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齐言彻封爵的旨意渐渐传开了。
秀仪巷中众人得知之后,都为乔玉妙感到高兴。
而乔玉妙依旧把过来看她的齐言彻拉到了街上。
两人在街上走了一会儿,便觉得脚有些酸了,乔玉妙拉着齐言彻进了一家酒楼。
这时候正是饭点,酒楼里人多。
因为雅间已经满客,乔玉妙也不想再换另一家酒楼,就让小二在大堂找一个合适的座位。
小二领着乔玉妙和齐言彻到了一僻静的角落。
两人在酒楼坐定,刚刚点了菜,就听到邻桌有人在说话:
“你们听说了没有,咱们曾经的齐国公,现在要变成镇国公了。”
“就在几日前,齐国公被夺了爵,这才过了几日,皇上又给他封回来了。”
“可不是?听听着封号,镇国公,镇国公,多威风,比齐国公听着还威风些。”
“国公爷可是在边疆立了大功的,受这封裳,当之无愧啊。”
“皇上圣明,没有听信那些个谗言,夺了一个爵位,又还回来一个爵位了。”
“对了,有件事,你们有没有觉得很奇怪?”
“什么事情?”
“听说咱们这位镇国公年纪也不小了,到现在还没有娶亲呢?”
听到这里,乔玉妙便和齐言彻相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笑意。
邻桌的人继续说着:
“哎哎,是的,是的,国公爷已经二十好几了吧。”
“二十五,二十五了,这我知道。”
“年纪那么大,还没有娶亲?”
“没娶亲,也就罢了,也没有讨过妾室,屋子里也是没有人的。”
“真是奇怪,没听人说起过国公爷逛过青楼啊?”
“呵呵,你们担心这些做什么?国公爷身边总有伺候的人,照你们这么说,咱们大景赫赫有名的国公爷,还是个初哥儿不成?”
“说不定真是个初哥儿。”
“也说不定,有分桃断袖之好,他喜欢不是女子,而是男子……”
“会不会是战场上刀剑无眼,不小心伤到了子孙根?”
“伤了子孙根?真是为咱们大景朝牺牲大了啊……”
“你们别乱猜了,说不定国公爷有相好的,只不过别人不知道罢了。”
乔玉妙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知道自己笑的不妥,朝齐言彻看了一眼,又连忙挪开目光,努力的着笑意。
“咳,”齐言彻轻咳一声,面上有些窘迫,又实在不好意思跟眼前的佳人说什么“子孙根”的事情,耳后竟然有些烫,心也有些塞,只好夹了一块子菜到乔玉妙碗里,“吃菜吧。”
――
宣平侯府书房内,乔梁把乔渊叫到了跟前。
“齐家老大被封了镇国公,你知道了吧?”乔梁坐在书案前,双手抱着臂,看着站在眼前的长子乔渊。
“爹,知道了。如今大街小巷都传开了。”乔渊站在书案的一侧,垂手而立,十分恭敬。
“恩,由此可见,齐家老大这圣眷比我之前预计的还要浓。看来之前,皇上夺了他的爵只是装装样子,应付应付那些弹劾齐家老大的人罢了。”乔梁道。
“爹说的说,皇上还是相当信任齐家老大的。”乔渊应道。
“圣眷正浓,圣眷正浓啊。”乔梁感叹。
“是的,爹。”乔渊说道。
“不仅如此,齐家现在是一门两爵,老大是镇国公世袭罔替,老二是齐国公,虽然是递减的,不过这一代也还算是公爵。”乔梁说道。
乔梁接着说道:“对了,之前玉姝那丫头说,会让齐家老大心甘情愿娶她为妻,也不知道她现在走到那一步了,也不知道玉姝倒底能不能和齐家老大联姻。”
乔渊摇摇头:“具体如何,儿子倒也不知道。”
乔梁接着说到:“如今齐家一门两公,齐家老二已经成了齐国公,他的续弦之位一直空虚了。身上有爵位,还是镇国公的亲弟弟,这京城中又要有多少世家,有多少女子,盯住了齐家老二这续弦的位置。”
乔渊道:“爹的意思是――”
乔梁道:“齐言彻夫人的位置,多少人盯着,他弟弟的婚事如今也水涨船高。我们需要加快了。去找玉姝过来问问,问问她如今的打算。若是能让齐言彻喜欢她,那就赶快让齐言彻上门提亲,若是不能,就让她赶快嫁给齐家老二。免得咱们家两头都落了空。”
“是,爹。”乔渊说道,便出了书房门,喊了人去唤来乔玉姝,有重新回了书房。
乔玉姝很快就到了书房。
“玉姝啊,上次你让我给你机会,你说你可以让齐家老大心肝情愿的娶了你。如今怎么样了?玉姝丫头,恩,当时可是说,若是你做不到这一点,婚姻大事,单凭你爹和阿爷为你做主。”
乔玉姝猛然攥了一下手心,指甲戳到掌心的肉里,有些疼。
这疼也让乔玉姝立清醒过来,心思回转,在大长公主景蓉的诗会上,她已经见过齐言彻了,但是那次,她非但没有得到他的青睐,反而还丢了一次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