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似乎很高兴他的此举,连笑容都深了几分。只可惜,刚松开手,还没等云溪反应,直接半楼着她的腰就往酒店外间的空中走廊走去。
身后一甘人,怔怔地看着这场景,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女人竟然是两个这么优质的男人的密友?还是说,他们之间存在着其他更为暧昧的感觉?
望着新郎官复杂的视线,聪明人低头干事,绝口不提。
云溪顺着萧然的力道,并没有推拉,直到两人走到贵宾室的拐角处,萧然自己停下了脚步。
“不问问我为什么知道你在这?”看着云溪这张恨不得离他十万八千里的表情,他竟然一点都不觉得难过。
多好。再不用对着空气幻想她的声影,不用再在夜里一个人闭着眼睛怀念她的味道。
她就在眼前,活生生的就在自己的眼前。
如果不是怕她反感,此刻他恨不得狠狠地将这个女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永不放手。
“陈昊告诉你的?”她很怪异地看他一眼,他和陈昊难道又和好了?什么时候的事?
萧然脸色一暗,“陈昊也知道?”
看样子,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云溪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既然不是陈昊说的,那就肯定是男方这边露出的消息。司徒白连自己和老金都瞒着,绝对不可能不想活地告诉萧然她结婚的事情。
可看刚刚祁湛的样子,也不像是他通知的。到底是……。
萧然忍不住揉了揉她耳边的碎发,“不用想了,以后你就会知道的。”
这么亲昵的动作,仿佛是上个世纪发生过的一样。
那个时候,她常常腻在他的怀里不肯起床,他无聊时就这样逗她,总说她像是一只怎么睡都睡不醒的猫。
然后,常常就是用其他各种方式扰乱她的睡眠,比如说……。
两人表情同时一僵,云溪转过脸,自然而然地退后一步。
萧然只觉得自己满嘴的苦味,连黄连都没有这么酸涩。
这毕竟是婚礼。
云溪站在外面耽搁了许多,老金已经有些担心了,从小白的房间出来后就团团在找她,一看到转角处她熟悉的衣服,立马拉了云溪一把。
还没说话,倒是被眼前的萧然震惊的一下子失去了言语能力。
“是你请他来的?”说不出话来,可眼睛里的意思完全明晃晃的。老金盯着云溪,只差在自己的脑门上刻字了。
云溪摇了摇头,“小白那边怎么样?”
能怎么样?老金差点翻了个白眼。哪有半分新娘子的感觉,就像是在完成义务一样,坐在那像是个瓷娃娃一样被化妆师摆弄着。妆饰很漂亮,妆容很精致,礼服更是让人惊艳,可是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悲凉。
家里人倒是来了几个,看上去各个慈眉善目的,没有恶势力、贪图金钱,或者满身铜臭的感觉。身为江南首富,竟然各个都像是出自书香门第,反而小白倒像是个异类一样。
她们一家子人在房间里说话,她不好杵在那,正好出来找云溪,哪想到碰到这茬。
最近,似乎这位萧大神出现在云溪面前的时间越来越多了啊。
她正满脑子胡思乱想,却听到背后突然传来一道慎得慌的声音:“你怎么会在这?”
一回头,老天爷?
竟然还是两个人。
陈昊咱且不说,连詹院草也满脸肃杀地看着萧然。
这情景,这情景……
完全hold不住好吧!
老金紧紧地捂住云溪的手心,心想,这是上演三剑客吗?
这气氛怎么凝重成这样?
幸好云溪不是新娘,否则,怕是谁看到都以为这几位是过来抢亲的吧?
就在这诡异的气氛下,外面的大厅竟然突然响起一阵熟悉的音乐。
whiteknucklesandsweatypalmsfromhangingontootight。
泛白的关节汗湿的手心握紧的拳头不肯松开
clenchedshutjaw,i’vegotanotherheadacheagaintonight。
咬紧的牙关又是一个头痛欲裂的夜晚
eyesonfire,eyesonfire,andtheyburnfromallthetears。
灼热的双眼灼热的双眼滚烫的眼泪刺痛着我的双眼
i’vebeencrying,i’vebeencrying,i’vebeendyingoveryou
我不停哭泣不停哭泣我曾经想要直接了断
tieaknotintherope,tryna(tryingto)hold,trynahold,
在绳子上打个结我也想坚持下去不要放弃
butthere’snothingtograspsoiletgo!
