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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纨绔他有点乖[穿书] 第7节

小纨绔他有点乖[穿书] 林不欢 6444 2024-06-30 10:27

  于景渡:他好土,但是又有点可爱

  第5章

  见于景渡拧眉看着他手里的花也没接,容灼略有些尴尬。

  “我在楼下的花盆里折的。”容灼自顾自道:“第一回 来看你,也没带什么东西……见这月季开得正好,我就朝伙计打了个招呼折了一枝。”他没好意思告诉于景渡,自己昨天把荷包留下了,身上一文钱都没了。

  否则他怎么也得买点水果什么的带过来。

  “那个……我能进去吗?”容灼试探着问道。

  于景渡收回打量他的视线,稍稍往旁边让了让,依旧一言不发。

  容灼在他屋里扫了一圈,走到一边的柜子旁,将月季插了进去。

  随后他又将花拿出来,抱着花瓶去招呼伙计给他装了半瓶水,这才再次把月季放进去。

  孤零零的月季装在那半大不小的花瓶里,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容灼挠了挠眉心,尴尬一笑,“下次多折几枝吧。”

  于景渡一脸迷惑,心道还有下次呢?

  容灼大概也没遇到过这么尴尬的场面,作为这屋子的主人,于景渡一直立在门口看着他,不说话也不招呼他,那意思似乎是在等着他主动告辞。

  可容灼是带着目的来的,他要是这么快就走了,事情传不出去倒还好,真要传出去了他面子上也挂不住啊。身为一个男人,在某些快慢的问题上他多少还是有点自尊心的。

  “对了,还没问你喜欢什么颜色呢?”容灼假装没感受到气氛的尴尬,径直走到桌边坐下了。

  于景渡几不可见地挑了挑眉,就在容灼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却听他说了句“红色”。

  “红色好!那我今天选对颜色了。”容灼笑道。

  少年一张脸长得本就无辜,笑起来的时候更是显得毫不设防。

  于景渡自认看人的眼光还是挺准的,可他第二次面对这漂亮小纨绔,也依旧没猜出来对方究竟是装出来的无辜,还是真的不大聪明?

  “你怎么不坐?”容灼讪笑道。

  “你到底想做什么?”于景渡开门见山地道。

  他声音冷冽,略有些低沉,听起来便给人一种天生的疏离感。

  容灼庆幸自己脸皮还算挺厚的,不然早就坐不住了。

  “我来跟你说说话。”容灼认真朝他解释道,“你别误会,虽然我花银子把你包了,但我对你并没有那样的心思,所以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于景渡拧了拧眉,似乎又被他气到了。

  容灼则以为他不信自己这话,忙又解释道:“我说的是真的,我不喜欢你这样的……不是介意你的身份,你挺好的,只是我不喜欢男人。”

  他说着脸颊又有些发红,“而且我年纪还小呢,沉溺酒色伤身。”

  话到此处于景渡算是听明白了,这小纨绔看来确实没骗他。

  毕竟,那日对方被药力影响成那样,腿都软得快站不住了,也没打他的主意。

  所以小纨绔说不喜欢他,那应该就是真的不喜欢。

  那对方费这番工夫,又是花银子,又是连名声都不顾了,图什么呢?

  若是昨日,于景渡多少还有点怀疑他这举动会不会和太子有关,可据跟着容灼的暗卫回报,容灼自始至终没有露出过丝毫破绽。

  这十八岁的少年,心思当真能深沉到这样的程度吗?

  还是说……一切确实只是巧合?

  “你过来坐着说话啊。”容灼又朝他招呼道,“你别怕,我真的什么都不做。”

  于景渡被他气得冷笑一声,反问道:“我这样的身份,你就算真想做什么,我有什么怕的?”

  他这话本是想挖苦容灼,但容灼却从中解读出了另一层意思。

  容灼觉得“青石”这是自卑了,在自嘲自己的小倌身份。

  “你莫要妄自菲薄,我既然已经说了会替你赎身,你就不再是小倌儿了。”容灼认真道:“往后你不必再像从前那般伺候人,也不用再觉得羞愧。我知道沦落至此并非你所愿,我表哥都跟我说了,你们花楼里这些姑娘和少年都挺不容易的……”

  少年说着叹了口气,神情丝毫不见作伪。

  于景渡不知为何,心里那被少年硬认成小倌儿而生出的怒气,竟不由消了三分。

  最终,他还是妥协般地走到桌边坐下了。

  两人四目相对,氛围又开始有些尴尬。

  容灼不算是内向的性子,可奈何他遇上的这人就跟个哑巴似的,这天能聊起来才怪了。

  但他想了想又觉得也能理解,“青石”这种自幼沦落花楼的经历,必然对其成长造成了很大的创伤,所以才养成了今日这样的清冷性子。

  念及此,他又主动开口道:“要不,我带你出去走走吧。”

  于景渡目光微微一凛,心中不由生出了些许警惕。

  “反正我都将你包了,依着规矩我把你带回自己家都行,当然我不能这么干……因为我爹可能会被我气死。”容灼道:“但是我可以带你去外头转转,你平时应该没什么机会出去吧?”

