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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节

始于婚,终于爱 暮若浅兮 7020 2024-06-30 10:42

  是爱情,还是亲情?

  秋意浓不得而知。

  身侧,一只大手沉稳的扶住她的肩,徐徐的嗓音传来:“浓浓,我们先回去,你妹妹既然在这儿就跑不了,我们改天再过来。”

  也只能这样了,秋意浓低头任他搂着。两人离开了医院。

  外面天已经黑下来,宁爵西带她来到一家粤菜餐厅,菜上来的时候,秋意浓恍惚的起身去洗手间。

  用冷水浇了几次脸,秋意浓抬起头,看着镜中的自己,混沌的思维慢慢清醒了一些。

  脑子里在反复回响今天和秋画见面的场景,本来应该高高兴兴的,想不到最后以这样的方式收场,都怪她不好,都怪她……

  薄晏晞最后在温泉池边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当年的事她要去问宁爵西?

  这么久以来,他从未在她面前问过当年的事,她也从未主动交待过。

  那么现在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在他面前,她难以启齿,那是她的伤,她的痛,不管过去多少年。想起来都觉得头皮发麻,恶心作呕。

  薄晏晞会不会是故意想转移她的注意力?

  秋意浓不得而知,但她一时真的不知道怎样向那个是她丈夫的人开口问:你知道当年强暴我的人是谁吗?

  整理好自己,秋意浓再回包厢,宁爵西背对着门口立在窗前抽烟,温和的五官被烟雾笼罩的模糊一片,显得身影深沉而冷漠,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的身后桌子上摆了七八样菜,大部分是她喜欢的,看样子已经端上来一段时间了。

  秋意浓走过去,坐下后叫他:“三哥,吃饭了。”

  宁爵西反应了一下才转身,仍站在窗台那儿,只看着她吃。

  “你吃啊,这么多菜我一个人吃不完,很浪费的。”秋意浓吃了几口菜,发现宁爵西定定的看着自己,一双幽深的眸暗的不见底。发生了秋画意外滑倒的事之后,他似乎总是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她。

  “怎么了?”她摸摸自己的脸,“刚才洗了脸卸了妆,是不是很丑?”

  “很美,你不化妆比较好看。”他走了过来,俯身在她眼睛上落下一吻,“我喜欢纯天然的。”

  两人吃过饭,她偎在他怀里问他:“三哥,我们要住在酒店吗?”

  “嗯,太晚了,住一晚,明天再回去。”宁爵西揽着怀中温软的身体,总有种不踏实的感觉,脑海里总是在回放下午在温泉度假村薄晏晞和她说的那句话。

  若是她问起,他要怎么回答?

  他有预感,这次如果被她知道真相,恐怕会直接摧毁他好不容易挽回的两人间的关系。

  搂着她的手臂不自觉的收紧,他不会容许她离开。无论花多少代价,多少手段,这辈子,他都不会容许她离开他的身边。

  秋意浓感觉到腰上的力量陡然收紧,快把她掐的喘不上气来了,仰头看他:“三哥,你弄疼我了。”

  娇柔的语气使得他瞬间松手,“抱歉。”

  来到车前,宁爵西替她打开车门,坐进后,秋意浓歪头看他,眼中有几分期许:“我想去那块地那儿看看可以吗?”下午,急着去见秋画,以至于她想去看一眼都来不及,现在,她空下来了,很想去看看,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宁爵西看了看飘着小雨的窗外。抿唇吩咐司机。

  车子停在马路边上,外面的雨势渐大,宁爵西低声吩咐司机拿雨伞,秋意浓满足的看着窗外,其实也具体看不出什么,窗户上不断有雨珠打在上面,车内又开着灯,外面天黑着,又在下雨,几乎连大致的影子都看不见。

  可即使这样,她依然看得津津有味,手指情不自禁在玻璃上勾勒描绘。

  外公临终前的心愿,她终于可以开始着手去完成。

  她在心底悄悄对自己说,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她所有的牺牲,所有的妥协,所有的委曲求全如果能换来这块地,都是值得的。

