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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雍正的怼怼皇后 第267节

  十阿哥不明白,“咱们兄弟三个好了这么多年,怎么你去了户部,跟着……那个谁以后,怎么你就变了呢?”

  十阿哥往外面看了一眼,他在四阿哥家里说话不敢说得太直白。

  九阿哥愤恨地瞪着十阿哥,“到底是谁变了?我去了户部后,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八哥的事情?我对八哥的心一直没变,让我赌咒发誓我也敢。你去问问八哥,看看他敢不敢发誓。

  你没头没脑地跑来问我,为什么不先去问问八哥?我跟四哥同在户部,免不了要走得近一些,就因为这个,他就怀疑我了。

  还有这次,他之前跟我说,他要送给皇阿玛的贺礼有两只海东青,极为难得。可是他昨天送的是什么?海东青呢?他连我都防着,他到底有没有拿我当兄弟!”

  十阿哥解释道:“海东青的事是没来得及跟你说,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海东青不太精神,八哥担心出岔子,所以临时换了寿礼。”

  “临时?这种话也就骗骗傻子吧!”

  十阿哥沉默,他是相信八哥这套说辞的……

  九阿哥冷漠地说道:“你管好自己就行了,少来管我。这么多年的兄弟,八哥这般防备让我寒心,我没打上门已经是我有涵养了,你就别再劝我了。”

  十阿哥急得满头大汗,多年的兄弟情义,他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这份兄弟情就这样断送了。

  他气得哇哇直叫,背着手在屋里乱走。

  气极的他迁怒到四阿哥身上,他指着外面嚷道:“是他挑唆的对不对!你现在变成这样,全是他挑唆你的!”

  说完十阿哥就冲了出去,要跟四阿哥理论个明白。

  四阿哥看他的架势就知道他要干嘛,他懒得跟十阿哥废话,拿起舀肥料的小勺,舀了一勺不明物泼到十阿哥身上。

  怪异的气味打断了十阿哥的怒气值,他拎着衣角差点蹦起来。

  “这都是什么啊!”

  四阿哥淡淡地说道:“是花肥,沤了很久的花肥。”

  十阿哥翘着指头,指指四阿哥,又指指自己的衣裳。

  四阿哥还是那副冷淡的样子,“补点肥料,长点脑子。我跟九弟在衙门里只谈公事,回到家后也很少互相串门,私下里彼此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老八突然改了寿礼也跟我没关系,他是小心过头了,谁稀罕弄坏他的寿礼?那是老爷子万寿,大家都盼着顺顺利利的,我又不傻,怎么会在这个关头给别人挖坑?

  至于我和老九的关系……既然他怕我抢走老九,为什么不亲自跟老九谈,为什么不直接过来跟我谈?为什么要派你在前面冲锋陷阵?”

  四阿哥冷笑,拍了拍十阿哥的肩膀,“好好琢磨琢磨吧!别像个炮灰似的,次次冲在前面。”

  十阿哥脸上一僵,嘴唇都没有了血色。

  第204章

  十阿哥拎着衣角, 脸色苍白地站在四阿哥面前。

  九阿哥看他可怜,忙从屋里冲出来,拽着他离开雍亲王府。

  两人坐上马车, 九阿哥掩住鼻子, “先去我家沐浴,换一套衣服,咱们兄弟喝两杯, 好好聊聊。”

  十阿哥点点头,“九哥,四哥刚刚说的那些话, 是在挑拨我和八哥的关系,是不是?”

  九阿哥叹了口气,“半真半假吧!有故意挑拨的成分,不过也是事实。”

  “不会吧,八哥不是那样的人。”十阿哥说话的声音略显底气不足。

  九阿哥自嘲地笑笑,没有说话。

  十阿哥激动地挤到九阿哥身边, “肯定不是四哥说的那样,我才不是炮灰, 八哥也不是红衣大炮。四哥没安好心, 他为了拉拢咱们俩, 故意嚼舌头说八哥的不好。”

  十阿哥身上的味道让九阿哥崩溃,他往马车门口挪了挪。

  “你往后退!你熏到我了!”他嘲讽地说道, “四哥拉拢咱们俩?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咱们两个说白了就是纨绔子弟,招揽咱们有用吗?”

  十阿哥不满, 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 你咋还嫌弃我了呢!

  “我怎么了?我哪点比人差了?”

  九阿哥忍不住翻白眼, “你还好意思问出口?你文不成武不就, 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家世了。你舅家的人脉早就被八哥笼络过去了,四哥拉拢你也借不上力。”

  十阿哥怏怏地说道:“也对……”

  “四哥连我都看不上,还能看得上你?”

  九阿哥的语气中带了一丝丝哀怨。

  十阿哥问:“这是四哥亲口说的?”

  “当然,这还能作假?”

  十阿哥心里有些不自在,别人要拉拢他的时候,他不愿意。得知人家根本没那个心思,甚至还嫌弃他,十阿哥又有点失落。

  “也对。”十阿哥感叹道,“十四弟是人家的亲弟弟,十三弟比亲弟弟还亲。人家还有两个儿子,也到了娶亲的年纪了。四哥给孩子们弄份差事,父子三人齐上阵,肯定比我们两个用着顺手。”

  九阿哥郁闷地点点头,就是这样的道理。

  回到九阿哥府,十阿哥去洗澡换衣服,九阿哥总觉得自己身上也沾了味道,也换了身衣裳。

  两个人刚收拾好,下人就过来通报,说八阿哥来了,已经等了很久了。

  虽然心里存着芥蒂,但人已经来了,总不能晾着不理睬。

  九阿哥和十阿哥去了前厅,兄弟三人聚在一起,相对无言。

  八阿哥叹了口气,“看来九弟还在怨我……”

  九阿哥别扭地哼了一声,“不敢。”

  八阿哥解释道:“我对天发誓,我从来没有瞒你的意思,事发突然,那两只海东青看起来萎靡不振,情急之下我只能更换寿礼。”

  “八哥要送什么是八哥的事,不必跟我解释。”

  八阿哥看向十阿哥,十阿哥移开视线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八阿哥叹道:“九弟,我请十弟帮着说和,又来亲自登门解释,你都不肯信我,难道你真的要跟我离心了吗?”

