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您说什么?”
谢洛笙诧异的看着手腕上的镯子。
它代表忠贞的爱?
霄龙族族长见她神色有异,笑呵呵的解释道:“此圣物并非仅仅代表忠贞,它以圣女血液为食,联系着圣女的血脉。”
“一旦给心爱的人带上,便等同将血脉与她相连。被戴上镯子的人可以随时提取原主人的武功,甚至是性命!”
族长说的激动,咳嗽了好几声,“这镯子的颜色已经变了,显然圣女死后那孩子用自己的血一直养着,重新认了主。如今他给你戴上,等同于将性命交到你的手上。若他不忠,你可以随时杀了他!”
“姑娘,好福气啊!”
谢洛笙心头震动,僵硬的偏头,看着帐子里神色冷清的钟凌寒。
手腕上的镯子发烫,连带着她的心也暖的厉害。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皇帝看见这镯子会那么激动,也更懂了当时娘为何那么认真的让她想清楚对钟凌寒的感情,再三强调若不愿意嫁定要将镯子还回去!
原来它并不仅仅是钟凌寒娘亲的遗物!
她站在外面一直没有进来,钟凌寒掀开眼,面上浮出诡谲,迈步出来,幽幽问道:“怎么了?”
看着他的脸,谢洛笙向他靠近。
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钟凌寒不知道她怎么了,但是很享受她难得的主动。
伸手将她扣在怀里,遮住雪山吹来的风,轻飘飘道:“屋外冷,想要的话,等回屋...嘶。”
谢洛笙狠狠掐了他一把,从他怀里出来,双眼泛红,轻声道:“这镯子,你为何给我?”
如此重要的东西,这么轻易的送出去!
钟凌寒瞧着她的脸色,再看向已经识趣进帐子的族长,明白过来,“族长把它的秘密告诉你了?”
“嗯。”
谢洛笙点头,哑声道:“那时我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你也不曾告诉我它的含义,将它贸然交给我,就不怕害了自己?”
钟凌寒捧着她的脸,神情一僵,眉头紧拧,狐疑道:“不曾解释它的含义?难道寒松没有告诉你这镯子是娘送给她儿媳的礼物?”
钟凌寒狭长的眸子眯了眯,邪气的挑眉,“这是本王给你的定情信物,你居然不知?”
谢洛笙惊奇的抬头,仔细回忆寒松当时给她镯子时的情景,哑声道:“这...不是你给我的赔礼吗?”
她一直这么理解,寒松也并没有反驳。
气氛霎时陷入凝固,钟凌寒和谢洛笙同时朝寒松看过去。
寒松被瞧的莫名,冷不丁打个寒颤,木然的移开视线。
“真是木头!”
钟凌寒低呵。
他终于知道当时寒松从谢府出来为何一脸镇定。
原来寒松都不知道镯子的含义,就当普通礼物送了!
谢洛笙望着他气恼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眸子发亮,“为何王爷不亲自给我?”
钟凌寒耳根瞬间发红,薄唇紧抿,半晌没有回话。
抱着她的人呼吸渐沉,从脸开始一路红到脖子。
谢洛笙诧异的眨眼...他该不会,不好意思?
刹那,谢洛笙唇角疯狂上扬。
堂堂长安王,竟清纯至此!
素日见他行为那般放荡,不曾想心底这样害羞!
这样的反差.....让她心动的厉害!
听见她笑,钟凌寒不满的捏她的脸。
逗了好一会,谢洛笙抓着他的衣襟站稳,垂下头,轻声问道:“这东西既然如此重要,前日你为何不拿回去?”
他既然已经决定和她永不相见,这镯子又掐着他的命脉,他怎能不拿回去?
钟凌寒手指在她脸上滑动,最终停在她的唇上,按下去,幽声道:“本王说过,本王认定的王妃只你一人!”
“娶不到你,本王便孤寡一生!”
指腹捏住她的下巴,钟凌寒眸色变深,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含着冷冽,“这镯子你戴上,就是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