但是我抓不住虚无所以放手
[hook:]
ithinkivefinallyhadenough,ithinkimaybethinktoomuch
我想我终于受够了或许我真的想太多
ithinkthismightbeitforus(blowmeonelastkiss)
这大概就是我俩的尽头(给我最后一个飞吻)
youthinki’mjusttooserious,ithinkyou’refullofshit
你觉得我太认真我觉得你满口胡言
myheadisspinningso(blowmeonelastkiss)。
我的世界天旋地转(给我最后一个飞吻)
justwhenithinkitcan’tgetworse,
就当我以为屁事从此打住的时候
i’vehadashitday(no!)
不料我衰神上身
you’vehadashitday(no!)
不料你衰神上身。i’lldressnice,i’lllookgood,i’llgodancingalone。
我会盛装打扮艳妆四射自己一个人尽情跳舞
iwilllaugh,i’llgetdrunk,i’lltakesomebodyhome。
我会大笑享受狂欢我会带人回家陪我睡觉ithinkivefinallyhadenough,ithinkimaybethinktoomuch
我想我终于受够了或许我真的想太多
ithinkthismightbeitforus(blowmeonelastkiss)
这大概就是我俩的尽头(给我最后一个飞吻)
youthinki’mjusttooserious,ithinkyou’refullofshit
你觉得我太认真我觉得你满口胡言
myheadisspinningso(blowmeonelastkiss)。
我的世界天旋地转(给我最后一个飞吻)
☆、第九十二章 癫狂
说是专属休息室,可这房间简直堪比套房。章寒笑呵呵地将萧然领进房,陈昊和詹温蓝自跟着云溪出了礼堂,三人之间谁也没有说话,气氛诡异的吓人。
老金自知这种时候插科打诨完全没有用,干脆离他们三人远远的。
一进休息室,章寒脸上的笑立马收敛,连最后一丝笑纹也无,堪比四川变脸。
他回头,看着这个将金峰完全逼入绝境,却又因为一场股市风云,被云溪一下子翻盘,将整个金峰的股价都顶到历史最高点的男人,这个被商界誉为“神”,从未败过的男人。
那眼神,带着一种冷静的窥视,几乎使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研究的表情在一分分地分析着。
面对这种怪异的眼神,萧然连眼神都未变,随手撩起窗边的窗帘,眼睁睁地看着楼下云溪和那两个男人从草坪上走过去,渐行渐远。
“我一直很佩服你。”身后,章寒突然出声。
萧然淡淡地看他一眼:“我知道。”
这声音毫无起伏,仿佛听到祁湛身边最厉害的能人说出这么一句话不过是最理所当然的事。
“你当然知道。”谁知,章寒嗤笑一样,吊儿郎当地坐到沙发上,完全一股子痞气,和刚刚在门口那种文质彬彬完全如同两人一般:“大学毕业的时候,我还跑去找你合影,这辈子估计也就那个时候最天真了。你知道吗,那个时候,全学院的人几乎都是你的追星族。”
至今这张照片都留在钱包最底一层,也不知道自己是一直以他激励自己,还是怎么真把这位boss当奋斗目标始终警醒。
萧然显然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和他合了影,“怎么今天突然开始回忆起以前来了?”
为什么突然开始回忆当初?章寒苦笑。
若干年前,自己青葱岁月,看着这人,除了自叹不如,简直恨不得把他供起来顶礼膜拜,最搞笑的是,他们院的强人各个如此。再厉害的人物,和这位一比起来,简直连边都算不上。
说着,他拿起自己钱包里的那张照片,上面两个人几乎是并肩而立,其中一人脸上带着静静的雍然,对于镜头似乎毫无感觉,另一个人却像是突然在影视城里碰上自己疯狂追捧的明星一样,满脸狂喜。看这姿态,简直不像是什么校友的合影,倒像是一个追星族最美好的回忆。
可,事实呢?
真的是这么天真可爱?
若是有当时经历过金贸国际“内鬼”风波的当事人在场,肯定眼下会被这张照片吓得失声。
当初,云溪查出进了在金贸国际藏了五年的章寒竟然是内鬼的时候,蓝朝升就将他禁闭在公司里,可那时谁都明白金茂和金峰处于能源竞标案的敏感期,下意识地都联想到章寒是祁湛的人。事实证明,也的确如此。
可当初,或许谁都不记得了,被揭开“老底”的章寒并不吃惊云溪发现他是内鬼,反倒是出人意料地问了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怀疑我是萧氏的人?”
从本质来说,那场竞标最大的受益者或许谁都不能肯定,但是要是失败,受到影响最大的必是萧氏无疑!单就它十年不败的傲人业绩来说,若是就此栽了跟头,信誉额的受损将是不可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