  九阿哥听见这话觉得意兴阑珊,他不想跟兄弟离心,他只是不明白,他们之间什么时候多出来这些算计。

  他突然有些怀念跟四阿哥交流的方式,彼此坦诚相待,四哥连瞧不上自己都能直接讲出来,这样多痛快。

  九阿哥不想跟八阿哥多做纠缠,他勉强笑了笑,主动跟八阿哥道歉。

  “八哥别这样说,这事是我不对,是我太小心眼了。”

  十阿哥见九哥肯服软了,赶紧帮着说好话,八阿哥借坡下驴,兄弟三人又和好了。

  九阿哥派人准备酒菜,三人一起喝酒,这事就算过去了。

  至于心里有没有过去,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八阿哥的海东青还在家里养着,花大力气弄来的鸟不能一直放在家里,八阿哥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把海东青献给皇上。

  这事他没瞒着九阿哥和十阿哥,不过两人听完没什么反应,只是附和着说这样办事周到。

  过了些日子,皇上要去畅春园住一段时间。八阿哥借机把海东青献给皇上,希望讨得皇上欢心。

  当天淑婉待在家里,看守大门的门房过来报信,说八阿哥派了好多人护送着一辆马车,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淑婉也没当回事,她以为八阿哥又是秘密接待了某位大臣。

  谁知到了中午的时候,皇上的侍卫气势汹汹地去了隔壁府,还把八阿哥带走了。当天晚上四阿哥很晚才回来,淑婉接过他换下的衣裳,发现后背都湿透了。

  “还没到夏天呢!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四阿哥抓起茶壶,顾不上风度仪态,对着壶嘴灌了一肚子水。

  “今日皇阿玛去畅春园,老八派人送来一对海东青,本来皇上挺高兴的,结果掀开遮盖笼子的黑布,里面的海东青奄奄一息。

  皇阿玛大怒,觉得老八这是在诅咒他,是包藏祸心。然后命人把所有皇子都召见过去,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想到皇上说的那些话,四阿哥都替八阿哥心凉,明明是亲父子,怎么能说出这么绝情的话呢?

  四阿哥叹气,“皇上说,他跟老八父子之情断绝。我也是他的儿子,我跟老八都是一样的,我真怕哪天皇阿玛也会对我说出同样的话。”

  淑婉连忙安慰道:“不会的!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感情都是相互的,你孝敬皇上,皇上都看在眼里,他对别人绝情,但对你不会。”

  四阿哥疲倦地笑了笑,老八好揽权,好施恩,但他是个合格的儿子,他敬仰自己的父亲。四阿哥了解他,八阿哥绝对没有诅咒皇上的心思。

  皇上已经魔怔了,他容不得任何人觊觎皇位。谁敢惦记那个位置,谁就是不孝子。

  淑婉皱眉说道:“你先别害怕,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八阿哥的海东青怎么会奄奄一息呢?他进献给皇上的东西还敢马虎?”

  四阿哥摇头,“我不知道是谁做的手脚,我猜应该是我的那群兄弟。八弟交游广阔,结交的人多,谁看着不眼红?彻底绝了他的后路,让他无缘皇位,他结交的人脉也得散了,到时候如何瓜分,那就是大家各凭本事了。”

  淑婉叹了口气,后知后觉,也有点后背发凉。

  “我还以为只有咱们天天钻营琢磨那件事呢!没想到别人也没闲着。八阿哥送鸟的事,能有几个人提前知道?他今日派人送鸟,用的是马车,我还以为是哪个重要的客人呢!

  能在八阿哥眼皮子底下把鸟弄死,又让鸟送到皇上面前,真是好大的本事。”

  淑婉叹道:“明里的人我不怕,这暗里的人才让人胆寒。”

  四阿哥点点头,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猜测着幕后之人,“三哥他天天吟诗作对,日子过得诗情画意,但他对那个位置一直是有些小心思的。十四弟的嫌疑也很大,他跟八弟走得近,做些什么不会惹人怀疑。”

  淑婉说道:“能接近皇上的大臣也有嫌疑,八阿哥做事再怎么周全,总有得罪人的时候。下药毒死海东青的,没准是皇上身边的宫女太监,这些人也是不能得罪的,我看这事也未必是皇子做的。”

  四阿哥勉强笑了笑,“罢了,不说这些烦心事了。反正跟咱们没关系,我去洗个澡,咱们赶紧睡吧!”

  淑婉连忙命人烧水,准备沐浴用的东西。

  两人洗漱后躺在床上,依偎着彼此,却毫无睡意,一直睁眼到天亮。

  隔壁府里,八阿哥塌着肩膀坐在桌边,旁边有一壶酒。

  正院八福晋听说皇上断绝父子关系这种话,她的表现很平静。

  她只感慨了一句,“罢了,看来是没有那个命,勉强不得。”

  说完这句话,八福晋去自己的小佛堂上香念经,然后就自顾自地去睡了。

  王侧福晋听说这个消息心中快意极了,只要八阿哥过得不好,她就开心了。

  九阿哥和十阿哥不顾妻子的阻拦,在皇上生气的时候,来到八阿哥身边。

  喝着闷酒的八阿哥看见他们二人,表现得异常冷淡。

  “你们是来看我笑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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