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陡然寂静。
“你怎么...呜呜!”
丁香刚要喊出来,被寒松捂住了嘴。
知秋和知夏对视一眼,冲上前试图将谢洛笙护住。
然而...
连一带三,寒松丢下三个人在树后,收拾一身狼狈,双手环胸靠在树上闭目养神。
......
谢洛笙震惊的看着寒松扛这三个丫头熟练的动作,蓦然面前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来。
惊的向后一退,那只手掀开外衣的一角将帕子拽了出来。
“山有木兮木有枝。”
慵懒的声音带着惑人的语调落了下来,钟凌寒诡谲的眸子闪过一道异色,“这是送给本王的帕子?”
“什么?”
谢洛笙愣住,“老夫人写的是这句话?”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这是一首告白的情诗!
她方才太激动,竟然没有看老夫人写了什么。
“那我如何送给...”
送给谢琛?
谢琛马上就要科举,她相信谢琛一定可以如前世一样走上仕途。
前世,谢琛短短三年便坐上侍郎的位置,只是后期被钟锦潇带入歧途...直至为她殒命。
她本想将这帕子送给谢琛带入考场,警醒他以永安伯爵和老夫人为目标,做个忠君爱国之人,但现在...
也罢,她本来就只打算送他几日,考完便讨回来,现在这样正好自己留下!
谢洛笙想的出神,眉头也皱成一团,像是碰到了什么麻烦事。
钟凌寒目光幽幽的看了她片刻,黑袍飞舞,站在她面前,忽而冷冷一笑,“这帕子,你要送给谁?”
谢洛笙脊椎冒出一股寒气,方才反应过来,踮起脚去抢,“我自己留着!”
“自己留着?”
钟凌寒随手将帕子放进自己里衣,眯着眼向她靠近,搂住她的腰,手指紧紧捏着她的下巴,薄唇朝她靠近,吐气道:“你以为本王的耳朵不好使?”
“花这么大力气向老太太求来这幅字,你想送的这人,当真是你放在心尖上的人!”
“可那人,竟然不是本王。”
谢洛笙被他说的毛骨悚然,身子努力向后躲避,奈何腰间的手拽着她结结实实。
“到底是哪个野男人,嗯?”
钟凌寒语气越发幽冷,薄唇低低一笑,宛如鬼魅,“你若不肯说,本王只好自己猜,猜错了却动手,可怪不得本王!”
冰凉的唇贴上了她的耳尖,谢洛笙浑身打个激灵。
闭了闭眼,骤然朝他胸口伸过去,抢回自己的手帕,指腹撞到他的胸肌,一个没忍住,拧了一把!
“我这帕子本想送给四弟,助他考学罢了。”
谢洛笙快速转身保持和他的安全距离,小心的检查帕子,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瞧见木字似有些花,心疼的肉都揪了起来。
“如今帕子上这话我是不可能送了,真的只会自己收藏,王爷不必担心臣女送给别人!”
谢洛笙说这话都觉得心中憋着一口气。
她能送给谁?
钟锦潇?
八辈子她都不会送给钟锦潇!
钟凌寒低头,他的衣裳凌乱,胸口还有一层薄红。
万万没想到惯来守礼的谢洛笙居然对他的胸肌动手!
乌黑稠密的睫毛垂下,钟凌寒慢悠悠道:“何必自留,送给本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