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长欢毫无异样的狩猎,却不时的停下来,小声的和身边的墨交谈,“派去的杀手有没有消息?”
“回主子,还未回信。不过主子尽管放心,夏名枭只带了十个人下去,定然会防不胜防。”墨回答,却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夏长欢沉默,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答案。只是心里很不安。
他妖艳的眸底升腾起浓浓的无奈,向来潇洒随意的面容也蕴着莫名的情绪。
半晌后,他才叮嘱道:“一切务必小心!”
“是。”墨点了点头,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道:“主子,你真的舍得玉姑娘?属下……属下怕你难过。”
墨说完,垂了垂眼睑,掩下满目心疼。
夏长欢顿了顿,他狭长的美目里掠过一抹不舍,随即却是妖娆的一笑,“欲成大事,至亲可杀……”
只是不久以后,他才发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可是悔之已晚,当然这只是后话。
墨看着他浑身散发出的妖孽如魔的气息,心脏痛了痛,至亲可杀,那么有一天,他会连她也杀掉吗?
而山崖下,是半人高的枯黄杂草,一望无垠的杂草远远看去,就如一大片沙漠,颇有荒凉之意。
一行人在杂草堆里行进着,两名护卫在前面披荆斩棘,把路尽量弄得平坦,夏名枭便走在其中,他眉宇间满是焦虑之色,担忧的环顾四周,想要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太子,先前的石壁上有血迹,但是并不多,玉姑娘定然只是受了轻伤,或许现在她已经找到别的路回去了。”护卫冰锋知道夏名枭的心情,便安慰道。
夏名枭轻轻点头,只能是祈祷。
其实一开始他怀疑是一场阴谋,但他看到了迷彩服袖子,今天只有玉冰俏穿来了,而且还在崖底看到了血迹,他便打消了所有的心思,只想找到玉冰俏。
他一边找着一边回忆着和玉冰俏的点点滴滴,想到她有时候的死皮赖脸,竟不自觉的扬起了嘴角。
经过这一次他才发现,他似乎并不讨厌玉冰俏了,好像还有些喜欢……
火红的太阳颜色一点点变淡,缓缓的下沉到树梢,整个世界弥漫着昏黄的绒光。
已是日落,夕阳西下,夏名枭一行人依旧没有找到玉冰俏,而他们鬼使神差的走到一条极其偏僻的山道里。
夏长欢的人也没有找到夏名枭,一切依旧平静得可怕。
“主子,再不回去,天就要黑了。”冰锋不由得担忧的提醒。
夏名枭伫立在原地,他扭头环顾着四周,一片荒郊野岭,他眉心更是皱了皱。他们这么多男人走进来都危险重重,到现在也没有看到什么出路,或许只有原路返回,而玉冰俏一个弱女子,现在是否安好?
可是再这么找下去,皇上肯定是不会等他,也就意味着,他主动放弃了今天的考验,而这对于他的影响有多不好,他很清楚。
他沉思着,好半晌后,似乎是做了重大的决定,才语气十分沉重的道:“再找找吧。”
护卫们也不敢有异议,只好四处寻找。
另一边,夏墨宸看了看日落西山,他对站在两边的护卫们淡淡的扬出一句话来,“今日你们辛苦了,本王已让锦夏卫统领派人来接班,你们可以回去了。”
“谢夏王恩典。”护卫们感激涕零的低头,其实他们早就想回去了,因为在山里蚊子甚多,而他们就算被咬得全身是包,也不能乱动一毫。
现在听了夏墨宸的话,他们如释重负,却不失秩序的整齐撤退。
场地上便只剩下夏墨宸的几十个护卫,和夏承伤以及他的一名护卫。
天色渐晚,夏长欢带着人回来时,场地上已经被新的护卫替补,一切和先前无异。
夏长欢高坐马上,他看了看周围,不由得邪魅畅快的一笑,“没想到我竟然是第一个回来的,看来可以看小俏俏变兔子了。”
话音一落,墨便将几大袋猎物丢在地上,各式各样的动物滚了一地,有鹿有野马,还有些大型飞禽。
“二皇侄果真了得,非同一般。本王也想看玉冰俏目瞪口呆的模样了。”夏墨宸浅浅一笑,语气颇有赞赏之意,却是深沉。
一旁的夏承伤有些错愕的看向夏墨宸,看样子夏长欢并不知道玉冰俏受伤回府的事情,难道是云川的话没有传到?而夏王为什么不解释?
他猜不透这其中的城府,只好压下疑惑,一脸的云淡风轻。
正文 第135章:东方笛对我做了什么
“我可是费尽全力才搏了头彩,现在累得厉害,皇叔,我先回去休息了。”夏长欢口吻随意的请求,心情极好的样子,带着他的人转身离开了。
只是转身的那一刻,他嘴角挂着忧愁的弧度。
玉冰俏和夏名枭都还没有回来,说明她真的失踪在了山崖下,或许是和夏名枭在一起了,这说明事情也成功了一半。
只是他的人现在还没有消息,难道是还没有找到他们?还是她又出现了别的意外。
好像很可笑,他明明需要她死,可是这一刻,他竟然担忧起来了。
夏墨宸知道他并不是回皇宫,所以也不怕他知道玉冰俏已经回王府的事情,只是万事小心为好,他对云川使了个眼色。
云川暗中跟上了夏长欢。
夏长欢从另一条路进了山林,召集了所有的人,才得知杀手们的确没有找到夏名枭。
夏名枭下山崖后太过心急找寻玉冰俏,所以走的较快,而且山崖下的路错综复杂,杀手们找了好几条路,也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
夏长欢眸色沉重起来,难道这是天意?若是此刻他再不回去,恐怕也会引来嫌疑了。
他只好解散了人,带着墨和其他的随从赶回皇宫,半路,却遇见了一个护卫。
护卫停下马,恭敬的行礼,“参见萧王。”
“你这是做什么?”夏长欢好奇的询问,细细的目光上下打量他。
他骑得是千里马,一看就是有十万火急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