  剧透:不出意外的话,下章大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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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7章 婚内财产

  秋意浓接过司机递来的雨伞,宁爵西按住她的手臂:“我陪你一起下去。”

  “不用了,外面雨太大了,我只下去看一眼就回来。”秋意浓推开车门,撑起雨伞人就出去了。

  她的动作如此急切,仿佛把他撇弃在外,宁爵西唇角抿成僵硬的弧度,没有跟下去。

  车里灯熄掉了,外面大雨倾盆,司机瞄了眼时间,五分钟过去了,太太一个人在外面会不会有危险?

  司机刚这样想,身后有了动静,宁爵西推开了车门。

  马路上程嘉药业这一侧的路灯亮的人晃眼,另一头,却?压压的,什么都看不见。

  如炬的目光扫视,他很快发现在马路下方的一块大石头上站着一个娇小的倩影,撑着一把雨伞,任雨水疯狂的往她身上砸,背影一动不动。

  他凝眸看了一会,迈步下了公路,踩着泥水走过去,发现雨伞下她大半个身子湿漉漉的。

  “要看改天天晴了再过来,现在回去。”他走过去,拉着她的手把人拽下来,两人回到车内已经有些狼狈了,雨太大,四面八方疯狂的往身上砸,雨伞几乎没什么用。

  司机一脚油门赶紧开车,载他们来到上次住过的酒店总统套房。

  两人一起进了洗手间,一起脱了衣服在花洒下冲洗,谁都没有开口,直到躺在被窝里。

  秋意浓侧身而躺,她的身体还是有点冷,隐隐在发抖,冰冷的小手被大掌握住,热度徐徐传来,跟着温暖的身体从背后贴上来,将她搂在怀里,是夫妻间最亲密的睡姿。

  房间里很静,她了无睡意,大脑不停的在转,薄晏晞否认了侵犯过她,那会是谁?

  回忆倒转,九年前的那个夜晚,那天她在外面当家教回去晚了,一进厨房就被管家拉着训了一通。然后塞给她一个果盘,让她端到楼上少爷的房间。

  她当时照着管家的吩咐端上果盘出去,路过一楼惊愕的看到沙发上、地上歪七扭八的躺着很多年轻人,整个空间蔓延着酒气和呛人的烟味。

  她小心翼翼的越过他们来到二楼薄晏晞的房间,敲了敲门,里面没什么动静,她又敲了敲,过了片刻门终于开了,她还没来得及张口,门内就伸出来一只手把她猛拽了进去。

  之后,就是她的噩梦。

  她一次次想逃跑,一次次被拉回去。

  不管她怎么哭喊,怎么哀求,怎么求饶,那个人毫无怜悯之心,像是个魔鬼一样疯狂的撕扯着她的衣服。凶悍的掠夺……

  她被折磨了整整一夜,奄奄一息的昏睡过去。

  醒来后要面对的更恐怖,陆翩翩以为她勾引了薄晏晞,满城的人都知道了她爬上了薄晏晞的床。

  那段时间,她不敢出门,一见到任何男人就尖叫,她像是个疯子一样缩在衣橱里,根本不敢出去。

  若不是她梦到了妈妈,若不是寻找秋画的信念支撑着她,她可能不会想要去接受心理治疗,可能她真的就会变成一个疯子。

  细细的想来,那晚她确实没有看清对方的脸,只是知道是个年轻男人,年纪和薄晏晞差不多。

  为什么薄晏晞无缘无故的会让她问宁爵西?

  宁爵西知道什么吗?

  睡不着,她咬唇,感觉到身后男人也没睡着。挣扎了好久,她鼓起勇气轻声问:“三哥,你睡了吗?我有事问你。”

  黑暗中男人过了许久才出声:“嗯。”

  “就是……今天薄晏晞说当年侵犯我的不是他,他让我……问你。”再怎么艰难,她终究说出了口:“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黑暗中,男人看着怀里女人半张白嫩的脸,眸底隐隐一暗,唇间慢慢应了一声。

  嗯是什么意思?他真的知道?

