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平人缠人的男人此时面容严肃的钻研手里的小册子,小册子上只有看不清长相的两个小人不断的换着动作,但赢准脑海里却是他与娘子。
只觉得喉咙发紧,悄悄打开门缝看了眼自己的娘子,心里懊恼,刘阿牛说真正的夫妻才会这样,可他从未与娘子这样过。
午饭是浅瑜做的,刚刚与金玲学做的糖饼。
饼做好后,恰逢金玲又过来送吃食,浅瑜将自己做的糖饼拿了些给金玲,两人交换了吃食各自离开。
赢准有些不开心,吃娘子的糖饼要用东西换啊,他没什么东西可换,可他想吃娘子做的糖饼。
锅里的糖饼还没有熟,浅瑜翻了两下。
赢准凑近自己的娘子,大手环上那纤腰,浅瑜一个激灵打开他,赢准不甚在意,指着锅里没有熟的糖饼:“我想吃。”
浅瑜瞥了他一眼,以示警告,继续去翻糖饼。
赢准不大高兴,摸了摸身上,突然眼睛一亮,拿出个冰凉凉的物什,拿给浅瑜:“我和你换。”
浅瑜蹙眉将糖饼一个一个放在盘子里,不甚在意的看去,一枚血玉静静的躺在他手心,浅瑜叹了口气:“玉佩收好,过来吃吧。”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恢复记忆。。。和一个单车或者说是轮椅?
还有男主冤枉啊
昨天大半夜我把自己写饿了。我好想吃我妈做的蒸饺啊啊啊啊,想哭
宝贝们多给父母打打电话
第030章
第一次自己过年, 浅瑜还是有些手忙脚乱,金玲送吃食过来问起的时候,浅瑜才发现少买了爆竹。
金玲笑着上前“这会儿就去吧, 我叫阿牛送你们。”
山下的镇口就有卖爆竹的,不大远浅瑜哪好给别人添麻烦, 拉住金玲“路不远,一会就到了。”
金玲走后,浅瑜便要出门买爆竹,赢准见她带上围帽放下手里的书跟着出门。
浅瑜已经习惯了他跟着自己,两人一同朝着山下走去, 路倒是不远却不大好走,路过石板桥的时候,被一对母女挡住。
透粉的小姑娘怯怯的站在桥口,一侧的妇女见状将女儿背了起来,好生安慰, 小姑娘甜甜的叫着娘亲,浅瑜心里一涩,她也有好久没见过娘亲了。
赢准蹙眉看着自己的娘子羡慕的看着那对母女,认真道:“我背你!”
浅瑜闻声叹了口气,提起裙子正要过桥又被人拉了回来, 对上他的眼眸,浅瑜无奈道:“不用了。”
赢准疑惑,娘子羡慕的不是被人背?试探道:“宝儿背我?”
……
到了镇口,浅瑜细心的挑选爆竹, 未曾注意身边的赢准离开。
赢准是被一个摊子上的图画书吸引,封面上的小人他见过,和刘阿牛给他的差不多,但又不大一样,抱着好奇心,赢准便渐渐的凑了过去。
青天白日的谁会买这些,店家将东西都亮出来只是因为库里昨晚积了水,不得不把一些书搬出来晒晒,哪知一个回身一人直挺挺的站在他的摊子前蹙眉紧盯着他随意放在最上面的一本书。
想来是同道中人。
老板嘿嘿一笑“兄弟想买书还是买药啊。”
赢准蹙眉,冷冷看他一眼,“放肆!”
店老板一个瑟缩,见他冷眉黑眸,身量颀长,虽着粗布却难掩贵气,有点心虚,忙笑脸迎合:“贵人买书还是买药。”
赢准重新看向那摊子上的书,正要拿起,那老板为难开口:“贵人,不是咱们不让您看,可这册子就这么几页,您看完不买…..”
买?
