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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假面修罗场

  大亮的天光极少透过厚实的窗帘进来,等叶纾愚再睁眼时,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稍微扭了扭身子,腰上抱着自己的手也动了动,她只觉浑身酸痛,等头脑再清醒一点,才感觉到下体内饱胀,那家伙似乎还在里面。

  并且因着她这一扭动,逐渐有了抬头的趋势。

  闭了闭眼忍住骂他的冲动,在酸软无力中使出浑身解数掰开他紧缩的手臂,然后将自己抽身出去。

  谢殊虞这时候已经醒了,他靡靡睁开眼,枕着小臂看着她虚软又无情的身影艰难爬到床边。

  她忍着酸疼抬腿下地,身子才刚离开床面,就因为过于虚弱一下跪在了地上,双手撑地,视野范围内是三只打结装满乳白精液的避孕套。

  羞愤冲破头脑,她蜷起手指准备抬头瞪向罪魁祸首时,突然被人打横抱起轻轻放回床上。

  谢殊虞将人放下后看到那张愤怒到像是要杀了自己一般的脸,不禁失笑,俯下身去抱住她,头埋在她肩窝里蹭。

  “几点了。”

  她的声音平静得不可思议。

  “我也不知道。”

  “我要回家。”

  “我们再歇会吧。”

  “我说我要回家。”

  “你那个时候,很难熬吧。”

  想起她说17岁自慰的事,心里就痛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来找她。

  在她侧颈轻轻落下一吻。

  “你经验挺丰富。”

  他闻言突然气压一沉,撑起身子俯视着她。

  “我只有你一个。”

  叶纾愚淡淡地看着他,似乎连眼皮也没什么力气,不说信也不说不信。

  “我只是看得比较多,你不能因为这个不要我。”

  “我要洗澡。”

  “我抱你去。”

  她没有挣扎,乖乖勾着他脖子倚靠在胸膛。

  她在心里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嫖客,对象还是一个这等条件的免费鸭,所以没有什么想不通的,至少昨晚的高潮是实在的。

  可以看出谢殊虞在洗澡的时候忍的很艰辛,身下已经硬得戳人,呼吸也无比粗重,却是老老实实给两人洗完了澡。

  他一早就叫人送来了衣物,还让她把昨天那一身都送他。

  她没拒绝,心里盘算着就当做嫖资了。

  把车停在家楼下,她不准他送她上楼,让他赶紧把车开走。

  他恋恋地望着她走过去、等电梯的背影,心中一片安宁。

  看着叶纾愚迈进电梯,突然另一边一个人影跟着冲了进去。

  偶尔有人这么混进门禁,但那个人影他化成灰也认得,他忙下车冲进楼里,电梯已经关上。

  他需要等下个混进去的机会,一边不停给她打电话。

  电梯内,叶纾愚站在按键边,宋之昀站在她侧后方。

  他听到麦铮说人没回寝室就来这里守着了,没想到等了一个晚上,还看到那人送她回来。

  她就当没看见这个人,不看他也不说话,任由他在后面盯着自己。

  12楼电梯门一打开,后面人就上前拥住她往外挤,把人压在家门外的墙上。

  叶纾愚知道他今天要是不达到目的就会一直在这里压着她,拍拍他的肩。

  “让我开门,叶航威下班就回来。”

  宋之昀放开她一会,跟她开了门进去,又强势将人转过来面对自己紧锢在怀。

  “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你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原谅我…”

  听着神叨叨的。

  现在这算什么呢。叶纾愚在心里嘲笑,嘲笑他,也笑自己。

  见她没有反应,他又用力把人往门上一按,手护在她身后,头埋进她颈窝,身子不停地颤抖。

  她不禁想自己那个部位究竟有什么魔力,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爱蹭。

  “我爱你,叶纾愚我爱你,你原谅我,你原谅我,你不要喜欢他,你不能喜欢他…”

  “你别搞笑了。”

  “你打我,你打我吧,像昨天一样打我。我不能没有你,你不许离开我…”

  “爱我,所以折磨我,是这样吗?”

  “我怕…我真的怕我妈走后…你会跟我渐行渐远,我怕我们之间什么联系都没有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叶纾愚何尝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呢,那个温柔走进她生活的哥哥,充斥她整个青春期的少年,她怎么能不给他特权,只是…

  门铃声响了又响,见没人应,外面干脆开始敲门,再到砸门,叶纾愚的手机从进电梯就响个不停,她知道他上来了。

  “你先进书房唔…”

  宋之昀吻了上来,动作缠绵却强硬,舌头也不容拒绝地逡巡着她的口腔,舔弄她的舌尖。

  她咬破他的唇趁其不备把人推开。

  “咳咳咳…”慌忙换上气,她又把他往书房推,“你先进去。”

  等书房门关起来,她才深呼一口气往玄关走去。

  打开门迅速走出然后一把挥门关上,一串动作一气呵成。

  她双手背在身后压在在大门上,低着头有点不知道以什么面孔面对谢殊虞。

  他也没说话,只伸出一只手抬起下巴逼迫她对视,拿大拇指揩拭她下唇的血迹,混着津液很容易就抹去了,但他并没有因此收回手,而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大拇指揉搓着下唇重重碾磨,柔软的唇瓣因着他的动作被揉搓地充血肿胀。

  现在的谢殊虞让她有点陌生。

  脸上是道不尽的柔情,可手上却是令人害怕的磨灭欲。

  他最后还是没有说话,淡淡笑了笑把她抱进怀里,轻柔抚着她的头,给里外三个人留了最后一丝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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