  秋意浓身体微微一顿,转头看向他。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宁爵西低头对上她的视线,目光沉晦不明,温润的面部线条稍显冷清,也很内敛:“因为,那个人就是我。”

  秋意浓没有防备,就这样听到了一个答案,像是一颗炸雷在耳边轰然响起,炸的她耳聋目炫。怔愣的看着这个男人。

  宁爵西低头瞧着她难以置信的表情,一字一顿道:“抱歉,当年是我伤害了你。”

  “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你,我明明是在菱城,薄宅,薄晏晞的房间被……怎么会是你。”她嘴里虽这样说,手却慢慢从他大掌中抽出来,身体跟着向后退。

  宁爵西任由她把手抽走,任由她拉开距离,没有试图强再拉回来,他依旧用?眸沉静的望着她。

  他的沉?就是最好的回答,不需要再去追问什么,秋意浓脑海里太乱,她需要整理,需要重新确定彼此的位置,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嫁给了曾经强暴过自己的男人。

  这是何其可笑,她厌恶的,憎恨的施暴者原来不是薄晏晞,是她千方百计算计得来的枕边人,是她的丈夫。

  这是何其可笑!

  一时间,她感觉什么都乱了,什么都不对,这时间、空间、人,都不对。

  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或是掉进了另一个相似的空间,才会有这些荒诞离奇,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

  “我……我去下洗手间。”秋意浓掀开被子下床,她浑然不觉走错方向,直到发现拉开了落地窗的门,被一阵刺骨的冷风灌进身体,才打了一个激灵,想起来这是在酒店,不是在别墅,于是转身往正确的方向走。

  宁爵西已经拧亮了台灯,靠在床头看着她像个没头苍蝇一样乱撞,最后消失在洗手间门口。

  然而这间套房的洗手间设计独特,整个都是透明琉璃,他很容易就看到她在洗手间中间呆呆的站着,缥缈的像被抽走了灵魂一样。

  她站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

  直到她终于站累了,慢慢蹲下去,把脸埋在双膝间。

  宁爵西静静的看着,下床从外面的大衣口袋里掏出烟来,发现已经湿的不行,只能扔进垃圾桶。

  他回到卧室,在洗手间玻璃门前站了片刻,推门而入。

  秋意浓依然是那个姿势,抱住自己缩成一团,小小的身影招人疼。

  他在她身前蹲下身来,静静看着她的发顶,缓声开口:“如果你不开心,可以告诉我。你有怒火,也可以朝我发。”

  她肩膀动了动,慢慢抬头,苍白的脸色,通红的双眼,陌生般的看着他那双漆?的眸,好长时间后,突然笑了起来。

  宁爵西眼睁睁看着她一边笑一边无声的落泪,他伸出手想要拉住她的手,却被她厌恶的避开了。

  “浓浓。”他再次伸出手来拉她,把她用力拉进怀里,细细的吻落在她脸上,想吻掉那泪痕:“是我的错,别哭了,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只要你别哭了。”

  “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从一开始我就错了。”她拼命摇头躲开他的唇,躲开他的怀抱和触碰,胃里一阵肆意翻涌:“我不该自以为是的设计了这场婚姻,我不该自作聪明的以为自己足够聪明,原来被耍的团团转的那个人,不是你,始终是我。”

  说完这句,她终于没再忍住,眼泪越来越多,她怎么擦都擦不掉,索性放弃,任由它们在脸上肆意流淌。

  “浓浓。你想要我怎么做,才能弥补我的错误,你说。”

  他的手臂像铁钳一样,她怎么都推不开,终于崩溃的朝他尖叫嘶吼:“我不想听,你别碰我!宁爵西,你让我恶心——”

  他的手突然松开了,她没有再看他或是说任何话,转身冲了出去。

  胡乱套上毛衣和毛呢长裙,拿了大衣和手包,她就这样冲进电梯。

  一分钟后,宁爵西打了电话给司机,司机立马到路口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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