赢准黝黑的眼眸有些疑惑。
店老板为难挠了挠头“就是钱,换这本书。”
赢准略作思考,将怀里的一枚血玉拿出,丢了出去,重新拿起那本书头也不回的要离开又被那店老板叫住,店老板眉开眼笑“贵人不看看那快活的药?”
赢准本不予理会,但听到后面又重新转身“给我!”
店家双手交握,嘿嘿一笑,“您想要哪种?”
“最好的!”宝儿刚刚不大开心,他想她开心些。
低头道好,店家匆匆回了房拿了一盘香出来,眼眉张扬,笑的谄媚“贵人您拿好,燃香无害,助神安眠,情满香浓……”
店老板想要伸手再讨些玩意,赢准已经走出好远。
颠了颠手里的玉佩,店老板嘿嘿一笑也不在意,定然又是哪家财主的傻儿子出来散财了。
浅瑜买好了爆竹,赢准自然接过,两人一同向着三涂山走去。
夜幕初临,浅瑜不敢放那爆竹,是赢准去放的,等外面响起了噼里啪啦的爆竹声,浅瑜已经将早已准备好的饭菜吃食摆好。
看着那挑帘饿而入的高大之人,浅瑜竟有些觉得不大真切,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与两世怨恨的人一同过年,人道世事无常,她第一次这般深刻领会。
时候不早了,用了饭浅瑜便打算早些沐浴睡觉了,出门给那院中的公鸡喂了些吃食,净手进入房内的时候,发现木桶里已经装好了水,赢准也已经不在外堂了。
关上门,插上门销,走近那冒着热气的木桶,这水是他烧的,她总觉的有些不自在
不知怎么突然有些疲惫,浅瑜到底褪去衣服进入水中,水的温度适宜,泛着淡淡的馨香
眉头一蹙,浅瑜转头看向桌案,室内怎么会有馨香?
案几上不知何时放上了香炉插香盘,寻常人家用不到香薰,偶尔能用上的便是香盘
香味舒缓,她倒也没有不喜欢,微微合上眼眸,静静的靠在桶壁上,疲惫似乎消散了不少。
赢准躺在自己的床上,静静的等着,算算时间这会娘子已经沐浴完入睡了,这才起身,娘子今日情绪低落,每每她不高兴的时候晚上总会蹙起眉头,现在应该心情好些了吧 。
仍旧如往常一样甚至更加顺畅的拨开了门销,赢准推门而入,但看到眼前的一切怔神在原地。
那香味越烧越浓,却始终不让人厌烦,浅瑜心神安定,但喉咙却有些干涩,又或许这水有些热了,只觉得烫肤,拿过架子上的衣衫,浅瑜便要起身,然而目眩来的突然,只觉四肢开始无力。
羽毛轻轻滑过项颈,一路向下,乃至汇聚一处不断拨撩,那感受浅瑜并不陌生,前世她经历过的。
忍着一波波的眩晕和噬痒,浅瑜咬唇起身,堪堪披上外衫摇晃的要去床上休息,那白纱不薄,被水打湿紧紧贴在身上,无力去穿衣衫,跌跌撞撞的靠近床榻,却在临近时跌在床侧。
伏在床榻边缘时,浅瑜已经没有多余的意识了,只被那乱窜的羽毛拨撩的酸软。
尽管咬着唇瓣,但那申今不断从口中溢出,浑身泛红,衣衫半褪卡在臂弯处,纤长匀称的双腿交叠,在那长衫下越隐若现,墨发披散却遮掩不住这份美好的光景。
赢准突然头疼难耐,一度眩晕,握住身侧的桌角,努力维持清明后站定。
再次抬头时眼眸深沉,看到床榻之人,几步上前将人抱起,声音暗哑带些慌张“宝儿”
将人揽在怀中,赢准摸向她的脉门 。
浅瑜脑海里只有那根羽毛在她身上肆意游走,但下一刻那羽毛却消失了,身上似乎有了些清凉,浅瑜泪眼朦胧看不大真切,仅存的理智让她喃喃开口“走….走”
