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挽救
地狱远处,巴拉姆骑在巨熊身上,以极快的速度向魔王城飞奔而去。
天上血红色的飞龙呼啸而过,正是瓦沙克的恶龙形象,他背上拖着亚斯塔禄一脸的灰败。
“来了,未来还是来临了,我没有办法改变......”
“他还是为了她毁灭了地狱......”
“巴拉姆君王,一切都完了。”
瓦沙克挥舞着翅膀速度极快,他眼里带着严峻,嘴里的话音却十分的温柔。
“亚斯塔禄,这不是你的过错,没有人可以改变未来的。”
亚斯塔禄跪坐在龙背上,她的双手颤抖,忍不住哭泣起来。
“亚斯塔禄。”巴拉姆醇厚的声音传来。
“一切还有挽救的机会,未来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你忘记了我的预言吗?”
——失去的未必失去,回来的人也未必真的回来。
。。。
贝利尔入魔后屠杀着地狱的地界恶魔,所见之处死伤无数,残尸遍野,哀鸣声不绝于耳。
那被业火焚烧的恶魔们丧失了生的希望——他们曾经与其他恶魔厮杀,秉持着恶鬼的本性斗争生存,在艰难地环境中终于得到自己的一片栖息之地。
就算是恶魔,也可以在地狱生存下去的啊,为什么明明是魔王大人却要屠杀殆尽?
我们难道不是他的臣民吗?
就在恶魔们被屠杀丧失希望之时,巴拉姆终于赶到了,他肩膀上有三个头颅,分别向着不同的方向。
此时三个面孔念着咒语,宛如连接过去与未来的吟唱,悠悠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
贝利尔的身体里突然长出了一根夜光的丝线,那丝线无限生长将贝利尔缠住。
“呜呜!!!吼吼!~~”
贝利尔宛如被困的野兽在嘶吼,可是他无穷的力气竟然无法挣脱那根银色的丝线。
丝线越缠越紧,贝利尔的翅膀被束缚,狠狠的从天空中坠落在地。
尘土飞扬,贝利尔深深的埋在地里,砸出了一个天坑。
巴拉姆骑着巨熊来到了天坑的上方,他看到贝利尔依然维持着恶魔的形象,只是他坠地时依然手掌聚拢,从弯曲的指缝里能看见一个女人的尸体,正是苏乐美。
巴拉姆从巨熊身上跳下来,利落的跳进深坑中扒开了贝利尔的手指。
苏乐美闭着双眼,脸色惨白,她死亡的模样像一个破碎的洋娃娃。
“加麦基,出来!”
巴拉姆低沉着声音召唤着旗下的恶魔,位阶侯爵的加麦基。
空中犹如被撕裂出一条缝隙,一匹似马似骡的动物从缝隙中走了出来,随着他的走动,整个外形也逐渐变成了人类。
“我需要你的帮助。”
几人带着陷入昏迷的贝利尔回到了魔王殿,这里此时已经乱作一团,好在有派蒙坐镇。
马克西亚斯被魔王杀死,西迪也身受重伤昏迷,派蒙皱着眉头看着好布耶尔在医治伤患......
“魔王大人!”拜恩最先看见了贝利尔,之后才看见他身后的巴拉姆几人。
“给我一间房间,我需要施展魔法。”
巴拉姆鲜少出现在众人面前,此时他神情严肃,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
派蒙很快就将后殿准备出来,看到大巨大身体的魔王大人被丝线勒住,表情极为痛苦,他皱着眉头:“巴拉姆,魔王他......”
“这是救他的唯一方法了,也是拯救地狱的唯一方法。”
贝利尔被放置在床上,而加麦基揪下苏乐美的头发投入到魔法阵中,将生成的护符放在了贝利尔的枕下。
加麦基的能力——可以通过死去的人获得情报,将魔术仪式的护符放在枕下,便可以在梦中与亡者相遇。
。。。
梦境中一片迷雾,只听得到远处传来的水滴声。
滴答,滴答。
贝利尔揉着胀痛的脑袋走进,却发现这是一座幽深的山洞中,钟乳石上的水滴不断的落下,狭窄的道路两旁有着一簇一簇的荧光石。
贝利尔眯着眼睛,这里怎么那么熟悉?
还不及深想,贝利尔就被胸口的疼痛刺激的跪倒在地——对了,巴力在向他献祭时,阿加雷斯偷袭了他。
阿加雷斯的能力足以毁神灭魔,没想到千年之后,他的能力竟然强大到如此的程度。
贝利尔的伤口无法愈合,他粗喘着向山洞深处走去,似乎那里让他感到安全。
贝利尔终于走到了山洞的尽头,他疲惫的蜷缩起身体,巨大的翅膀包裹住他,只是太累了,他睁不开眼睛。
不知道是水滴声还是流血的声音,他觉得死亡离他这么近,好似在下一个呼吸间他就要死去。
突然,一阵不合时宜的脚步声传来,贝利尔皱起眉头。
“是谁?”
他的问话没有阻止来人,反而听到了更加慌乱的脚步由远及近,一阵香甜的味道扑鼻而来。
“你受伤了!”
一个女人出现在眼前,她柔软的指尖正在抚摸胸口的伤口。
是谁胆敢碰我!贝利尔迅猛的伸出手指钳住了女人。
“你是谁?”
贝利尔不悦,可是他手指下的皮肤细腻柔软,甚至还带着迷人的香味。
那香味十分熟悉,似乎从灵魂深处滋生了贪恋的感觉。
贝利尔眯起眼睛凑到了女人的脖颈处,深深的嗅了一下。
“你身上,好香啊。”贝利尔贪恋的说道。
只是那女人并没有丝毫的惧怕,她伸手搂住了贝利尔的头颅,将他深深的埋在自己的胸口。
“贝利尔,我来救你了,没事,伤口很快就会愈合了!”
洞中的萤火石像是瞬间迸发出光芒,贝利尔抬眼看见了女人的面容——那鹅蛋一样的脸蛋上有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挺翘的鼻梁下嘴唇红润如玫瑰。
极度妖冶美艳的长相却融合了一丝的纯良,让女人看起来像是娇艳欲滴的鲜花。
“没事,一定会没事的,贝利尔。”
女人说着捧起了贝利尔的脸,低头直接亲吻了上去。
贝利尔愣在了原地,他甚至没有推开女人,向来性欲淡薄的他连女人的触碰都嫌弃,可是此时他却不舍得离开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