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气息霎时将谢洛笙包裹,谢洛笙一惊,身子朝水里陷进去。
这个男人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当着为夫的面和野男人说说笑笑,夫人的心思越来越飞了,嗯?”
幽幽的声音从头顶响起,谢洛笙嘴角抽了抽。
果然和林苏豫对话时她感觉到的那股古怪的气息不是幻觉!
既然那时候就来了,这男人还藏着做什么?
钟凌寒像是看出她的想法,一声嗤笑,轻飘飘的声音恶狠狠的落到她的耳里,分明夹杂着不满。
“为夫不藏起来,怎么给你们腾地方?那野男人可就等着为夫给他让位,好和你多说两句话!”
钟凌寒薄唇抿的极紧,下一刻,他的手伸进了浴桶,按住了她的腰肢,掌心缓缓移动。
“钟凌寒!”
谢洛笙顿时惊呼。
腰上的触感激的她浑身发麻。
“哗啦。”
钟凌寒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一般,掌心在她的腰肢上打着圈。
谢洛笙把他的手按住,眸子里冒着火。
“叫唤什么,林苏豫跟你说话你就笑,为夫跟你说话你就这种态度?”
钟凌寒狭长的双眼霎时诡谲莫测,喉咙里挤出的声音仿佛初冬夹杂着的雪花,又酸又凉。
谢洛笙眼中的怒气在听见他略带委屈的语调时散了不少,没好气道:“大表哥特意将丁香送回来,难道我要把他赶出去?况且这么久不见,我本也担心他的身子!”
“再说...大表哥是和我说话我才对他笑,你......”
一来就占便宜吃豆腐,她没把他轰走已经是格外心悦他!
谢洛笙按着他的手不让动,钟凌寒的掌心被迫彻底紧贴着她的腰肢,柔软的触感本就让他意乱情迷,谢洛笙嘴里吐出的谴责的话此刻也自动变为撒娇。
“为夫欺负你,你也没把为夫赶出去,这是不是意味......为夫可以多摸摸?”
堪比妖魔一般俊朗的脸浮出些许薄红,钟凌寒漆黑的眸底跳动着暗芒,谢洛笙眉心一跳,按着他的手力度更重了几分。
“别闹!”
钟凌寒低低笑出声,眉眼染上邪肆,身子挺直,黑影将她缓缓笼罩,低下头,薄唇贴上她的耳尖,狭长的眼落在桶里,只觉喉咙发干。
浴桶的水清澈无比,除了面上飘着的几片花瓣,藏着的春光一览无余!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谢洛笙抬起手,咬着牙羞愤的推他,“你先出去!”
钟凌寒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低笑道:“为夫偏不!”
谢洛笙眉心跳了又跳,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哗啦”一声站起来,磨牙道:“行!今晚你别走!明日我便去宫里请旨赐婚!”
他们的关系早已到了成熟的时候,她也不在意了,大不了――她今晚把他吃干抹净!
“砰!”
就在她站起来的瞬间,钟凌寒掌心忽然掀起一件衣服,黑影沾着水珠从两个人的眼前掠过,他的外袍霎时将谢洛笙裹了起来。
“谢洛笙,你胆子倒真变大了!”
惑人心神的气息铺面,带着凛冽的香气,她被人横抱而起,还没来得及看他气急败坏的脸,整个人就被丢在床榻上,被子紧紧把她压着。
谢洛笙差点没喘过气,咳嗽好几声,好笑的看着眼前满脸通红的男人。
“王爷,我竟没想到你如此纯情。”
素日里被他各种动手动脚欺负惯了,竟然忘了他是个身边连丫鬟都没有的璞玉。
她的话刚说完,房内气息霎时降到冰点,一道黑影直直的压了过来,禁锢她的双手,妖异邪肆的一张脸在眼前放大,薄唇一张一合,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唇上。
“纯情?笙儿,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他再能忍,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你这般撩拨,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修长的手捏着她的脸,钟凌寒磨牙,“谢洛笙!洞房花烛夜,为夫定要你......”
“啵!”
谢洛笙忽然抬起头,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钟凌寒,我心悦你。”
突如其来的告白打断了所有的话,钟凌寒顿时僵住,面上透出隐秘的欢喜,侧着耳朵低下去,抿了抿唇,“说什么?再说一遍。”
谢洛笙摇头,望着他死命压着被角的手,艰难的伸出两只胳膊,捧着他的脸,轻飘飘道:“王爷要是没别的事,快出去吧!”
“你压着被子,我快被闷死了!”
就凭他按着被角的力度来看,谢洛笙有理由相信在他眼里,被子里的自己这具身子简直是洪水猛兽!
钟凌寒气恼的瞪了她一眼,偏偏不如她所愿,掌心松开,卷起被子将她裹进自己怀里,双手隔着被子环住,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低低问道:“何时陪他去静安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