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败闻言看了旁边的燕若惜一眼,问道:“这位燕小姐是不是陈家的那位大小姐?”
听到他突然这么问,风酒酒的酒意顿时清醒了许多,后退了两步挡在燕若惜面前:“是啊!”
“她身上有龙血?”风不败眼神兴奋了许多,又问道。
风酒酒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心里又紧张了许多:“不错。”
“她今日要返回陈家?”
“对啊!”
“听闻,陈老爷子对她极其看重?”
“父亲,你到底想说什么?”风酒酒瞪了风不败一眼道:“她是我朋友,若是父亲想夺她的龙血,又或者绑架她要挟陈家,女儿立马自刎在你面前。”
一听这话,轮到风不败有些懵了,他深怕自己女儿误会,连忙摆手道:“怎么会呢!为父是这样的人吗?”
“再说,陈老爷子何等人物,我们若是绑架这位燕小姐,明天风就得从苏海消失。”
“哈哈!父亲终于肯承认陈家的强大了?”风酒酒闻言却笑了起来,打趣了一句。
风不败轻哼一声道:“陈笑之强我佩服已久。自然是无人能及,但陈家我依旧不服。但只要陈笑还活着,他就有让风家覆灭的实力,这我虽然很不爽,却也不得不承认。”
“切,父亲就是爱脸皮――”风酒酒做了个鬼脸,又看了一眼燕若惜道:“那父亲现在过来,也是因为她咯?”
“嗯。”风不败负手而立,认真道:“方才你也说了,燕小姐今日要回燕家。你与她是朋友。如今你有难,我想她不会袖手旁观的――”
“父亲,你到底想说什么?”风酒酒闻言,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虽然她刚刚帮了燕若惜,却并不想挟恩图报。
见自己父亲过来,其实所谓的意图,她内心已经猜到了几分。
“她是陈笑最看重的孙女,又是多年未归,必然受到迎接,若是她能够开口帮忙,那陈笑自然――”
“够了!”风不败话还没说完风酒酒立刻打断道:“父亲,我和燕小姐虽然有些情谊,但还没到这种地步。”
“她在外漂泊多年,如今认祖归宗已经非常不易,况且陈家对她态度几何还不知道,父亲便要她帮这么大的忙,这不是明摆着为难人么?”
风不败见女儿生气,本能的想骂几句,但一想想这或许是和女儿相处的最后一年了。
他便心软了,苦笑道:“我也知道这样做非仗义之举,但实在没有办法了啊!我答应过你母亲,要保护好你!”
“况且,我不是让她帮我求陈笑救人,只是希望她代为引荐。求药的事,我亲自去说。”
风酒酒闻言顿时沉默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燕若惜,随后还是摇了摇头:“父亲,不行的。”
“为什么?”风不败不解了。
风酒酒看着他认真道:“父亲能来这里,想必风伯已经跟父亲说了燕若惜上门的目的了。”
“我或多或少也算帮了她一个小忙,她前脚刚来,我便要她还这恩,这不是挟恩求报么?我――我不想这么做。”
“酒酒!是脸面重要,还是命重要啊!况且我们可以用条件交换,不是让她白帮的!”风不败都快气死了。
风酒酒依旧摇头:“总之就是不行!父亲想救女儿,女儿十分感激,这些年陪在您身边很少,女儿自知不孝。心里自责得很。”
“只是生死有命,女儿其实早已看开了!父亲想要折腾,我劝不住,那就去吧。但不要为难其他人啊!”
“燕若惜此次回陈家本就举步维艰。若是再掺和进我的事,她会很为难。”风酒酒说到这里,又喝了口酒道:“若是寻常的事,我不会多言。但父亲今日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所以,我心里愧疚,说什么也不会同意的。”
“你――!”风不败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风酒酒展颜一笑,拉着他的胳膊道:“好啦!别生气,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嘛!父亲想要尽人事,那就去做,女儿支持你。如果真的能治好女儿,那自然好生侍奉父亲一辈子。”
“可若是找不到,那也无需唉声叹气,其实风家上下早就准备好那天的到来不是么?”
“横算竖算,今年才开始不久呢,大不了剩下的日子我都陪着您。再也不出风家半步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风不败还能再说什么呢?
往日里叱咤风云,杀敌无数,而如今他以前愤慨,憋屈却根本无处发泄。
“唉――你啊你!真是像极了你母亲!固执得很!”风不败摸了摸风酒酒的头发,算是不提这件事了。
“才不是呢!我这固执的脾气,是跟你学的!”风酒酒笑着道。
风不败老脸一红,看了燕若惜一眼道:“行了行了!燕小姐不胜酒力,哪能和你这个酒罐子比,赶紧带她进房里休息,不要着凉。”
“我去准备准备,趁着正午陈家装修闲时去拜会一下陈老爷子。”
“好,恭送父亲,祝父亲马到成功!”风酒酒见状面色一喜,眼睛笑成了月牙。
燕若惜似乎醉的很厉害,风酒酒将她脸红的不成样子,甚至还有些发烫,不禁撇了撇嘴:“还真要强得很!明明喝不了那么多――”
“让你用真气逼酒你不用,现在舒服了吧?不过,这么认真的女人还真是少见,哪像苏清影那鬼精狐狸,每一次都是喝一口吐一口,糟蹋我的好酒!”
一边抱怨着,一边将燕若惜送到了旁边的厢房。
将她放在床边,又拿着垃圾桶过来放在床头,风酒酒有些疲惫的伸了个懒腰。
转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今天有些开心,喝得实在太多了。
也得用真气逼酒,要不然明天脑子估计要炸。
就在风酒酒关门出去的瞬间,床上的燕若惜竟然立刻睁开了眼睛。
她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虽然依旧就医朦胧,但眼神却是很清明。
看着窗外不断走远的风酒酒,燕若惜微微一叹:“滴水之恩,当涌泉已报。我会尽力的!”
说着,她挪着身子端坐在床上,开始调息了起来。
那酒气凝成水珠不断的从她毛孔中散发出来,直接气化在空中。
十五分钟后,燕若惜整个人已经恢复如初。
她打开门走了出去。
看着风家的高墙大院,真气一闪,消失在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