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邪肆的一张脸透着苍白,狭长的眸子紧紧盯着她,手指一寸寸将她收紧。
谢洛笙累的厉害,靠在他的肩膀上,哑声道:“臣女进了后院,就做好和你一起面对一切的准备。”
“钟凌寒,我不能拿外祖母亲舅舅他们的性命赌。若你愿意的话,我将想法子彻底脱离安平侯府和谢府,只我一人陪你,不知你愿不愿意。”
谢洛笙声音说的极轻,落在钟凌寒的耳里却如同清脆铃声放大无数倍惹人愉悦。
心情霎时登上云端,钟凌寒低头,深深地看着她,声音仿若鬼魅,“谢洛笙,你可想好了?若我查出爹娘的死真的和那位有关,我将会拼尽一切为他们报仇。你跟着我,到时候恐怕会没命!”
谢洛笙唇角扬起一丝弧度,轻声道:“我既然说出口,自然想好了。”
“只是,你仅仅有我,没有安平侯府的助力,你依然愿意?”
包括钟锦潇在内,所有人对她抛橄榄枝都只为外祖的权势。
幽幽的笑声从钟凌寒的喉咙飘来,小心的将她松开,按在椅子上坐下。
黑色的锦袍垂落到地上,颀长的身子缓缓向下,单膝跪地,无比珍惜的握住她的脚踝,笑的邪肆,“是啊,没了安平侯府的助力,本王岂不复仇路又难了不少?”
谢洛笙心头一哽,瞪了他一眼,脚动了动。
宽大的手掌骤然按住她的脚踝,一双妖异的眸子清亮的望着她,敛了戏谑,神情无比认真道:“那老家伙是你的外祖,更对我有恩,我从未想过利用他达成目的!”
“谢洛笙,全天下所有的助力都比不上你的一句愿意。”
掌心聚集着内息,在她的脚踝上轻轻按揉,忽然低下头,滚烫的唇落在她的脚踝上。
谢洛笙身子忍不住轻颤,复杂的看着他。
“谢洛笙,你不必脱离安平侯府,我自会让你珍惜的人安然无恙!”
“你,信本王!”
钟凌寒缓缓抬起头,漆黑的眸底倒映着她的脸,清澈洳海,发着光,耀眼的让人无法忽视。
谢洛笙忍不住点头,一切重担似乎都被卸下,只想全心全意相信眼前这个男人。
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上他的眼睛,心脏抽疼。
这样一双清澈的眼睛,被曾经的过往折磨的满是混沌。
“你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
谢洛笙忍不住开口。
钟凌寒眼眸未动,深深地看着她,清澈的眸光陡然溢出邪气。
墨色渲染,捉住她的手指,放在唇边咬了一口,忽然逼近,扣住她的后脑,薄唇贴上她的唇角,嗓音蛊惑,“只有你能让本王发自内心的笑。”
四周气温陡然升高,握住她的手被他扣住,带着滑入他的衣襟抚上他的胸膛。
细腻的触感在她的指尖流连,顺着他的动作她摸到他的腹肌,心脏忽然跳的剧烈,怪异的感觉涌起。
钟凌寒盯着她,幽幽道:“想不想...要了本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