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了大吃一惊不说,深深吸了口凉气。
“小钟总,你这项目风险太大,我不认同。”
“对啊,50亿这个数字很诱人,但如果败了,公司亏损严重,我们可赔不起!”
“您这计划书分析很详细,但我却不敢跟您一起冒险,毕竟您刚接手公司,经验不足。”
钟廷晔看着众说纷纭,他沉默不语,等办公室讨论声渐渐减弱,才缓缓出声:“这个计划书董事长已亲自过目,并且无条件支持。”
他顿了顿,深邃的眼眸扫过在场每一个人,掷地有声道:“我在这里也给大家一个承若,如果半年内公司账户达不到这个数字,我主动让出这个职位。”
各位股东,包括钟博文:“……”
这位新继承人,魄力不是一般惊人,口气也不小。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似乎都没想到他能拿职位做保证,虽说钟氏集团他们钟家股权最多,但要在钟家另选掌权的人数却不少。
钟廷晔低头瞧了眼腕表时间,颇有耐心等着他们做出决定。
“老钟,你这儿子胆识可不小,他这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手腕强劲,江山交给他也未尝不妥。”唐总视线从钟廷晔身上收回,偏头瞧他:“这事,你怎么看?”
钟博文瞬间拧了眉,沉默片刻后,嘴里蹦出一个字:“签。”
他倒是要看看半年后,他怎么从这个位置下来。
・
学校门口。
沈轻白目光紧盯着窗外,眼看快到校门口,忙出声:“行行行,就在这停,别开过去。”
这车太扎眼,她可不想要其它老师误会她私下受贿或是误入什么歧途。
她快速解开安全带,和司机道谢后下了车,
没走两步,又被司机叫住:“太太,我还是在这个地方接你下课吗?”
“不用!”
沈轻白眼神四处瞧了瞧,轻声道:“我下课要去医院,你别来接我了。”
司机本想说我可以接您去医院,但话还没说出口,就见太太朝校门口飞奔而去。
“没迟到,着什么急。”蒋竣伟从后一把拽着她挎包带子,轻轻往回拉:“马阿姨现在好点没?”
沈轻白回头看见是他,猛然刹住脚步,理了理跑乱的头发:“骂我不带歇气,你说好不好。”
蒋竣伟轻笑:“阿姨都住院了,你就不能消停会儿,别气她。”
“马女士就是看我不顺眼,我能怎么着。”沈轻白看见学生跟她打招呼,抿唇微笑:“对了,那天婚礼我们走后有没有什么八卦?”
蒋竣伟挑眉看她:“想听好的,还是不好的?”
“还有选项?”沈轻白握紧拳头:“来吧,说个不好的。”
“说你傍上大款,全靠姿色。”
沈轻白挑眉:“这算褒义词吧?”
蒋竣伟笑,接着说:“还说不出几个月,你肯定会被对方甩。”
沈轻白默默松开拳,嗤鼻:“他们是嫉妒心作祟,我怎么可能被甩。”
蒋竣伟脚步微顿,垂眼看她:“假紫薇说你们在演戏,难道她谎报军.情?”
“我们……”沈轻白瞅了瞅周围,轻声道:“我们昨天领证了。”
“沈轻白,你真――”
蒋竣伟看见不远处的学生,硬生生把“牛逼”两字咽了回去,抬手给她比了个大拇指,朝另一侧办公楼走去。
“诶,好的还没说呢?”
“夸你命好。”蒋竣伟丢下一句。
沈轻白盯着他远去的背影,笑着切了声。
这些人尽说实话。
今天她的课都排在了早上,下午就一节三班的语文,上完课后,在办公室改了半个小时卷子,又把明天的课程教案备好,实在没事干,就跟领导请假去了医院。
“你见到小钟家人没?”一看见她,马女士就好奇问。
“没有,他没和家人住一起。”沈轻白吃着洗好的草莓,边看刷视频边说:“他爷爷住老宅呢。”
“哦,这样啊。”马茹维跟钟廷晔聊天中听到他提过大伯父伯母一家,就是没提他爸爸,她也不敢问,生怕出现上次那种尬尴:“小钟……应该还有爸爸吧?”