  于景渡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冷声道:“我不习惯见陌生人。”

  “这倒是。”容灼忙点了点头。

  他想,青石既然是落了难来的花楼,说不定此前家里是有点身份的,就这么出去万一遇到老熟人思及往事,岂不图惹悲伤?

  “那咱们可以蒙着面。”容灼提议道。

  他说着从怀里取出了一枚手帕,然后拿着就要往于景渡脸上比划。

  于景渡目光落在上头的三道水纹上,认出这手帕昨天沾过什么,忙嫌弃地往后避了避。

  “哎呀,我差点忘了……”容灼看他那表情就回过神来了,忙解释道:“昨天我洗干净了的,在这里洗过一回,回去又用皂角重新洗过,很干净了。”

  于景渡拧着眉道:“这种东西用过了还有留着的必要吗?”

  “我是看着手帕质地好,比我家里的软和。”容灼说着下意识想拿着手帕往脸上蹭,待觉察到于景渡嫌弃的目光时,忙将手帕收了起来。

  “我想起来了!”容灼突然起身,“你等我一会儿。”

  他说罢不待于景渡反应过来,便一溜烟跑没了影。

  于景渡一脸迷惑,心想这小纨绔的脑子应该确实是有点问题。

  聪明如他,自问就没有看不透的人,可这会儿他不得不承认,他始终没弄清楚对方想做什么。

  就在于景渡暗自思忖着容灼的来意时,对方又风风火火地回来了。

  不过这一次他手里多了样东西,那是一只……兔子头的面具,看款式是街上那种卖给小孩子戴着玩儿的东西。

  “你戴着这个试试。”容灼一脸兴奋地将面具递给了于景渡。

  于景渡一脸抗拒地看着对方,但他那表情又被容灼自动解读成了别的意思。

  “那行,我帮你。”容灼说着走到于景渡身边,抬手将那个兔子头面具扣在了于景渡脸上。

  于景渡一只手在身侧抬起又放下,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忍不住想要拧断这小纨绔的脖子。

  但对方身上那过于浓重的香粉味儿,却令他一晃神,忍不住想起了那枝插在花瓶里的红色月季。他这么一犹豫,面具已经扣在了他脸上。

  “还挺可爱的。”容灼后退了两步,由衷地夸赞道。

  不等于景渡开口,他又有些难为情地问道:“你能不能借我三文钱?”

  于景渡不知他的心思,但还是取了三文钱给他。

  便见容灼拿着三个铜板走到窗边,朝下头喊了一句,然后将三枚铜板扔了下去。

  “我今日忘了带荷包,呵呵。”容灼尴尬解释道。

  方才下去买面具的时候,他才意识到没带银子,好说歹说才让摊主先赊给了他。

  于景渡闻言想起了昨日那一荷包金叶子,约莫也猜到了他没带荷包的缘由。

  荷包连皮带瓤都给了自己,一夜之间去买个新的也来不及啊。

  “走吧,这下不怕被人认出来了。”容灼笑道。

  于景渡闻言一怔,目光不由染上了一抹凌厉。

  对方为什么知道他怕被认出来?

  难道小纨绔真的知道他的身份,不小心说漏了嘴?

  “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你被发配到这里的时候,年纪应该不大吧?”容灼又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曾经的故人,也未必能认出你来。”

  于景渡这才明白,小纨绔这是将事情想岔了。

  不过这样也好,倒是替他先找好了不露面的由头。

  大概是因为这滑稽可笑的兔子面具让于景渡可以暂时出去透口气,又或许是容灼身上的疑点太多,让他产生了某种好奇心,于景渡犹豫了片刻,竟是答应了容灼的提议,当真就那么跟着人出了寻欢楼。

  花姐和隐藏着的暗卫们,见于景渡出来险些当场失态。他们这位三殿下胆子未免也太大了,这种时候若是在外头被人认出来,上头一个私自进京的罪名扣上,一切可就全完了!

  “那个……”花姐开口想阻止。

  容灼却先一步开口,将比他还高了小半个头的于景渡护在了身后,“我就带他出去走一圈,天黑前还将人送回来,这不至于坏了什么规矩吧?”

  花姐看了一眼被容灼护在身后带着兔子面具的于景渡,表情十分复杂。

  但于景渡一直没有开口,且带着面具也看不出情绪,这让她也无从猜测对方的意图。

  无奈之下,她只得妥协。

  在容家这位“胆大包天”的小公子带着于景渡出去的时候,花姐还听到对方朝带着兔子头面具的三殿下说,“往后你在这里,她要是敢难为你,你只管告诉我,我替你做主。”

  花姐倒吸了一口凉气,暗自祈祷他们殿下可千万别沉不住气,在外头就将人弄死了。

  如今入了八月,京城的天气已经有了点秋日的凉爽。

  街上人来车往,显得略有些嘈杂。

  “你有什么特别想看看的吗?”容灼贴心朝于景渡问道。

  “没有。”

  “那咱们去前边的坊市上看看好不好,那边好玩儿的东西可多了。”容灼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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