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礼物全都在这,奴才退下!”
几个公公和宫女把皇后赏赐的东西搬好放下,恭敬的在外面行礼。
房门骤关,他们只看见钟凌寒进去的背影。
木瑜扯了扯嘴角,随意的掀开一个箱子,捞出里面几串珍珠项链拆了,给每个宫人都塞了一把珍珠,把他们糊弄的满脸高兴的走了。
拽住寒松的胳膊,木瑜没好气道:“还看什么,主母在你指望主子搭理你?”
谢洛笙听着外面的动静,愣愣的看着去而复返的男人。
“皇后赏赐,你不谢礼可以吗?”
钟凌寒嗤笑,端着碗坐在她身边,舀着梨汤喂到她嘴边,幽幽道:“借花献佛,拿着国库的东西赏赐,还不值得我道谢。”
顺从的喝下一口梨汤,甜的她舌尖发腻。
狐疑的看着他,抿唇问道:“这是你做的汤?”
钟凌寒挑眉,一下子就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低头喝了一口,欣赏道:“这样的美味,自然出自我的手笔。”
指腹轻轻柔柔的擦去她嘴角的水痕,狭长的眸子甜的仿佛要把她腻进去。
“不合你的口味?”
温柔的不能再温柔的话从他的喉咙里滚出来,谢洛笙打了一个激灵,摇了摇头,老实的接过碗。
“合,合的很!”
合个鬼!
原来这个男人竟是个嗜甜的主!
脑子又一片混沌,头疼的要裂开。
伸手想按,另一双手却比她更快。
微凉的指腹压在她的太阳穴上,轻轻的按着,谢洛笙忍不住闭上眼,渐渐地靠在他的怀里。
一股暖流顺着太阳穴传遍全身,谢洛笙睁开眼,握住他的手,皱眉道:“别浪费内息!”
手腕被他一带,整个人拥入怀里,钟凌寒禁锢着她的手,继续为她传输内息,幽声道:“给娘子用,不算浪费!”
想起昨日她喝醉时说的话,以及方才她让他娶她的事,钟凌寒满心满眼都被蜜包裹。
他从不知,原来一个人的心可以满成这个样子!
虽然昨日她说的话他没听懂,但他确信昨夜这个女人已经和钟锦潇甚至过去的自己彻底道别,这个女人,说会留在他的身边,绝不过河拆桥!
所有的担忧,忐忑,都被那一句话抚平,整颗心安安稳稳的落下,他恨不能把这个女人塞进骨里,与他相融,小心的呵护!
内息传入,谢洛笙头疼好了许多,抬头撇了他一眼,被他柔的腻歪的眼神看的头皮发麻。
她忽然想起钟凌寒中失魂散的那段时日,这个人也是用这样的眼神对她看着!
这个男人一旦腻歪起来,都不像那个被人忌惮恐惧的长安王!
“钱长枫和金惜醉都留在了京城,明日你若有空,和他们见一面。”
生锈了一般的脑子终于开始转动,谢洛笙低声开口。
名动京城的金才子和陛下钦点的状元钱才子,他们两个住的酒楼恐怕已经被前来求见的人踏破了门槛。
钟凌寒不满他嘴里提其他男人,搂着她的力道紧了紧,薄唇贴上她的眼角,戏谑道:“他们两个已经被我安置在春香楼里,此刻想必已经被无数女子缠住,没空搭理别人的邀请。”
谢洛笙一下子坐起来,一双清明的眼睛瞪的老大,不可置信道:“你把他们安置在...春香楼?”
传说中的青楼?
“你...经常去那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