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政清是个什么东西,不过仗着原家有几个臭钱就敢给自己脸色看,还像撵狗一样撵自己。他冷哼了一声,要不是他现在还有一点利用价值,自己早就翻脸了。但愿他一直这样风光,不要落到自己的手里,不然自己绝对让他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第96章 都交给我
何志国在尔虞我诈的道上混了这么多年,收敛自己的情绪自然是有一套,所以他脸上冰冷的神色只一下,就立刻散去了,转瞬就换成了满脸的微笑。
他朝外走了几步,碰巧看到了原家的管家李休斯。李休斯依旧是一副干净利落的精英模样,他其实心里很是瞧不上乡巴佬一样的何志国,只是他最近和原政清走得很近,又张口闭口‘原大哥’,‘原大哥’的,于是也就维持了一下表面礼貌,同他打了招呼,叫了声‘何总’。
何志国这个人从底层摸爬滚打上来,知道越是李休斯这种小人物,越是不能得罪。这种人正是因为没什么身份地位,所以十分敏感多疑,自尊心又强。得罪了大人物,或许人家懒得理你就放过你了,而这种小人物你得罪了,对方一定会挖空心思给你下绊子。
于是他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很是热络地恭维了李休斯一番。这一番恭维将李休斯哄得心情还不错,骄矜地也同他聊了几句。
何志国一直戴着这副虚假面具,直到回到了自己家,才终于松弛下来,脸上也露出了带着戾气的表情。
他疲倦地坐在沙发上,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下一刻,一双修长白皙的手就按在了他的肩膀上。他连头都没回,直接拽着对方的手一把将人捞进了怀里。
被他捞进怀里的男人显然是受了一下惊吓,低声地“啊”了一声,随后就被他紧紧按在怀中。
何志国低头在男人那张漂亮的侧脸上亲了一下,喃喃念了声:“章书。”
林章书略微动了一下,随后抬头看向他,脸上露出温和的微笑。
何志国又低头在他头上亲了亲,叹了口气:“章书,只有你才让我省心。”
林章书对于这种别扭的姿势似乎完全不介意,在何志国怀里寻找到了个舒适的角度躺着,手指摆弄着他的领口,似是不经意地问道:“怎么,又在原政清那里吃瘪了?”
何志国似乎十分喜欢林章书,对于他这样放肆的形容词都没有一点生气的迹象,反而将他搂得更紧,又狠狠亲了几下,才开口道:“那个虚伪的老杂种,等我以后一定要好好给他点颜色看看。”
林章书窝在他的怀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你也就过过嘴瘾吧,原政清手里握着的可是原氏,你还想给他点颜色看看。”
如果这话是别人说的,何志国一定会记恨对方,但换成林章书,他非但不生气,还觉得他赤诚得可爱,估计这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吧!
林章书这个人很有意思,看上去一副冷淡清秀的模样,同别人话也不会多说一句,等同他熟识了,却又发现他实际上十分娇憨天真,嘴巴也没有个分寸,什么话都说,但又让你不觉得讨厌,反而觉得有趣。
何志国觉得自己活了这么多年,真是栽在他的手里了。他笑了笑,抬手揉了揉林章书柔软的头发,揶揄道:“也就你说这些话,我才不生气。”
林章书歪着头打量着他,似乎对他的话不理解:“可是我说的都是实话。”
“对,对,你的确说的是实话,只是是不让人爱听的实话。”
“忠言逆耳,有用的话通常都不好听。”
林章书搂着他又待了一会儿,忽然心不在焉地问:“你今天到底为什么不高兴,你还没有说。”
何志国有点不愿意提,倒不是想对林章书隐瞒,他现在可是将林章书捧在手心里疼着,又有什么可隐瞒他的。只是今天的事情他想起来就烦,不想再重复一遍,于是他便敷衍道:“都是没什么事情的小事,说出来也是烦心。”
林章书听了他的话,并没有纠缠着询问,他微微垂着头,在何志国看不见的角度眼珠转了转,随即抬起头笑着对他道:“你想吃什么?我今天给你露一手。”
何志国有点惊讶:“你会做饭?”
“会一点,味道也只能算是过得去。你想尝尝吗?”
何志国显然非常高兴,连忙点头道:“好,好!”
林章书从何志国怀里一骨碌跳下来,朝厨房的方向走去,与此同时,他脸上原本带着的笑意也完全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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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陆时从走廊阳台往回走的时候,刚好碰到了管家。管家上前一步,微微躬身对他低声道:“陆时少爷,老爷找您。”
原陆时愣了一下,傅致中最近的身体不太好,医生吩咐不能过度劳累,所以通常这个时间都在睡午觉,不知道他找自己有什么事?
“什么事?”
“老爷他只说让您去书房,并没有说是什么事。”
原陆时点了点头:“好的,谢谢。”
他没有多留,直接抬脚去了傅致中的书房。等到了书房门口,他抬手叩了叩门,待里面传来傅致中应答的声音之后,推开门走进去。
“祖父,您找我?”
傅致中穿着日常的便服,正端端正正地坐在办公桌前,见原陆时进来后顺势抬起了头。他的脸上有一点明显的疲色,显然最近休息得不大好。
他脸上的倦意在见到原陆时的同时收敛了一些,朝他招了招手:“小时,过来,坐。”
原陆时走到他面前。
傅致中待他坐下之后,又犹豫了一会儿,才看向他问道:“你平常和司柏在一起,觉不觉得他最近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
原陆时愣了一下,不清楚傅致中为什么会这样问,他有些疑惑地问道:“您指的是哪些方面?”
“比如……”傅致中顿了一下,斟酌了一会儿,才又接着道:“比如情绪方面?”
原陆时仔细地思索了片刻,傅司柏最近似乎是特别地忙,但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同以前不同的地方。
于是他摇了摇头:“我没发现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他打量了一下傅致中脸上的神色,试探着问:“您为什么这么问?”
傅致中叹了口气:“司柏这个孩子我是从小看着长大的,这孩子虽然从小就不怎么爱说话,但很听话,遇到什么事情也会同我商量。但这次不知道是怎么就盯上白家了,处处与白家作对。你知道,白家与我们傅家是世交,两家的关系一直不错,他忽然发难,两家脸上都不好看。我训斥了他一顿,问他这么做的动机,他却一个字也不肯说,还说不会就这样放过白家,哎!也不知道这孩子是犯了什么浑,这不是凭白让别人看笑话吗?!”
原陆时心里咯噔一下,立刻就想到了原因。只是他知道傅司柏这样做的原因,却不好告诉傅致中,于是脸上的表情就不怎么好看了。
傅致中那样的城府,只朝原陆时脸上瞧一眼就瞧出端倪了,知道他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立刻问道:“好孩子,你知道些什么是不是?”
“我……”原陆时磕巴了一下:“我也不太清楚。”
傅致中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知道,但却因为某些原因没办法说,也不逼迫他,只对他道:“不管是什么原因,白家同我们家的关系匪浅,司柏这么做无异于抽人家白老爷子的脸面。你回去告诉他,赶紧给我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