意丝毫不到眼底。
谁说她不吃醋?
她只是信任他,也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小气的人,这才一直忍着!
事实上,司马娉婷每看他一眼,她都想把司马娉婷的眼睛挖下来!
钟凌寒没想到引火烧身,见她脸色认真不似作假,眉头皱了一下,“司马娉婷?你是说刚才那个女人?”
搂着她的力气忽然加重,钟凌寒没好气道:“她在本王的眼里,连你的半分都比不上!”
钟凌寒的脸一寸寸靠近,说的尤为认真。
谢洛笙浑身燥热的厉害,抵住他的胸膛,红着脸道:“我们不能在外呆的太久,兰贵妃出逃的时间越来越长,要早些和刑部尚书汇合协助他搜寻!你方才用了不少内息,额头上还有伤,身体要养着,内息别再用了,我们找马车回去!”
钟凌寒听着她的话,字字句句都在替他考虑,完全心疼他的模样,心下一动,朝她看去,只见她小脸通红,仿佛熟透的苹果。
脸上笑意更甚,捧着她的脸,心痒的厉害。
到底舍不得强迫她,顺了她的意思,轻笑道:“我去找车夫,乖乖在这等我。”
谢洛笙点头,笑着看着他的背影,正等着,忽然感觉到背后一股寒气,像是被人阴狠的盯着。
回头。
刹那,谢洛笙脸上的笑凝住,幽幽的吐出三个字,“钟锦潇!”
入眼,钟锦潇正带着兰贵妃站在她的身后,混迹在人群。
此时,兰贵妃已经换上平民百姓的粗布衣裳,看见她,满脸警惕。
“潇儿,快走!”
兰贵妃拉扯钟锦潇的衣角,奈何钟锦潇根本不理她,直直的朝谢洛笙走过来。
站定,四目相对。
几乎是瞬间,谢洛笙额头手背青筋暴起,戾气冲撞着她的胸口几乎要喷涌而出!
“笙儿,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