赢准放开摸脉的手,低头看着她,仍旧一动不动,眼眸黝黑。
玉臂横斜,不由自主的揽上他的脖颈,唇畔柔软令人颠魂,衣衫滑落,满室光景。
从进门就开始涌上来的炙热顷刻之间爆发,他反客为主,极力猛攻,突破齿关与那之纠葛。
浅瑜的眼眸里都是泪水,她已经完全神志不清了,只被那一份难耐桎梏。
香气渐浓,赢准低喘着离开那唇畔,几日看过的那些字画不断的涌入脑海。
她仰头啃食他的下巴,却终不得舒缓。
这样主动的她,让他神魂颠倒,忍着不去碰触,只想再享受下怀中人的亲近,即便…是偷来了。
浅瑜性子内向,这件事甚少主动,从陆照棠那里得来的些许经验早就忘了,眼眸透着迷雾,只来回吻着面前男人的喉结及那堪堪碰得到的下巴。
最后折磨的还是自己,身.下的灼热已经疼痛难忍,赢准再也忍不住了,一.手将那双手缚于头顶,低头狠狠的袭上那已经红艳的柔软。
低喘和申今交织,小小的床榻震荡。
试了几次始终不得而.入,大汗淋漓,懊恼至极,只能扣紧那匀称,与之摩挲。
肌肉紧绷,麦色的皮肤与那皙白形成对比,俊脸渐染红晕,汗水颗颗滴落汇入两处。
两相交缠的相贴异常美好,令人不舍分离。
新年之夜本该不能有灯灭之时。
公鸡照例早早的起鸣。
床幔下的光景极为暧昧,皙白伏在那坚实之上,雪背袒露,腰肢曼妙更暧昧的光景被那锦被遮掩在下面。
浑身酸痛,头沉目眩,浅瑜手指微动缓缓的睁开了眼眸。
入目便是一人的胸膛,她几乎惊吓的坐起,怔怔的看着出现在她床榻上的人。
赢准睁开眼眸的时候便对上她满含泪水的眼眸,起身要将人揽入怀中,浅瑜一个巴掌袭过,俊脸侧偏,淤红渐染。
泪水从双颊滑落,手上的疼痛丝毫比不上胸口的疼痛,她不应该救他的,他总会毁了自己。
心底的绝望让她想像其他陷入绝望的女子一般歇斯底里一番,可那声音生生的卡在喉咙处,脑海中昨晚的火热不断涌入,她咬唇闭上眼眸。
“滚!”
赢准沉眸看着她,深邃的黑眸不知蕴藏着什么。
片刻将人揽进怀中“娘子,你别生气。”
他黑眸疑惑,仿若不知事物。
浅瑜浑身乏力,已经没有力气再挣开他了,之前她渴盼他快些恢复记忆,如今她却不想他恢复记忆,至少这样她可以骗自己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红砂虽在,但她却碰过那污浊。
他骨子里就是那对任何人任何事不管不顾只凭心意的人,所以才敢如此对她
自顾自的拿起衣衫,浅瑜面色发白,指着门口“滚出去!”
她不曾抬眸看他一眼,直到那门重新被合上,这才趴在床上低泣,她曾经有多恨这个人现在又有多难过,这世上她最不想有牵扯的人便是他。
从白日到天黑,从天黑到白日,不管门外那人如何敲门,她始终不曾再出过门,只是怔怔的坐在床上,悲切已经过去,现在脑海里都是如何解决。
至少让件事不会成为以后的错处。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浅瑜的思绪,本以为是那人,浅瑜不欲理会。
金玲见门内始终没人应声,心里焦急继续拍门“瑜姑娘,你家男人打猎掉到山崖下面了,我家阿牛背回来了,你快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