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爵西不想再辛苦自己,他是来度蜜月的。不是来当苦行僧的,他有权利享受这具娇躯。
他含吮着她的耳珠,舌尖舔舐,低沉的嗓音充满了磁性:“宁太太,你是不是也应该给我点甜点,回报我给你做鱼的人情,嗯?”
她拧眉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有些委屈闷声道:“我真的很困,而且我……我害怕。”
“别怕,你不是承诺过要学的吗?”他抱着她,低低的诱哄她:“今天就是好个机会,你会有进步。中国人讲究天人合人,你看,我们在野外亲近大自然的地方做,你不会有压力,会很放松。”
鬼才信。
秋意浓仍是抗拒。“可是这个岛上不只你我,万一有人经过怎么办?”
“不会有人经过,就算你叫破了喉咙,也只有你和我。”他随口回答,声音笃定。
“为什么?”她不能理解,上次来的这座岛上可是有很多工作人员,怎么可能只有他和她两个人。
“记的我们结婚第二天要去度蜜月吗?之前我就承诺蜜月后会放岛上所有人两个月的大假,虽然蜜月当时没度成,我的承诺不能变。所以现在他们还在度假中。”
那次蜜月没度成,确实是个不愉快的经历,秋意浓哦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问完了吗?问完了我们继续。”他的手已经开始不规矩了,抬手把她的头发拨到一边,埋头去吻她的锁骨和胸口处。
他强势惯了,又怎么肯罢休,最终她手环上他的肩,被他纠缠了一番。
这次和上一次一样,她感觉到了一点温度,结束时虽然和以前一样像从冷水中捞出来,但这次她不需要再去泡热水,她只需要躺在他温暖的胸膛里,等体温慢慢回归正常,眯着眼睛困到睡过去。
夜里她醒过来一次,耳边是呜呜的风声,树叶的沙沙声,以及海浪拍打在沙滩上的响声,令人有种随时有海啸,或是海浪冲上来将人淹没的恐怖气氛。
头顶,宁爵西睡的很沉,她醒了,被他手臂仍禁锢在怀里,就再也没睡着。
第二天。她以为还要像昨天一样捉鱼吃,他却带她去了树林后面,她这才看到后面有一整排房子,卧室、厨房、健身房、影音室一应俱全。
“你骗人!”她指控他撒谎。
“房子的事是假的,但岛上只有你我是真的。”他黑眸中蓄着笑,拉着她到餐厅,那儿摆了一些吃的,简单的牛奶三明治。
看到食物,她气消了一些,记的她早上睡了一觉,醒来他不在了,这些食物应该是他宁三公子做的。
难得。
这份早餐要是挂出宁三公子的招牌拿出去买,恐怕能买不少钱吧。
秋意浓愉快的享用了一顿早餐,早餐结束后,他打算带着她下海去潜水。
她会游泳,但潜进海底还是有点小怕,再一想反正接下来有六天假期,她索性放开了好好的玩一场,什么禹朝,什么上班,什么阴谋诡计,通通扔一边,先肆无忌惮的玩一场再说。
放松心情,有益于重新投入战斗。
她横下心耐心听他讲解潜水知识,学了几个小时,终于来在他的带领下潜入海底世界。
海底的奇妙尽收眼底,她暗叹这趟没白来。
两人玩遍了岛上的每一处地方,晚上他们就住在房子里,再也没去帐篷里睡过,秋意浓有两个晚上也能睡着了,不再睁眼到天明。
有一天白天,他们在沙滩上玩水。不知道怎么的玩着玩着两人就滚到了一起,之后他就把她拉进了一座礁石后面。
做完了,她窝在他怀里眼神有点茫然。
“浓浓。”
“嗯?”
“在这里做有阴影?还想着左封?”
“不是。”
“那是有心事?”
“没有。”
“不肯说的话,我就在这里再办你一次。”
“不要。”她温软的嗓音中带着撒娇:“我说就是了,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说。”
“就是,我想查一下程嘉药业里有没有我外公当年研制出来的那两种药方,我听说你是程嘉的股东是不是?”
