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图书馆之后,绿罗去找宁文信问书籍采买的事情,而乔玉妙则是去了二楼她给自己弄出来的办公室。
那些从镇国公府带出来的护卫一同上了两楼,乔玉妙办公室的门口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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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曾家。
“老二啊,我收到消息,说是镇国公夫人去了万卷书图书馆。我们想去镇国公府绑了镇国公夫人,根本就不可能。不过这图书馆么……”曾敬唇角上钩着。
曾盈说道:“爹,图书馆自然不能跟镇国公府相较。图书馆是做租书买卖的地方,不比镇国公府戒备森严。是以,我们想从图书馆把镇国公夫人弄出来,要比从镇国公府弄出来,容易许多。”
曾敬说道:“老二,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听人禀报,镇国公夫人自从有了身孕之后,就不像从前那样,每日都去万卷书图书馆了,几日才去上一次。现在是去的是越来越少了,今日,离她上回去万卷书图书馆已经有十多日了。
若是我们不抓紧这次机会把镇国公夫人给逮出来的话,下次,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她才会再到万卷书图书馆。”
曾敬接着说道:“还会耽搁了六爷的大事。我听六爷说,逼宫的事情,已经准备的差不多,现在只在等恰当的时机。应该也就在近日了。
若是我们能在这个时候,绑了镇国公府夫人。等六爷逼宫的时候,以镇国公夫人和她腹中孩儿为要挟镇国公,让镇国公别管六爷逼宫的事情,甚至有可能,让镇国公站到我们这边儿来,帮我们做事。
那六爷必然大事得成。”
曾盈点头道:“爹,说的是。”
曾敬借口:“老二,此事若是能成,我们曾家就又是一份大功。等六爷大事得成,我们曾家就不会只是个小官。老二,我派人去知会六爷,你派人去那万卷书图书管绑人。”
曾盈却是没有答应,沉默了片刻,他说道:“爹,话虽如此,但是,就算在万卷书图书馆,这镇国公夫人也是没有那么容易就能让我们给绑出来的。”
“老二,你这是怎么说的?”曾敬疑问道。
“爹,根据刚才收到的消息,镇国公夫人就算到万卷书图书馆,身边也是带了七八个侍卫的。镇国公宠妻,世人皆知,他给他夫人配的随身侍卫,一定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身手应该也是十分了得的。”
曾盈接着说道,“在来回途中,这些侍卫一定会包围着马车随时保护,在万卷书图书馆,也一定会相随左右,就算镇国公夫人进了屋子,这些护卫也会在门口、窗户等位置看着的。”
曾盈看着曾敬慢慢的给他分析:“这些侍卫都不是泛泛之辈,都是个中高手,我们就这样派几个人去万卷书图书管绑人出来,不可能成事的。
就怕这人没有绑出来,反而打草惊蛇。若是让镇国公知道了,若是他有心一查,万一被他查出来些什么,我们曾家岂不是坏了六爷的大事。”
曾敬一顿:“老二,你这么一说,爹觉得也有几分道理的。只是机会难得。若是这回不能把镇国公夫人绑出来,日后就更加机会渺茫。我实在有些不甘。”
“倒也不是不能,只是不能蛮干。”曾盈说道。
“老二,”曾敬说道,“既然你已经有主意了,呵呵,那就说吧。”
曾盈也是一笑,说道:“我们不能直接绑,但是可以引镇国公夫人出来,将镇国公夫人引到我们派去的人面前,只要我们的人离镇国公夫人足够近,就可以趁镇国公夫人不备,立刻把镇国公夫人抓住。等侍卫发现的时候,我们的人已经带着镇国公夫人离开了。
曾盈说道:”爹,你让我好好想一向。咱们得把这局设好才行。我们需得找个伸手极好的人,还要让他有机会接近镇国公夫人。“
”好好,镇国公夫人每次去万卷书图书管都要待上大半天的,现在时辰还早,不过老二,怎么也得尽快了。“曾敬说道。
”好,父亲,我知道了。“曾盈应道。――
此时,齐言彻正在营帐中问话,他招来了手下心腹之人。
”那曾家查的怎么样了?曾家和北方鞑子是否有什么关系?“齐言彻坐在主位上,淡淡的问道。
”国公爷,关于曾家,属下已经查了许久,并没有发现这曾家和北方鞑子有任何的关联。“一个短打的统领站在齐言彻的正前方,欠着身子,答着话。”
“没有?”齐言彻眉心微蹙,“这曾家不是北方鞑子?跟北方鞑子也没有往来吗?”
短打统领说道:“回国公爷,这曾家是京城之人,从祖上四、五代,就一直待着京城,没有离开过。我等查了曾家四五代的事情,可以确定这曾家绝不会是北方鞑子的人。”
“曾家有没有派人去北方草原,有没有和北方鞑子有过书信往来?”齐言彻说道。
“回国公爷,这些都已查过。这曾家没有同北方鞑子有过任何往来,就算是在鞑子全军覆没时,曾家和鞑子也有什么往来,”那短打拱手一礼,“属下无能,无法查出曾家和北方鞑子的关系。”
“恩,你先出去吧,”齐言彻淡淡应了一声,挥退了这个短打统领。
待这统领离开以后,齐言彻眉心突然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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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玉妙正在办公室里随意的看着账册,突然听到窗外吵吵嚷嚷,又是哭又是,笑又是叫的,心里觉得奇怪。
过了一会儿,这吵闹声愈演愈烈,声音直传到乔玉妙二楼的办公室里来。
大概因为说话的人多,声音又有些远。乔玉妙听不清楚人们具体在说么,只能听到嗡嗡的巨响。
眼见这声音越来越想,乔玉妙从刚开始的疑惑,变成担忧,莫不是这万卷书图书馆出了什么事情?
于是,乔玉妙就让门口的护卫去楼下把宁文信找来。
很快,宁文信就上了楼,进了乔玉妙的办公室,
“东家,您找我啊?”宁文信问道。
“嗳,宁掌柜啊,这外头声音怎么那么吵,听着好像是图书馆院子门口方向传来的,你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乔玉妙问道。
“回东家,方才,我在大堂里,也听了这吵闹,就去门口跑了一趟,把门口的事情,问了个清楚。”宁文信说道。
“究竟是什么事?”乔玉妙问道。
“万卷书图书馆门口来了两个人。一个年长的妇人和一个年轻的妇人,她们是一对婆媳。那年长妇人的儿子,哦,也就是那年轻妇人的丈夫,今年会试落了第。”宁文信说道。
乔玉妙点了下头:“然后呢,宁掌柜。”
宁文信接着说道:“老妇人的儿子,年纪也不小了,已有四十多岁。会试已经参加了五六次。单单考这会试,就花了十几年的功夫。但这会试却是屡试不第。会试过不了,殿试自然也没有资格去。
嗳,说起来,这天下落第的举子多了去了。他花了十几的时间,但有人花了一辈子的时间,还照样没有考上,也不知道这书生有什么好想不开的。”