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揭开这件事,相当于揭开皇帝当年的丑闻,更揭露皇帝还是皇子时就在宏德太子的身边安插人手!
陛下不可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事实上,这个男人能安全的活到今天,已经让人匪夷所思!
谢洛笙和钱长枫同时朝那个男人看过去,显然他也已经想明白,颓废的跌在地上,耷拉着脑袋。
“这个人还不能死。”
谢洛笙声音淡了下来。
她还有很多的事要问他!
但这个人不能出现在京城,更不可能藏在谢府或安平侯府!
“若谢小姐相信我,此人交给我。”
钱长枫缓缓开口,流水般的声音让人心神顿时平静。
谢洛笙感激的朝他行礼,“我自然相信钱兄!”
钱长枫是望族之后,势力遍及江南,能有他相助,比她自己处理更好!
钱长枫含着笑受了她这一礼,沉着脸看着这个男人,将他拉了起来,“满城外就有我家名下的书铺,我先行将他带去,明日再和谢小姐汇合!”
陛下晕厥,文武百官心思都在陛下身上,不会有人注意他失踪一夜!
金惜醉那边,更会替他守口如瓶!
谢洛笙点头,目送钱长枫拉扯着那个男人离开。
知道只有跟着钱长枫自己才能保住一条命,那个男人倒也配合,并无挣扎。
迈步从树林里走出去,谢洛笙的手握着手腕上的血玉镯,目光沉了下去。
钟凌寒,你因为当年之事的确牵扯陛下,所以不接成亲的话茬,想和她划清界限吗?
难道在你的眼里,她就当真这样贪生怕死?!
谢洛笙咽下喉咙里的腥味,迎上丁香和谢歆甜关切的眼神,挤出一抹笑。
“钱大人没有回来吗?”
谢歆甜担心的握住谢洛笙的手,她的手凉的仿佛冰块。
谢洛笙摇摇头,“他还有事要处理,我们先回去!”
“我帐中还有热水,你今夜不必回自己的帐子,就在我的帐中歇着。”
谢洛笙不确定钟楚尧对谢歆甜什么心思,沉下声开口。
几个人回到帐子,谢洛笙让丁香陪着谢歆甜清洗,自己则朝钟凌寒的帐子走了过去。
刚走一半,忽然发生惊天动地的喧闹。
“陛下醒了!”
洪公公走出帐子欢喜的开口,百官纷纷跪下,山呼万岁。
“沙湖县主。”
德妃远远地看见她,朝她招手。
谢洛笙皱眉朝钟凌寒的帐子看了一眼,迫于形势,朝德妃走了过去。
“参见娘娘。”
谢洛笙屈膝行礼,皇后嗤笑,看都没看她一眼,带着几个大臣朝皇帝的帐子走进去。
“父皇!”
钟楚尧的声音传过来,肩膀被人一撞,谢洛笙只来得及看见钟楚尧擦肩而过的侧脸。
血,在他的脸上流着,割出了好大一块!
胳膊上的血玉隐隐发烫,谢洛笙拳头紧了紧。
钟楚尧的胎生之毒――发作了!
什么时候的事?
难道,他救下谢歆甜时胎生之毒发作,才不小心碰了谢歆甜,被谢歆甜当做登徒子划了一道?
谢洛笙收回了眼神。
钟楚尧的胎生之毒,发作的未免太快!
这次距离上一次在皇宫发作,半个月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