“我确实是程嘉的股东,但是程嘉的内部管理我向来不插手,你说的这个药方我听都没听过。”
“噢。”她不自觉的咬唇,乖乖应着,嗓音有一丝难掩的失落。
“我是没听过,不过想要拿到你说的药方也不是什么难事。”
“真的吗?”她睁着眼眸,目光流转,他忍不住捏捏她的脸蛋:“嗯,马上年底了。到时候程嘉会召开股东大会。”
“谢谢。”她高兴的抬起脸,在他脸上左右各亲了两下,说了他最想听的话:“谢谢老公。”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到了最后一天,秋意浓午睡起床后去外面把上午洗的衣服收起来,这几天他做饭,她洗衣服,已经成了常态。
大部分时间他们腻在一起,有时候他也会单独消失一会,然后出现的时候会给她神秘的小惊喜,有时候是贝壳,有时候是奇形怪状的石头,有时候是一只两只拳头大的海螺,上面有漂亮的浅灰色条形花纹。
几个小时后,阿深会开直升机过来接他们,秋意浓把衣服收好叠的整整齐齐。然后放进衣柜里。
他们来的时候两手空空她就知道这里什么都有,走的时候自然也不带什么,更没有什么行李好收拾。
她走出房子,他也正好走过来。
“我捉了两条鱼,一起去烤。”
“好啊。”第一天吃过烤鱼后,她对那滋味念念不忘,于是屁颠屁颠的就跟着他后面去了。
“去拿点盐过来。”他烤鱼时指挥她。
她立马站起来,手从口袋里抽出来,一只药盒却掉在白白的沙滩上,是避孕药,她走之前什么都没带,就带了这个。
虽然两人什么都做了,但她仍有点尴尬,赶紧捡起来,跑去拿了盐回来。
“喜欢孩子吗?”他烤着鱼,突然问她。
秋意浓不知道他的意图。托着下巴笑眯眯的回答:“我挺喜欢宁幂的,长的很可爱,梳着小辫,穿着花裙子。”
“既然这么喜欢孩子,我们自己生一个。”他往鱼上洒了点盐,语气淡到像风,眼神深沉,噙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她的心一紧,继而笑着拿树枝拨火,避重就轻:“哪有那么容易啊。”
“把药盒拿来。”他直直的看着她,朝她伸出大手,很简单的动作,却透着势在必得。
她稍愣了会,慢吞吞的把药盒从口袋里拿出来,他接过去扔进了火里,火光微闪。药盒很快被火吞没。
秋意浓呆呆的看着,手中的树枝着了火,快烧到手指了,她才惊觉赶紧扔进火堆里。
“不想生?”宁爵西的面孔被火光映照,眸色阴沉。
秋小姐正式开启撒娇模式,而宁先生也正式开始宠妻模式,刹都刹不住,是不是有点甜到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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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纵火
秋意浓盯着火堆中烧成灰烬的药盒看了一小会,抬眸看着他的脸,大概是因为药盒扔进去的原因,火势突然大了起来,盖住了他的眉眼。
假怀孕的乌龙之后,他们在一起做的次数不多,他没做措施也无可厚非,男人都贪图享受,而她不能不做点什么,所以一直在吃药。
有几次被他看到过,他也没说什么,她以为他暂时不想要孩子,药就继续在吃。
眼下,他突然把药扔掉了,她心里一下子乱了起来。
他们的婚姻很短,只剩下十个月左右,她明白宁誉安夫妇的心思,他们不主张她怀孕。
而如果她听了他的话,怀了孩子,那孩子在这段婚姻结束的时候也不会带走,从此她与孩子此生恐怕也没有再见面的机会。
“秋意浓,你在犹豫什么?不想生你可以直说。”宁爵西一双幽暗似乎要看透她,嗓音犀利的像剑,刺穿她不出声的伪装。
“没有。”她摇头,安静了良久,抬起?白分明的水眸笑的云若风轻,“我们是夫妻,我听你安排。”
天空中响起直升机的轰鸣声,阿深来了。
他没有急着起身,在火堆边坐了一会,才往机场方向走去。
一上飞机,秋意浓就闭上眼睛,温顺的靠在他怀里,浓密的睫毛轻轻遮住眼睛,像是困到不行。
一直到下飞机,她都没醒,宁爵西抱了她进跑车,她才醒过来。
天色将晚,两人回到宁宅将近半夜。
秋意浓简单的吃了一些就睡下了,宁爵西被宁誉安叫到书房,好半天没上来,她裹了被子先睡。
睡的昏昏沉沉,胸口阵阵电流划过,像是有什么濡湿的东西在四处游移,她睁开眼睛。发现怀里有个脑袋埋在那儿,浓密的?发羽毛般掠过她的下巴。
“宁爵西。”她有点被吓住了,忍不住推他,呢喃一句:“我好困,想睡觉,明天行不行?”
他却将她翻过身,脸埋进枕头里,高大的身躯贴在她身后,嗓音低沉迷乱:“浓浓,叫老公,我要听。”
背后是他的蓄势待发,这一瞬间她全身的汗毛根根竖了起来,她实在是不想做,没有心情。
“叫老公没问题,我想睡觉可不可以?”
“乖。你放松。”他一面粗而重的吻她的脸和唇,一面扯去自己的浴袍,露出分布均匀的健硕腹肌。
她躺在他身下,被他不断的吻,恨不得一口把她吃掉,隐忍的呼吸声几乎掩没了嗓音:“剩下的交给我。”
大概是换了环境,他们不再是在风景迷人的岛上,不再是听着海浪,躺在柔软的沙滩上,她得不到放松,感觉并不好,随着疼痛和僵冷,两人最终也不过是匆忙结束。
她以为终于可以睡了,他仍耐心的抱她去浴室清洗,就像在岛屿上度蜜月一样。
这一夜她被他搂在怀里。几乎没有合过眼。
……
次日她起床的时候宁爵西已经去公司了,她睡的迷糊的时候记的好象他在亲自己,趴在她耳边说:“浓浓,我去上班了,我让柳妈炖了补品,早上出门前记得吃。”
镜子里一夜未睡使的眼睛下面一团青色,她化了淡妆,盖住没有睡好觉的脸色,下楼碰到了宁誉安夫妇。
在他们度蜜月的这段时间,宁老夫人已经被从医院接回来了,请了专门的特护一天二十四小时照顾。
方云眉也一扫连日来的疲惫,精神奕奕的坐在餐桌前。
“爵西昨晚回来特意交待厨房炖了补品给你,你身体哪里不舒服?”方云眉看似问的体贴,实则试探居多。
今天是中式早餐,秋意浓喝了一口熬的粘稠的白粥。柳妈就把一碗补品放在她面前,她呆了一会才说:“他说想要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