沈轻白手指顿了下,抬起头:“我也不知道。”
他们从相亲到领证,就知道他有一个爷爷。
“你说说你啊,都跟人结婚了,连他家情况都不清楚,这证领得稀里糊涂的。”马茹维摇头。
沈轻白撇嘴:“不是你们喜欢他吗,我只是顺民意而已。”
“你是想气死我,结婚这么大的事,岂能当儿戏。”马茹维每次听她说话,都被气到胸口发闷:“你赶紧回家和小钟培养感情去,别在这待着,有护工和你爸在,用不上你。”
“小钟是个好孩子,脾气好还细心,平时不难看出他都让着你,想必也是个会疼人的,你跟他好好过日子,我跟你爸也就放心了。”
沈轻白方若不闻,低头看着小视频,坐在椅子上没有要走的迹象:“我都订好餐了,吃完再走。”
“不想走?”马茹维随手拿起桌上的遥控器,还未动手就见沈轻白急忙拎起挎包,顺手抓了把草莓跑了出去。
马茹维摇头轻叹:“也不知道小钟看上她哪。”
沈轻白站在公交站台前,来来回回找了好几辆公交车,都没有到达年华里公寓的。
最后只能放弃转做地铁。
倒了两条线,终于到了家门口,她习惯性去掏钥匙时,才发现他家是密码锁。
钟廷晔早把密码发她手机,密码很好记,她瞧了一眼便记住了。
输入密码打开门,发现客厅灯是亮的,还闻到一股浓浓的鸡汤味。
她以为是钟廷晔在做饭,换好鞋就想去与他打声招呼,刚拐到客厅,眼前窜出一只庞大的金毛狗。
“啊啊啊,你别过来。”沈轻白吓到惊慌失措,被它直逼墙角,无处可退,大声与它商量:“我其实没有狗粮香的,君子动手不动口,可以攻击我,但千万别咬!疼不说,还要去打疫苗,求大哥放过!”
迫于无奈,她连脸面都不要了。
沈轻白紧闭着眼睛,视死如归等着打狂犬疫苗的准备,却没感受到预想中的疼痛,只有脚踝处被舔过的湿润。
她双手护在胸前,缓缓睁眼,便看见那只大金毛正用它那双圆溜溜的黑眼珠,定定地望着她,尾巴还不停摇晃。
虽然没养过狗,但也明白它冲自己摇尾巴代表开心和喜欢,更是一种欢迎。
犹豫片刻,沈轻白试探性伸手,下一秒大金毛就抬起腿掌放在她手心里。
她松了口气,笑着说:“原来你刚刚是在欢迎我啊。”
沈轻白感受到金毛的友好,大着胆子去摸摸它脑袋:“对不起啊,姐姐错怪你了。”
“不是姐姐。”
沈轻白忽地抬眸,就见一身休闲装的钟廷晔站在不远处,此时的他少了些清冷。
从她这个角度看,男人在水晶灯俯射下的身影,挺拔俊朗,跟平常穿西装的他不一样,她看到男人柔和的另一面。
钟廷晔将她拉了起来,侧目凝视她:“牙虎是欢迎它妈妈回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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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对突如其来晋升一个辈分。
沈轻白懵了一几秒, 弱弱地问:“你是它…爸爸?”
钟廷晔不假思索地嗯了声。
沈轻白低头瞧一眼趴在她跟前的大金毛,再瞄一眼他,“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怎么办, 此时她脑海里已经有大金毛窝他怀里撒娇的画面, 男人卸掉那张冷漠的面具, 与金毛打闹在一起,并用爸爸语气警告它:“牙虎, 不许再闹了,不然爸爸会生气的。”
一想到那种违和感, 她就忍不住想笑。
钟廷晔微微蹙眉,不明白女孩笑点在哪,但看着她脸上洋溢出的笑容, 白天的阴翳也一扫而过。
“走, 洗手吃饭。”他上前两步,很自然牵过她的手朝餐厅走。
沈轻白跟上他步伐往,完全没发觉被男人牵着有何不适, 低头逗着金毛:“它为什么叫牙虎?”
一般狗狗名不都是,毛毛, 豆豆, 贝贝,皮蛋,这种乖巧可爱的名字吗?
“牙虎是一名警犬, 因伤退了下来,我看到它的第一眼就带回来了。”钟廷晔把她带到洗手池, 打开水龙头帮她洗手:“名字也是之前取好的。”
“哇, 牙虎原来是为人民服务的警犬啊, 牙虎真棒。”沈轻白惊讶, 难怪看着那么聪明。
牙虎听到她的夸奖,尾巴摇得更欢了。
沈轻白弯唇笑了笑,扭头刚想与钟廷晔说话,却发他在帮自己洗手。
“…我自己来吧。”她忙挣开他的大掌,身体往后退了一步。
之前目光一直放牙虎身上,完全没注意钟廷晔牵了她一路,更没察觉他还帮她洗了手。
虽然两人现在是夫妻,但这样的亲密度还是让她有些无法适从。
恍惚间,思绪一下子拉回到昨晚那个吻,她脸颊处又不受控热了起来。
她快速冲洗,疾步朝餐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