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瑾这般想着,带着甜美的微笑看向了端着茶朝她走来的白绾绾。
“姐......太子妃娘娘,是臣女错了,还请娘娘原谅臣女。”
白绾绾低下头,将茶水高举在头顶。
“嗯。”
白晓瑾懒懒的嗯了一声,假意伸手去接,就见白绾绾手中的茶盏已经开始倾斜,好在白晓瑾早有准备,在茶盏倾斜的一瞬间,手中似乎有一条丝线窜出,敲在了茶盏之上。
一杯热茶,朝着跪下的白绾绾就泼了下去。
“啊——”
白绾绾一声惊叫,湿了半边发丝和身子手中的茶杯落地,残留着的茶水倒是真的溅了出来。
溅起来的茶水弄湿了白疏月洁白的裙裾,白疏月向后撤了几步,饶有兴趣的看着白绾绾。
“你......”
“白三小姐怎么手这么抖啊,太子妃娘娘还未碰到,这茶就自己撒了,好在娘娘并未受惊,不然白三小姐可担待不起。”
白绾绾还没开口陈若云便率先一步给她扣了个帽子。
白晓瑾冲其递去一个感激的目光,心里盘算着日后带着沈景行去道谢的时候多带一些女儿家喜欢的谢礼。
“世子夫人说的是,是我手不稳,连累的太子妃娘娘,还请娘娘移步,去换身衣服”白绾绾咬了咬唇,只能做出一副惺惺作态的模样。
“好,那我便回云归邬吧。”
白晓瑾一边应着,一边观察着白绾绾的反应,后者严重的欣喜和高兴还真的......没她想象的遮掩的那么好。
“三妹也弄湿了不少,不如同我一到?”白晓瑾在陈若云和肖燕惊讶的目光中发出了邀请。
这正中白绾绾下怀。
“我回房中便可。”
说话间白绾绾眼底闪过一丝微弱的嫌弃。
闻言白晓瑾也没有强留,只是有些遗憾罢了。
白绾绾看着白疏月的背影,和卫氏对视了一眼露出了莫名的笑。
看戏的人看着主角都走了,也便做鸟兽散了。
白晓瑾和白疏月回了云归邬。
在路上,白疏月一脸崇拜的对着白晓瑾,
“小姐,刚才你说的那些话让人听着可太解气了,这回可让那对母女吃瘪了,看她们还敢怎么放肆。”
白晓瑾听到这话,只是笑了笑,没有作答。
进了云归邬后,已经有人迎了上来向白疏月行礼。
“恭迎太子妃,奴婢早就听闻太子妃要来,所以一早便将房屋打扫好了,要是太子妃劳累的话可以先去歇息,做好饭了奴婢就喊您。”
听着下人的叙述,白疏月点了点头。
还真是做戏都不做全套的。
若是突兀的收拾了自己的屋子,不如直接在外面迎接自己,说不定自己会降低警惕,真的以为这一家三口疯了。
白疏月看着白晓瑾精神不是很好的样子,关心道:“小姐,卫氏母女总是挑事儿,今儿还在宴会上闹出这一出,小姐跟那些人斗智斗勇定是累了,休息一会儿吧。”
另一边,卫氏开心的听着自己手下人的汇报,一边不相信我的确认道:“找的人靠谱吗,不会出什么纰漏吧。”
“夫人放心,她娘亲弟弟的性命都在我们手上呢,她不敢不听话。”那人确定的说着,毕竟没有人敢拿亲人的生命去开玩笑。
“那些人安排好了吗。”忽然卫氏又想起了什么急忙问道。
“夫人,那些人早已安排好了,到时候只要等药效发作……”
“奴婢回禀夫人,奴婢亲眼看见太子妃进去了。”那丫鬟跪在地上说道。
卫氏听着她的话,忽然就笑的开怀:“好,好,你做的很好,少不了你的赏赐,你再回去帮我盯着她,有什么状况即使回给我。”
那丫鬟领命便退了下去。
云归邬外,白晓瑾并未踏入屋子,从一开始她便察觉到了这里的气息不对。尤其是房子里的。
“疏月你去到外面找个地方呆着,一刻钟后就出去喊太子妃不见了,把动静弄的大一点儿。”
“是。”
白疏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相信白晓瑾。
眼看白疏月离去,白晓瑾才推开了两间厢房的门。
这里的味道会淡很多。
虽然她是百毒不侵,但并不是失去了嗅觉,空气中这种甜腻腻的味道闻多了着实让人恶心。
原本是她住的正屋里很快就有了动静,白晓瑾听着那喘息声似乎还不止一个?
可以啊,这些手段不仅烂俗而且不入流,甚至很恶心。
白晓瑾掀起墙上的画,墙面上露出一个小孔,从视野上看应当是这在了正房的书架后面。这才不让人发现。
不过白晓瑾不得不承认。
卫氏和白绾绾的眼光还不错,此时在她的房间里因为吸入了媚药而喘气如牛的几人长得都嗯......还凑活,身材也还凑活。
白晓瑾想了半天,脑子里猛然间全是沈景行半裸着上半身的样子,半晌只憋出了一个凑活来。
另一边按照约定,白疏月匆匆忙忙的跑到了后院,直接跑到卫氏那里哭喊着太子妃失踪的事情。
卫氏和白绾绾对视一眼,便以为是自己的计划成了功。
白绾绾佯装去找人,独自走在小路上,仿佛看到了自己被沈夜安粗暴的压在身下的情景,不同的是,那张脸变成了白晓瑾的脸。
“哈哈哈哈,你终于也能尝尝我尝试过的滋味了,白晓瑾你等着吧,很快就会有很多人找到你了的。”
说着脚下的步子也轻快了起来,再回过神来已经在云归邬外了。
云归邬里没有想象中的男欢女爱之声,反到有些安静。
“呦,来的够晚的啊。”
白晓瑾缓缓从院门的一侧走出,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她不是失踪了吗?
白绾绾身子一软,有些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想跑,可以回头,就看到了白疏月正手握木棍,颇有几分江湖气的站在她身后。
“你......你要干嘛!我警告你啊,你不要!不要......”
看着眼前恶毒的女人,白晓瑾没有一丝波动,只是冷冷的注视着白绾绾。
“白晓瑾你不得好死!你都是你,你个贱人!娘救呜呜呜——”
白绾绾骂到一半,就被白晓瑾随手用一条布袋子缠在了嘴上,只能不断地呜咽企图挣脱。一双因为骨瘦而显得格外的黑眸此时再度写满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